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爵缓缓开口,声线还带着孩子气的稚嫩,但已初露一抹冷冽霸气:“窝血不外”
四个字,室内的保镖听得一脸懵逼,心中无不在默默想,这三岁男孩莫不是个傻子
会说人话吗
不会是个狼孩吧
赫夫伯爵却咧开嘴唇,哈哈大笑:“好。”
别人听不懂,他却是一清二楚。
宫爵自小很少接触人类,大部分时间都在这个铁笼做的狼窝里,哪有什么与人交流的机会。
因此,他会的语言,少的可怜。
都是一个字,半个字,这样蹦出来,表达最简单的意思。
刚才那四个字,如果用人话翻译过来,那就是“这铁笼是我的窝杀了母狼会一笼子血我不喜欢住的地方脏兮兮都是血要杀就去外面杀”
赫夫伯爵欣然应允。
反正宫爵这小屁孩插翅难飞
杀了这头狼只是开头,他会一步步,把这该死的小崽子,培养成最完美的杀人机器
赫夫伯爵答应后,保镖们让开一条路,打开笼子。
宫爵沉默地带着母狼走到院子里。
烈日下,他和母狼对视了一眼。
长年累月的共同生活,让它们之间形成了独有的默契。
母狼从他眼底看到了一抹决绝
并且,从身后一排排保镖严阵以待的架势中,预感到了一抹不安
动物的本能,让它脊背的毛,竖得更厉害了
“走,快走他们要杀你你假装朝左前方逃走,等枪声响起立刻转右右边东南角有我挖开的一个老鼠洞,是杂草虚掩着的,很宽,你可以钻出去的”
宫爵一动不动,唇都没有掀开一下。
仅凭眼神的交流,就把这些信息全部告诉了母狼。
那个老鼠洞,是他花了足足两年时间挖开的。
从三个月开始,他就从赫夫伯爵和人的谈话中,隐隐明白了自己不是他的亲人,是他圈养的奴隶,仇人。
1岁会走路开始,他趁着每次放风的时间,就开始找机会挖院墙,有时候是装作抓蚂蚱,有时候是装作绊倒年久日深,他真的挖开一条通道。
只等合适的时机,就可以逃走。
虽然他不知道应该逃到哪里去,可他知道留在这里是绝对不可以的。
然而这一切准备,此刻,都无条件地让给了母狼。
他走不了,还可以等机会。
母狼走不了,那就是死路一条。
宫爵的眼神,让母狼眼底掠过一抹慌乱
自己逃走让孩子一个人留下来
宫爵却不给她犹豫的机会,直接一刀戳过去:“快走来不及了走了就不要回来,走得远远的快快快”
手起刀落,戳在母狼尾巴尖上。
刀尖沾满了血。
“好”
保镖们纷纷鼓掌,甚至都松开了手枪。
不错嘛,这小孬种,看起来也有两下子,三岁就敢杀狼了。
赫夫伯爵也露出了一抹赞许的微笑:“很好,继续”
只有宫爵自己心中清楚,这一刀,只是做做样子,掩人耳目。
尾巴尖儿出血看似多,触目惊心,实际上愈合非常快,而且不疼,不影响行动力和攻击力。
母狼当然清楚宫爵的用意
它眼底含着热泪,依依不舍,却也只能听宫爵的话,抓住机会,一蹿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