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暖低着头，看着脚下一身白衣，披头散发，正在爬的女鬼，“趴这干嘛呢？”
女鬼抬起头，刚想说话，就看到了一旁的莲。
随即眼睛一亮，她的双手抱住了莲的腿，“好美的男人，可有娶妻？”
莲仿佛没看到没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走。
女鬼始终未放手，被他拖着在楼梯上哐当哐当往下跌……
听到响动，很多在楼梯间玩耍的鬼物都聚了过来。
莲身边瞬间围满了鬼物。
“公子，看我怎么样？我直到死还是完璧之身，一直想体会一下鱼水之乐，公子可有兴趣？”
这位穿着一身红衣，面容清纯且带有诱惑……长得很好看。
司暖上前，扯着她的衣袖把她往一旁一丢，“别碰我师父。”
“哎呦……”红衣女鬼顺势摔倒，“原来有小媳妇了，真是可惜了……”
其他鬼物继续前仆后继……
“公子，这丫头一看就没什么经验，我就不同了，我身经百战，什么姿势，什么场合都可以，我不介意用道具……”
司暖头微微一歪，没太听懂，“师父，姿势，道具啥意思？”
莲耳朵一红，拉着司暖，“别被鬼物影响，鬼物最喜欢胡说八道扰人心智。”
司暖被自家师父拉着走，还在思索着，“我没别扰乱心智，倒是觉得长知识了。”她刚才顺便听了下女鬼的心声，看到了她脑中的画面……大概明白了。
只是……她挣脱了师父，回头就给女鬼了一拳，“竟然想非礼我师父！”
女鬼捂着脸，虽然不明白她怎么知道的，但却一点都没有被拆穿的尴尬。
反而娇笑道：“姑娘，这是什么话？能看不能碰，还不能让人家想想了？”
司暖直直地盯着她，“想谁都行！师父不行！”
女鬼凑到了她耳旁，轻声问，“你也喜欢他啊？可……男人都喜欢我这种，风情万种，善解人意，不喜欢你这种乳臭未干的丫头。”
司暖愣了一下，把女鬼推到了一旁，跑到了自家师父身旁……
她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莲看她这副模样，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觉得不该说，还是不要说了。”
司暖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师父，别被她诱惑！我也可以！”
莲茫然脸，“可以什么？”
司暖眨了眨眼，“任何姿势，任何场合！”
莲：“……”整张脸通红。
司沉顺着莲的裤腿爬了上去，双手摸着莲的脸颊，“娘的师父，好热！”
莲抱着司沉，嗖地消失在楼梯间。
司暖感知了一下，哼哼两声，说好的走楼梯，你竟让抛下我去坐电梯！
她打开了窗户，往下看了看……
有个疑惑，她回头询问道：“你们没有自己的房间吗？都聚在这干什么？”
一鬼物笑了笑，他笑的时候两颗眼珠噗嗤掉在了地上，他蹲在，摸索着……
司暖捡起眼珠递给了他。
鬼物装好眼珠，说道：“多谢。”然后他继续说道：“我们都是死在这的，习惯每天过来看看，回味一下当时的感觉。”
司暖不解道：“灭世之劫的时候，这栋楼不是留下来了吗？”既然在这栋楼里，按道理说应该没事。
鬼物解释道：“末世之劫我们没事，可之后空气中充满了毒素，我们大多都是被毒死的。”
司暖表示明白了，“再会。”说完就直接跳出了窗外……
极速下落之后平稳落地……
刚落下就看到师父和司沉从大厦中走了出来。
司暖蹦跶着过去，“师父啊……”
莲又一次有不好的预感……他直接装作没听到，大步向前走……
司暖追了上去，“师父，你对师徒恋怎么看？”
莲：“……”这丫头最近要疯，“你喜欢为师？”
司暖捂着脸，不太好意思的样子，“好像有点……”
莲沉默了，停下了脚步……
司暖偷偷听着他的心声，然后眼睛一瞪，“我……我就是随口问问，你竟然在想要不要把我逐出师门？”她就那么差吗？
莲微笑，“师徒恋都没好结果的。”
司暖想了想，也是……所以……
“师父，你是打算将我逐出师门，然后和我……”
“不是……为师是怕被你连累。”
司暖握起了拳头，能不能打师父？
司沉拍着手呵呵笑着，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你乐啥呢？”
司沉笑眯了眼，“死气……好多死气。”
司暖深吸了口气，确实……死气越发浓郁了。
她跟在师父身后……
这里出了阴气就是死气、怨气，师父一身生机，适合这吗？
司暖想了想，上前一步，挡在了莲的面前，“师父，你出外面住吧。”
莲面露诧异……
司暖疑惑道：“咋啦嘛？”惊讶个什么玩意？
“长大了，知道心疼为师了。”
司暖：“……”师父心里在说……我家小暖真孝顺……
为什么听着那么不舒服呢？
“师父，我担心你，你还骂我！”
莲一脸懵懂，“为师骂你了？”
司暖嫌弃道：“你这话的意思，分明在说我是你爹……”
莲：“……”为什么？为什么要跟这个脑子不好使的小僵尸出来逛？
司暖冷笑两声，“被我说中了吧？师父……我觉得你对我也挺孝顺！”
说完她一闪，就出现在了奈何桥……
风瑶在熬孟婆汤，送魂，可惜……他们喝了孟婆汤就忘了这一切，也忘了幽冥有个极美极温柔的孟婆……
但凡事总有意外，总有些人的精神力很强大，孟婆汤也不能完全洗掉他的记忆……
后面还有一口锅，池鱼和她娘在熬粥……
“风姑娘，食材拿来了。”白曼曼飘飘而至。
看到司暖的时候愣了一下，“您也来了……”
司暖笑着说：“这也是我想问你的。”
白曼曼解释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风姑娘是人，会累会困。我是鬼，不会……正好可以替她忙活。”
风瑶把食材递给了池鱼，“多放点糖，我喜欢吃甜的。”
“好嘞。”池鱼转头招呼道：“小暖姐姐，来喝汤，娘今天熬的是红豆汤。”
路过的鬼物们脸上是一言难尽，这群活人……太气鬼了，每天在奈何桥上吃吃喝喝……让他们这群游荡的鬼物馋的不行……
那个小姑娘还特别抠门，一点都不分给他们……好生气。
司暖坐在小木凳上。
听着来往鬼物的心声，丝毫不觉得愧疚……
她大口吃着……红豆已经煮烂了，很是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