这么无赖的打法不是何建勋喜欢这么干,而是作为弱者不得不出此下策,假如自己是个武林高手,完全可以非常潇洒的闪来闪去,甚至靠近对方,伸手挑一下对方的下巴,欣赏一下对方惊慌而无助的眼神,然后十分温柔的说一句:“姑娘,有没有男朋友啊,你看我怎么样?”
不过现在这是痴心妄想,因为对方的金蛇剑就快插在脑袋上了,而何建勋所能做的,只是伸开双臂,往对方胸口猛抓!这是他拼尽了全力施展出来的本事!
“无耻!”对面的美女依旧挂着笑,对于抓来的双手躲都不用躲,十分随意的一侧身,就把胸口让了开去,可是她手中刺过来的小金蛇剑却未改向,依旧不变的插落。
何建勋大失所望,为什么人家韦小宝能够抓得住****,自己拼了命的一扑就抓不住呢,人比人气死人。而且这女的居然好意思骂他无耻,明明自己都无耻到冒充大肚婆娘了,这个时候又装纯洁,真是善变的女人啊。
噗的一声,小巧的金蛇剑闪动寒光真的刺在了何建勋的额头,可是奇异的一幕再次发生了,一道金光在额头上浮现而出,七八个经文绕着金光一阵旋转,就把这看似十分凌厉的金蛇剑阻挡在外。剑尖虽然没有刺进去,力量却很大,把何建勋的脑袋打得向后一仰,脖子完全暴露在外。她面露惊讶之色,在金光尚未消失前,另外一只手变化成掌刀,向着何建勋一掌劈去。
何建勋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剧痛,接着脑袋眩晕,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失去感觉之前,他还在想若是能结结实实在对方胸口抓一把,那该多好,现在什么都没捞着,亏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何建勋从朦朦胧胧之中逐渐苏醒,只觉身上冰凉,肋下和脖子处依旧火辣辣的疼痛。他试着一睁眼,发现头顶一片漆黑,估计自己死后已经下了阴曹地府。他呻吟一声想坐起身来,把头轻轻一歪,就见旁边一条人影蹲坐在数米开外,侧坐着身子,双手抱住膝盖,正仰头看着远处。
听到旁边的呻吟声响,人影转过头来说道:“你醒啦?”
虽然四处昏暗无比,可是何建勋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就是想杀自己的美女!
她怎么还在身边?
自己假如死了的话,应该已经坠入阴曹地府,陪着自己的都是鬼魂,难道她也死了这才出现在身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女的当真是神经病,连死都要拉个垫背的。
何建勋转头不敢看她的样子,可是往旁边一瞧,发现自己只不过躺在了地上而已,不远处瓦房清晰可见,依旧是在原来的地方。天空之所以这么黑暗,并非是坠入了地狱,而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从他被打昏过去到现在苏醒过来看,估计也就过了两三个小时而已。
原来还没死呢?难道这女人那么毒辣,跟个猫捉老鼠似的,一定要玩得老鼠精疲力尽之后才吃掉。
一只手轻轻碰了碰何建勋的肩头,吓得他一哆嗦。
“不好意思,我打错人了。”一句让何建勋感到彻底无语又十分奇怪的解释,从对方的口中发出,钻入了他的耳朵当中。
这个都能有错的?她刚才可是下了死手,一心要取人性命啊。难道她不是赶过来为那位蒋哥报仇的吗?
何建勋彻底糊涂了,他甚至恶意的想这个女的完全就是个高智商的杀人犯,就如《沉默的羔羊》里专门虐杀对方的汉尼拔,她看似对你温柔的样子,只是残忍虐杀的前奏。
“你是凡人,我不杀凡人的,你放心好了。”似乎担心何建勋疑惧之心未消,她又低声解释了几句。
何建勋缓缓扭过头来,看到她正注视着自己,两眼在黑夜之中闪闪发光。
“为什么说不杀凡人,难道她自己根本就不是人?”何建勋确实有很多疑问要问,他忍不住说道:“你不是来为那蒋哥报仇的吗?”
“蒋哥?你是说蒋洪那家伙吗?他又没死,就算是死了,我为什么要给他报仇,工作上的事,不牵涉个人恩怨的。”
“没有死?”何建勋大松了一口气,他可是真的不想背负杀人犯的罪责,既然没有死那就一切好商量,毕竟是人家先动刀的,自己赔点医药费啥的,把这件事掩过去就算了。不过那位蒋哥不是地痞流氓的头头吗,怎么还会有工作上的事,对了,这家伙曾经说他是个看门的,也就是人家的走狗一类货色,难道这女的也是?
“你是守门人!”
一听何建勋说出守门人的称呼,那女的面色又阴沉了下来,不过不是对着何建勋的,而是骂那位蒋哥:“这个蒋光头,怎么把这种事对你这样的人乱说。”她抱怨了几句后又对何建勋说道:“你既然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我虽然不是守门人,不过确实跟他一个组织的。而且还比他高一级,如今他出了事,我当然要过来调查一下。本来我以为你就是我要寻找的目标,可是现在我却发觉并不是的。”
蒋哥确确实实是被何建勋捅了一刀,可是这位美女却说并不是来找何建勋的,那么她所要寻找的目标除了敖灵蓉之外,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真不知道今天没有和敖灵蓉一起回家是不幸还是幸运,让她逃过一劫,而自己却十分倒霉的撞在了枪口上。那位枫林老和尚在佛前念经,保佑的到底是自己还是敖灵蓉,为什么倒霉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不过我也不算找错了人,我想你一定知道我真正想要对付的是谁。”她从风衣口袋里取出一个小木盒子,打开之后用指尖轻轻一挑,一片散发着微弱淡蓝色的光芒的鳞片从盒子之中飞出,落到了何建勋的眼前。“告诉我,它在哪?”
这鳞片正是敖灵蓉被蒋哥的匕首划伤时掉落下来的,当时走的匆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没想到现在却落在了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