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鬼鲛很敏锐的感觉到了鲤丸的异常。
“没什么?”鲤丸表面上不在意的笑笑,却是心下里对鬼鲛和羽高发出通讯:
首先,不要任何有任何动作。第二,听我说,咱们这地方有陌生的客人到了,他已经进了山谷,就在山壁上。现在我们分开行动,看看那位客人会去找谁,首先摸清他的来意!
“我想起来,我的忍具丢在家里了。”羽高最机灵,第一时间举起手。
“真是麻烦,丢三落四的,快点,我在这等你。”鬼鲛配合着抱怨了一句,表示自己站在原地,而后看向转身就走的鲤丸。
“鲤丸,你去做什么?”
“方便。”鲤丸大大方方的挥手走开。
山崖之上,雾隐护额包头的蒙面忍者,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突然分开的三名下忍,黏贴着山壁的后背松脱,落地无声,然后悄悄穿过草丛,跳上树梢,借茂密的树叶掩护,注视着将素枪随手插在远处,独身走进茅屋的少年。
“看着,是对准我来的啊!”鲤丸走进茅屋蹲下,感受着身后的查克拉,想向鬼鲛和羽高发出通知,让他们靠过来,但是就在这瞬间,他感觉到了对方的查克拉里,散发着浓浓的仇恨之意。
注视着进入屋内的少年,蒙面雾忍在外的眼睛眯了眯,从身后忍具包中掏出一枝苦无,脱手就飞掷出去。
柄环后拖着一串十多张起爆符的苦无,正中茅屋顶上,连环爆炸,火光乱放,冲击四闪,茅屋崩垮,恶臭秽气溢出。
“哼!”蒙面雾忍一击出手后,也不管扬溢在林间的恶臭秽气,迅速抽出苦无,准备上前补刀。
“你是谁?”清脆的喝声从身后传来,让蒙面雾忍的行动一滞,扭过头来,看着手持苦无出现在身后,刘海将护额连左眼一齐盖住的六岁孩童,认出来是那个枪夜叉的孩童队友。
“说,你是谁?”
“哼!”蒙面雾忍看着被摧垮的的草屋,冷哼一声,就准备转身逃走,却不想那边的六岁孩童身形突兀跳起,如只大跳蚤般落向自己,一掌凌空击下。
面对这六岁的孩童,蒙面雾忍满是不屑,抬起左臂遮拦,即便是身体里有怪物,但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右臂与小手掌接触,发出脆响,蒙面雾忍顿觉左臂微麻,但是却不太在意,右手苦无反刺向对方,自己是报着必死的决心来的,那不如把这个怪物一起为村子处理掉吧!
以决绝的态度,蒙面雾忍苦无刺出,却不想自己被对方反捉住手腕,然后自己的浑身骨骼,像是失去控制,整个人被这个落到地上的孩子,直接拖在手中向前拽。
像是顽皮的孩子牵着父亲,要去玩具店一样,蒙面雾忍被孩童抱着手臂拖拽向前,完全无法反抗。
他感觉自己的左手发麻,右手失去了知觉,这个时候,那个孩子放开了自己,就像个顽皮孩童一样,在自己反应不过来的时间里围着自己转了一圈,小手在自己脊背上摸了两下。
被摸了两下,蒙面雾忍顿时感觉身体失去与意识的联系,像个木偶人一样扑倒在地,面部朝下,还不等转念,双肩便被一双小手抓住,然后浑身失重,自己就像晒干的咸鱼,被人翻了一个边,身上能动的部位只有嘴和眼睛了。
“哦,不是影分身,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么?”刘海将护额连左眼一齐盖住的小脸凑到面前,然后在砰的烟雾中,化为了方眼圆眸,束鬓垂面的少年,赫然正是鲤丸。
蒙面雾忍看到为防自己是影分身,而以羽高形像出现的鲤丸,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想要咬破后槽牙里的毒囊,却不想对方似乎能知晓这个步骤,用两根手指掐住他的下巴,然后摘脱了他的下颌骨,让他能行动的地方只剩眼睛。
“看上去,你真是我们村子的啊!”鲤丸摘脱了这个家伙的下颌骨后,也不急着去摘他的面罩,而是转手解开了他的衣领,露出他衣下所藏的起爆符。
看着衣下厚厚的一层起爆符,哪怕是修炼有成的鲤丸,也忍不住有点头皮发麻,然后小心的将这满满当当,有三四十张的起爆符拆落下来。
“鲤丸!”就在鲤丸处理着雾忍刺客身上的零碎时,鬼鲛已经顶着恶臭赶了过来。
“已经抓住了,鬼鲛,把这一串处理掉。”鲤丸转身对鬼鲛指了指身旁的一串起爆符。
“好。”鬼鲛铅色的脸有些严肃,仔细的观察后,将起爆符提起,带到远处的河里去引爆,他这边刚走,另一边的羽高也到了,捂着鼻子发出急唤:
“好臭啊!鲤丸,你没事吧?”
“没事,我已经搞定了,他是对着我来的哦!”鲤丸将雾忍嘴里的毒牙拔出来扔到一边去后,对羽高用大拇指对着自己,摆出一个臭屁的样子。
“好臭,这家伙是谁啊?”羽高没接话茬,嫌弃这场中的恶臭。
“都是这个家伙弄的,为了杀我,竟然不惜炸厕所。”鲤丸装波伊不成,有点尴尬,也感觉恶臭难闻,反手扒下身边雾忍的面罩,露出一张凶恶的脸来,右腮上有道蜈蚣伤疤。
轰隆,远处炸起的火光,让羽高忍不住偏过头去,只见河流的方向水浪伴着火光激起。
“那是鬼鲛引爆了这家伙身上的零碎,我现在开始准备搜查了。”鲤丸对羽高解释了一句,而后伸手将这个刺杀者的下颌怼了回去,对方脱口而出:
“枪夜叉,你这个怪物。”
“枪夜叉,谁啊?算了,你不用回答了,我会从你的脑子里,把我想要的东西翻出来。”鲤丸愣了一下,问了句后,又摇了摇头,不需要对方回答。
“你这个怪物会不得好死,你会不得好死,彻底下地狱的。”刺杀者癫狂暴怒,右腮上的蜈蚣疤都似乎爬动起来,但是除了下颌、眼睛和表情外,他压根没有多余活动的肢体,反而因为吵得太凶,又被摘掉了下颌,只能发出一阵无意识的啊啊哦哦声。
鲤丸复摘掉这个刺杀者的下颌,然后将他拖到树边,靠着树坐好,然后用左手盖在对方的脑门上,右手身前结成印,闭目就要进入对方的脑海,却被羽高喊住。
“鲤丸,你干嘛啊?”羽高看着刀疤腮,满脸绝望,眼角更渗出泪水的刺杀者,有些不太适应。
“当然是拷问情报啊?鬼鲛,你和羽高一起,保证我不被打扰和伤害。”鲤丸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声,而后向解决掉起爆符后回来的鬼鲛说道,鬼鲛无言点头。
“可……”羽高还是有些不忍。
“没什么可,羽高,你要是不适应,就到一边去。”鲤丸打断了羽高的话,而后闭目凝练查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