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说的天启年,即明熹宗天启六年,也就是公元1626年。
这一年的端午节第二天上午,北京西南隅的王恭厂*库附近,发生了一场离奇的爆炸事件,史称“天启大爆炸”。
自明代永乐年间起,明朝的火器制造有了很大的发展,而位于北京西南隅的王恭厂*库,所储存的大量*和铅子,正是为当时驻守京城的神机营制造火器所用。
就是这样一个戒备森严,管理十分严格的*库,在1626年5月30日那天,离奇的发生了一起在当时震动朝野的爆炸事件,这次爆炸波及面积达到2.25平方公里,共造成约2万余人死伤。
而且据现在的专家和学者推断,此次爆炸的威力约为1至2万当量的*,据记载,当时爆炸所引起的冲击波,连在皇宫中的皇帝熹宗朱由校都惊动了,就在熹宗冲出乾清宫直奔交泰殿的时候,建极殿上的瓦石因为爆炸而四散飞坠,当场就把保护熹宗安全的一名近侍砸的一命呜呼。
不过这些都不是天启年爆炸事件,历经数百年仍然被人们谈论的原因,之所以直到今天还有人在探索这起爆炸事件,是因为当时爆炸发生时出现的诡异事件。
所有在这起爆炸事件中死伤的男女老少,身上的衣服都在爆炸发生时,被神秘的力量从他们的身体上剥离,整齐的挂在了离事发地点数百里之外,一处寺庙门前的小树林里,而这些人身上的金银饰物,也神秘的出现在了寺庙的大殿之中。
不过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去百度搜索一下可能会发现,所有的记载都结束在对于爆炸现场附近,这些死伤者赤身无衣的描述上,关于他们的衣服和随身饰物的去向,并没有这方面的详细记载。
而我知道这些的原因,正是老刘头亲口告诉我的,而且当老刘头和我说起天启年爆炸事件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红姐之前所说的一件事。
刘永安,那个红姐一直在寻找的情郎,他当时不就是在北京城里,一直和远在江南的红姐书信来往,而就在红姐盼望着能够嫁给他做小妾的时候,在1626年的六月红姐却失去了刘永安的消息,而且就连刘永安的家人,也都没有任何缘由的消失了。
难道说,当时刘永安也是这场爆炸中的受害者?
而可怜的红姐并不知道,自己的情郎刘永安已经遭遇横祸,反而以为自己的感情被刘永安玩弄,居然悲愤的选择了投湖自尽这条路。
通讯的发达是多么的重要,在那个年代,大明朝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但是消息却极为的闭塞,我觉得恐怕像红姐这样的普通人,要等好久才能知道有这么个事情发生吧!
如果这件事情放在今天,恐怕还没有等事发地的当事人反应过来,各种关于爆炸的新闻和照片,就会铺天盖地的在互联网上流传。
要真是这样的话,红姐恐怕就不用投湖自尽了,更不用几百年来都执着于这件事情,而留在阳世附身于鼻烟壶上不肯投胎。
这让我在为红姐惋惜的同时,也觉得可以给红姐一个交代了,既然刘永安并不是一个负心人,红姐也就没有必要耿耿于怀,只要等我抢回她的鬼丹,帮她恢复如初就可以告知她真相,到那个时候,红姐也就可以安心的走上轮回的路了。
然而就在我为红姐的遭遇扼腕叹息的时候,一旁的谢梦雨却说道:“刘帐房,那你的意思,我爹当年去查的,并不是地府丢失的地魂镜?那么会是什么呢?而且和明朝的这起爆炸事件,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呀,几百年前的爆炸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叔,你是不是知道真相啊?”我好奇的问着坐在一旁的老刘头。
抽着烟的老刘头笑了笑,对我说道:“还记得我说前两天接的那个单子吗?”
“啊,记得啊,难道是当年炸死的人,像红姐一眼还没有投胎,而他又知道内情,所以向你透漏了一下?”听到老刘头这么说,我更加的好奇起来,不由得对这件事浮想联翩。
而一旁的谢梦雨,也因为这件事情关系到她的父亲,所以听的也是格外的认真,那一脸期待的样子,好像生怕漏掉什么细节一样。
“前两天吧,长生因为受伤的原因,也就没能在当铺里上班,我就临时去了那么几次,结果就来了个女人,说是要当东西,本来我想让她过段时间再来的,毕竟大家都在忙着调查龙川的事情,然而我看到那个女人送来的东西的时候,我却改变了主意。”老刘头看了我一眼之后很是神秘的说到。
“什么东西啊?刘叔,你就别卖关子了,是不是和天启爆炸的事情有关的东西?”老刘头成功的吊起了我的胃口,我有些按耐不住的想要知道真相,也顾不上后背隐隐传来的痛楚,用手臂撑起身子焦急的问着。
老刘头吐着眼圈,嘴巴歪了歪得意的说道:“是幅古画,而且确实是明朝的古物。”
“刘叔,咱们那里送去的有几件不是古物?这有什么稀罕?是不是又被阴魂附在上边了?”听到老刘头说是件古董,我的兴趣很快就没了。
本来嘛,两通当铺收的是什么?还不是收的都是沾了煞气,或者是有阴魂依附的物件吗?而这种情况最是容易在古董上发生,所以古董这种东西在外边很是稀罕,但是在两通当铺却应该是经常见到的。
坐在一旁的谢梦雨却并没有像我一样失望,反而看着老刘头追问道:“刘帐房,这古画上面画的是什么?山水?还是人物?还是画的作者特殊呢?”
“画上的人特殊,作画的人也特殊,你们猜猜,这画中人是谁?这作画的人又是谁?”老刘头很是神秘的对我俩说着。
看到老刘头又在卖关子,我没好气的说道:“谁?难道是唐伯虎的真迹?那你也不至于吧!刘叔,我就不信,你在当铺做事这么多年,没见过比唐伯虎真迹值钱的古画?”
“哼!你懂啥,就知道值钱不值钱的,我告诉你,画上的那个人就是魏继红,而那个作画的人,正是咱们要找的刘永安!”老刘头很是不屑的对我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