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拖住了即将要倒下去的伍玥,将她揽入怀里,横抱起来。
半空中的伍钰也以最快的速度飞下来,收起清风剑看了一眼此时有些现在乐祸的梅瑰,又看了一眼在旁边干着急的时臣,给了树下易墨一个眼色。
易墨马上明白过来,在梅瑰得意的瞬间快速的带走了时臣,但是总感觉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梅瑰今天我就先放过你,日后再让我遇到定拿你的血祭奠我宫扇!”由内而外散发着冰冷,头也不回的抱着伍玥脚尖踩在湖面上,步态轻盈,横渡殇璃湖。
“宫扇?”梅瑰面无表情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
伍钰现在理都不想理梅瑰,给了她一个凌厉的眼神作为警告,梅瑰知道他的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轻轻的‘切’了一声。
伍钰见梅瑰这种态度本来是想再召唤出清风剑,仔细又想了一下之后一个侧身化作一道金光,瞬间消失。
伍钰说刚刚那么多的人在这自己都未曾是梅瑰的对手,如果现在和她打斗的话别说会失了清风剑,连自己估计别给死于血凌之下。
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梅瑰摇着头来回踱步,今天办的这叫什么事?自己口无遮拦说出了一个秘密,幸好他们不相信自己,不然所有计划都会败露。
一怒之下,仰天长叫,双手挥开,只听见‘咔擦’一声,旁边的高而粗大的银杏树瞬间倒在地上,树梢沉浸在殇璃湖水中。
“真有你们的!气死我了!”说着用自己的脚猛踢了一下身边倒下去的银杏树。
“哎呦——疼死我了!”捂着踢树的那只脚,另一只脚在地来回的蹦着想找一个支撑点。
“时臣快来扶我一下。”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梅瑰等了好久也没有人回答,直到梅瑰坐在地上也没有人扶她。
“呵呵,这记性什么时候变得和伍玥一样了。”双手敲着自己的脑袋,双眸黯然的看着倒在湖里的银杏树。
身边没有了他变得还真不习惯,既然他选择了站在伍玥的那一边也就是自己的敌人,如果下一次再见面不知是什么样的场景?还会不会和从前一样唤自己‘小瑰瑰’?
正在梅瑰暗自伤神的同时天边划过一道淡绿色的光,直降在梅瑰面前。
来人双手自然地背在后,一条水果绿色的百褶裙搭配上白色的蕾丝荷叶袖上衣,酒红色的长发自然披落在双肩只有耳尖的两缕头发扎成马尾在后脑勺上盘成一个心形,浓密的齐刘海覆盖住眉毛,一双透明白色丁字拖鞋踩踏在柔软的草地上,双眸波澜不惊的看着坐在地上垂头丧气的梅瑰,轻轻开口。
“你不是说过不会再对任何一个男人动情了吗?怎么现在感到胸口痛了?”
“哼!不用你管!”梅瑰缓慢的站起来,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胸口。自己真的感觉到心痛了吗?是因为时臣才会感觉到心痛的吗?
“好!从今以后我不会管了,出了事情你也别来找我,否则你知道的!”恶狠狠的说着,瞬间移动到梅瑰的面前,掐住梅瑰垂下去的脖子。
“呵呵!在你没有召唤出断琴之前是奈何不了我的!”双手下垂,指尖向上,红红火光环绕的手臂,稍稍一用劲不是本身腾空而起而是阮一水感到自己的掐着梅瑰脖子的那只手如同烈火焚心般疼痛,松开梅瑰漂浮在半空中。
梅瑰的心情本来就压抑抑郁,找不到发泄的方式,阮一水这一来可就好了让梅瑰找到发泄的对象,再说阮一水和伍玥在某些神韵上又极其的相似。
梅瑰一发飙起来管你谁是谁,只要在她生气的时候来惹她,她让你生不如死!
阮一水身上红色光芒细如银线缠满全身,在半空中如同玩偶般任由梅瑰拉扯着,自己动弹不得。
梅瑰站在地面上兴高采烈的如同放风筝一般,放着天空上的阮一水,自己也时不时的飘在半空中又落在地面上,很快的跑出了Z大来到之前阮一水藏身的地方。
梅瑰已经完全当阮一水是风筝,绕着大山快速转了一圈,梅瑰虽没受什么伤可后面如同风筝的阮一水可就不一样了。
白褶短裙下的膝盖及其小腿,甚至是每一处漏在外的皮肤不是青就是紫,淑女班的头发此时变得凌乱不堪,嘴里吃的也是,就如同古时严刑拷打的犯人一般垂头丧气,遍体鳞伤。
梅瑰感到内心的压抑发泄出来之后深呼了一口气,将所有的力气汇聚在拿着血凌的那只手上,使劲的一甩手中细如线的血凌,血凌如同波浪般连绵不断,又如山峰般重峦叠嶂。
这一甩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一甩之后血凌上捆着的阮一水飞出老远,重重的撞击在对面的高山上,又迅速的掉落下去。
梅瑰坐在桑葚树下的秋千上有些血凌的那只手轻轻的一勾,坠落在青山下的阮一水穿过万千树木,条条溪水,像火箭一般直冲梅瑰这里而来。
“我的墨!你怎么变成这样呢?断琴呢?”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绯红的杏仁眼像是在滴血,拉着手里的血凌。
“骗子,骗子,都是骗子,百里墨当时你来找我时可是许诺送我断琴,不让伍玥再回人界,所以才让你去妖界以魔界瘴气为由救走了你那个心腹宫麟,与你合作,可是现在呢?现在怎么样了?没有断琴,伍玥回来了,时臣离开了我!这就是你给我的吗?”
“我终于知道时谦为何爱伍玥而不爱你了!”故意说重了‘时谦’这两个字。阮一水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可是还是解开不了身上变成细线的血凌,为今只有说出梅瑰所忌惮敏感的那两个字。
阮一水说如果不是梅瑰妒心冲天也不会让魔尊利用,最后成魔,更不会成了自己想要的事。
“和他有什么关系?你真是越来越像伍玥了!”将手中的血凌向后一拉,阮一水绑在身上的血凌也跟着紧了起来。自己最佩服的就是伍玥转移话题的本事,每次说话都是驴头不对马嘴,没想到作为天界公主孤傲高冷的百里墨转世阮一水也是,这是受到了人间的影响吗?为什么自己不呢?
“肯定相像,因为我们本就是一体分出的魂魄。”血凌紧了起来阮一水由于重心不稳狠狠的摔到在地,激起了飘落在地上的紫薇花瓣。
“什么!”不可思议的随手又甩了一下手中的血凌,地上的阮一水也随着这一甩冲击着地上的紫薇花瓣直直的撞在后面的木屋上,梅瑰觉得阮一水没有反抗的力量了便收回血凌。
阮一水艰难痛苦的从地上爬起来,经过多次的撞击心仿佛快要震碎一般疼痛难忍,捂着胸口步履蹒跚的向梅瑰走来。
“没有什么,三界人都知道得断琴者得三界,千年之前天界满天落花之下百里墨动了欲念却还能拨动断琴,而在这时她的元神一分为二,一半是她一半是她的心魔,百里墨不信是自己动了情便和心魔打赌相约千年之后,轮回之道相见。三界人都以为只是百里墨一人转世殊不知她的魂魄一分为二进入轮回之道,流传了千年,人心惶惶,三界人信以为真唯独人界以为这是传说。”阮一水说本来是想按照传说那般只有百里墨一人转世,将除去伍玥除掉,这样只有自己才能回归天界做这三界之主,可事到如今了也不怕将事情的真相告知梅瑰,因为她比自己还想要伍玥死,让她知道了伍玥其实是百里墨一缕魂魄的转世肯定会不顾及时臣将她除掉。
“你是其中一缕魂魄,那一缕魂魄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应该是她伍玥。”梅瑰慌了神,大脑飞速的运转。如果这样说从一开始自己就注定她身边会有那么多帮助他的人,甘愿为她死的人,而自己也注定了不可能会赢伍玥,如果她知道自己就是百里墨一缕魂魄的话到时召唤出断琴肯定会不饶自己,既然这样自己绝不能让她再活着!
“你真的很聪明,你不用担心伍玥会除掉你因为我不可能在让她活着!”阮一水倚靠在秋千后的桑葚树干上,双眸变得狠起来。宫子羽我让你看看你的选择终究是错的,只有我才能召唤出断琴,也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你!
“需要我做些什么?”双手扶着两根藤蔓来回荡漾的秋千。梅瑰说总算知道为什么伍玥能找到百里墨转世,原来她们是同一体分出的两缕魂魄一缕魂魄出现另一缕也会现出。传说中三界唯有妖王宫子羽和长公主百里墨会读心术,那么她能听到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不然为什么知道自己担心伍玥会杀了自己,所以伍玥也懂读心术,今后自己可要小心再小心,先顺着她,和她一起对付伍玥,到时等到她俩相争时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刚刚那事情自己确实是冲动了,不过阮一水不会与自己闹掰,因为她需要一个能为她冲锋的人。
其实梅瑰不知道刚刚的只是阮一水的猜测,如果梅瑰知道了伍玥是百里墨一缕魂魄的转世那么她肯定会担心伍玥杀自己。
“不急,你就坐等看好戏就行了。”就地盘腿而坐,双掌向下放在腿的两侧,蓝绿色的光芒包围着全身,借助着身后桑树的灵气医治自己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