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呜呜……没有人欺负孙女,孙女实在是思念祖母和父亲啊!”苏昕狠狠地掐了自己一爪,等待已久的眼泪终于滑落,蹭到苏老太太华丽的命妇服上,不断地蹭。
苏昕能明显感觉到苏老太太悄悄地将她拉开了一点,以免她蹭脏了命妇服,可苏昕挤得更欢了,紧紧搂住苏老太太的脖子,越蹭越上去,越蹭越紧。
“可怜我的昕姐儿了,如今回家了,回家了一切都好了,快让祖母好好看看。”眼见苏昕快蹭到她肩上了,苏老太太着急了,想拉开苏昕。
“呜呜……祖母……孙女好想您,呜呜……”苏昕怎么会让苏老太太的计谋得逞,抱得那叫一个紧啊。
完全就像一只紧抱住树木不放的树懒。
“好好好,别哭了,告诉祖母,庄子上真没人欺负你?”苏老太太再次确认道。
“没有,祖母,大家对我姐弟都很好。”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对了,祖母听你父亲说你好似开了一间药堂,对不对?”
“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那这药堂现在是谁在帮昕姐儿你管理呢?”
“是孙女从外面请来的掌柜。”
苏老太太更亲热地拉起苏昕的手,道:“外人怎会可靠?不若让陈管事帮你照看如何?陈管事是安陵商会的大管事,药行的买卖都靠他,可靠又本事!”
这苏老太太贪财的名声果真不差,她刚回京城,这亲.亲祖母就打起了她那点小家产。
给了陈管事不就相当于给了苏老太太吗?
“好啊,祖母,孙女都听您的,与其让陈管事帮忙打理,孙女不如就将这药堂送给祖母吧,算作孙女的孝心,”苏昕大方答应,利落干脆。
又像放下了心事,开心解放地转了个圈,像个小女孩一样兴奋道:“太好了!药堂这几个月来亏了一千多两银子,孙女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办,祖母果真是有大智慧的人,孙女谢过祖母!”
苏昕又对着一旁面色尴尬的陈妈妈行了个半礼,道:“以后就麻烦陈妈妈和陈管事了。”
“昕,昕姐儿啊,你那药堂亏了一千多两银子?”苏老太太的手还在半空中,笑容僵硬,惊讶地问道。
苏昕点头道:“是啊,祖母您不知道吗?父亲离开礼全县前还替我付了五百两银子的帐,要不然我姐弟二人可回不了京城。”
“可祖母前不久明明听显哥儿说你那药堂生意很好,许多人都慕名前去啊?”苏老太太疑惑问道,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原来这一切都是苏显故意说道的?
苏昕诚恳道:“祖母有所不知,孙女开的药堂以前全靠莫大夫和端木大夫坐堂,尚且只能保本,后来莫大夫和端木大夫都离开了,来的人也越来越少,这不,才两三个月的时间,就亏损了一千多两银子,孙女这两月也是着急,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才好。”
人就是这样,你越要强迫一个人去完成某件事,或者越不准他去做什么事,他就越往反方向走,越想去做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