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下官暗中调查了好几个地主家,他们手里的粮食,每一家少说也有万余石。”陈大人一听姜瑜儿这么一问,感觉把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说了一出来。
姜瑜儿有些诧异,有这么多粮食?这些人屯这么多粮食又是为何?
“陈大人可试图找过他们?”
“嗯!下官找过。只是这些地主要价高得吓人,直到现在,下官也还在派人跟他们交涉,希望能从他们手里能买点粮食回来。”陈大人说完,又摇了摇头道:“可这些地主手里握着粮食,却坐地起价,一家比一家还要高得离谱。下官也实属无奈,只能请郡主这边帮忙想想办法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从他们手里拿到粮食。”
说到粮食的事情,不仅仅是姜瑜儿一人头疼,就连陈大人也头疼。
皇帝已经给他下了死命令,西南地区的粮食问题,要他个姜瑜儿全权负责,也要他全程辅佐姜瑜儿,把这件事圆满完成。
听陈大人这么一说,姜瑜儿也有些头疼。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还没开口说话,姚老二就开口了:“庄主,可还记得之前余建县洪涝一事?”
说道余建县,姜瑜儿又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是她的家乡,也是她第一次经历过这种天然灾害。
“嗯!”她点了点头:“你有什么办法,能从哪些铁公鸡手里捞出来粮食?”
看姚老二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她就知道,他应该是有办法的。
“嗯!”姚老二也点了点头,一脸的自信满满。他开口道:“都说民不与官斗,更何况,国难当头,谁能安好?这些铁公鸡不仅仅不想着帮忙着西南地区度过这次难关,还想藏私,是不是想要以后的赋税征得比别人的高?”姚老二看似愤愤不平,可陈大人却全听懂了。
以国家的名义,征收粮食。这是先礼后兵。
这时,张三顺也开口道:“庄主可还记得以前余建县有一个朱员外,一个大善人。他在那次洪涝中,可捐了不少粮食跟财物。后来县令给他颁发了一个什么善人称号,还给他弄了个牌匾。这牌匾可给他这些年行了不少方便之事呢!”
这一人开口,几人就有了思绪。很快就把这件事给说了个七七八八。
陈大人跟刘明成也不得不承认,姜瑜儿身边人的头脑好使。
这为难了他们一个余月的难听,就这般在他们的话语中,轻而易举给解决了。
两人听了几人的三言两语,顿时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起身,朝几人抱了抱拳。这个方法,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早知道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自己想不到,为何不早早来找福音郡主呢?
也怪他们好面子,想要再福音郡主跟镇南王面前表现一番,也有部分是他们也不想承认,他们比姜瑜儿一个女人差。
可事实证明,姜瑜儿虽然是女子,但她事实存在的,在很多方面,就是比他们这些自认为一肚子墨水的人强很多。
还有,她手下这些人,哪一个出来不只是智囊袋?
因为今天陈大人跟刘明成要来,所以那个已经叛出无名山庄的姚老三没在。可就张三顺跟姚老二还有小童几人就已经足够。
这点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的事情。
小童更是做过不少公开招标,销售的事情。
他的成长从京城的‘乐购中心’开始,后来的城外城等等一系列姜瑜儿的一些地产方面的事情全是他在打理。
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童,而是已经真正能独当一面的童管事。
见一个钦差大人,一个一洲知府跟他们行礼,几人也站了起来,还了两个大人的礼。
陈大人跟刘明成得到了解决的方案,又听了不少这些日子以来,姜瑜儿所安排下去的事情的进度,这才急吼吼起身告辞。
他们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办事效率有这么高。还有,他们说的那些事情,别说陈大人一个钦差大人,就连刘明成这一洲知府,也不知道。
他们说的那些消息,本应该是两人先知道了,再来跟姜瑜儿商量的。
可姜瑜儿这边的人,却已经先他们一步想到了这些问题,而且把这些事情都已经处理的妥妥帖帖的。
他们对姜瑜儿,又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也对她更加佩服。
这个福音郡主,真是给他们的意外,一次更比一次。
也让刘明成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先帝对姜瑜儿的宠,现任皇帝对姜瑜儿的信任。这些,都不是因为姜瑜儿仅仅会种田,她还会很多东西。
但就说,这些日子以来,姜瑜儿所安排下去的事情,还有她下面人的执行能力来看,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会种田’的农家女,她还是个心思很细腻且深沉的女子。
她所能想到,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两人走后,张三顺他们才皱了皱眉。小童则是开口道:“唉,一个国家,要是都是这样的人,皇帝得累死啊!”他那感叹颇深的言辞,却让姜瑜儿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时代的人,都是读死书,死读书。能从书中衍生出一些其他想法的,还真不多。
大多都是参照前人留下的东西,开始使用,慢慢运用。
自己去创作的很少,还有很多心志不坚定,最终也只能在世人反驳的声音中,慢慢认命,沉沦。
“你呀!”对于小童,姜瑜儿会细心教导,跟姜子铭一般,看着他一天天成长。
好在这个孩子也聪明,学什么都快,不骄不躁的性子,也很对姜瑜儿的口味。
对于他的教导也更加用心。
“他们不是不用心只是他们用心的地方跟你的不一样。你的都在这些精打细算上,他们也是所有事情都依照皇上的吩咐,还有前人留下的一些经验在做。久而久之,都已经形成了一种定性。”
张三顺跟姚老二听了,也不住地点了点头,张三顺还有些调皮地摸了摸小童的头说:“庄主的意思,在你的领域,你很厉害,但你在他们的领域,不一定能比他们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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