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你是想暴露身份与我决一死战了?”伍钰慢条斯理吃着最后一口拔丝红薯,根本就不看此时浑身燃着杀气的宫子黧。
“你有资格吗?”桃花般的双眸透着冰冷与杀意,心里却是无比担心屏风后面会有人出来。在自己没有拿到一切从中知道自己身份的人都得死!
“哼!恐怕三界之中除了墨能与你抗衡就只有我了。”狠狠地将筷子放下,‘咣当’一声筷子下的白色盘子被震的碎烂,右手食指中指合拢比作剑,用力的向后一拉,与剑指平行多出一道银白色的光芒,伴随着银白色的光芒消退一把剑身上刻有兰花的清风剑现出。
“那今天就看看究竟是谁死在对方下!”一直以来百里琛在宫子羽的眼中看来只不过是大海中的一颗小沙粒,三界中微不足道的尘埃罢了,有自己和百里墨在上面,就是坐上了天帝的位置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来,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百里墨转世,百里琛知道自己的软肋,自己孤掌难鸣,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
“没有断琴璃箫只不过是一支能奏响的乐器罢了,根本就不是我手中清风剑的对手,就算宫扇你也持之。”转动着清风剑的剑柄,眼中根本就没有把此时的宫子羽当一回事,因为他知道在伍玥面前他是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何况现在大敌当前他没有寻得百里墨转世只能与自己联盟去对抗比前任魔尊还厉害的梅瑰。
随着伍钰话音的落下,宫子黧准备动手前宫子羽慌里慌张的从屏风后跑出来。
“两位爹爹别打了,快去看看娘亲吧!时臣舅舅晕了过去,易墨爹爹和宫麒大哥为了救娘亲全身经脉错乱,躺在地上吐血不止。”宫子羽一口气说完瘫痪的坐在地上,头晕目眩,好长时间才恢复过来。
宫子黧在没有听完宫子羽说的就以最快的速度跑进屏风后,伍钰在后面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宫子羽摇了摇头,他说他宫子羽注定要栽在伍玥身上。
待两人都走到屏风后,良久,坐在地上的宫子羽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愈来愈浓烈,让宫子羽感到恶心至极。
宫子羽站起身来顺着血腥味闻去,发现血腥味的来源是从那几杯白色透明玻璃杯中传出来的,于是捏着鼻子走进玻璃杯,鄙夷的看了一眼在玻璃杯中发生变化的血,露出嫌弃的模样。几个白色透明玻璃杯中前几个依然是黑色,只是最后一个却变了样,在伍钰和宫子黧进入屏风的那一刻就已经变了模样。还是和之前一样从不规则形状变成梅花,再从梅花变成彼岸花,颜色红得令人瘆的慌。
宫子羽看着最后一杯在清水中形成的彼岸花,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用手摇了摇杯子,突然脸上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宫子羽走到窗户旁,打开窗户将所有成了血的透明玻璃杯逐个扔下去,只留下了自己的那杯和最后伍玥的那杯。
一只手端起一杯走向窗户旁,将头探出窗外,站在琉璃的最高层俯视着最底下却别有一番滋味,小风吹的嗖嗖的,本来就凌乱的头发此时被风吹的更是乱糟糟的。
宫子羽也将双手伸向外,双眸看着最低层没有人后,一手拿着形成彼岸花的红色鲜血,一手黑色血,两只杯子放在一块向下倾斜,将杯中的液体往下倒落着。
鲜血形成彼岸花的那杯在倾斜的时候就以和清水混到一块,一红一黑融在一起共同的落到最低层一楼琉璃的小院内的枯树枝上,顺着枯树枝淅沥的落到地面上。
有些血还未从落到地上枯树枝就发生了变化,围着小院周围一圈的枯树枝如同‘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般冒着新芽开出了娇美妖娆的绯红的梅花;有些血落到地面上立刻在地面上化了开,快速再地面上生长出红色妖媚的彼岸花和令人发怵的血莲花。
宫子羽看着窗下发生的变化关上窗户,用手随意的在头上梳着,对着窗户里的自己微微一笑,瞬间又变得难过,转身走向屏风。
就在宫子羽离去时楼底下的职员们看到这样的景色都觉得很怪异,有人甚至拿出手机拍照想在网上搜一搜,可当职员举起手机拍照按下快门的那一刻照出的却不是院子内的景色,而是一位身紫衣纱的女人在白色的梅花树下抚琴。
职员们感到这种场景甚是怪哉,院子里的枯树确实是梅花树,可是这些梅花树从未开过花早就已经枯死了,在这炎炎的夏日却开出了如此繁多,妖艳的红梅而且梅花树下开的竟是满园的不知名的花,个个妖艳无比。
有些懂花的职员认出了和莲花一样的血莲,但是他不知道那是血莲只是一个劲的说罕见的红莲。
琉璃内个个都是精英,发布消息的这种功力比群发助手只稍稍逊了那么一点。一传十,十传百,最终有人认出了开在地狱忘川岸上的彼岸花,于是上网搜了搜。
看到网上搜出的结果后那人像着魔了般在嘴里嘟囔着:“彼岸花开一千年,叶落一千年,花叶永不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因果循环,早已注定。”
听了这一句之后其他的职员们甚是不解,都知道前面是佛经上所说可是最后那一句‘因果循环,早已注定’说的是谁?难道是大千世界上的所有人吗?
与此同时的最顶层宫子黧慌乱地扶着已经晕死过去的伍玥躺在自己的怀中,不停的为伍玥渡着气,甚至将所有的法力汇聚到伍玥的身上。伍钰将地上躺着的易墨和宫麒两人扶起来,令他们盘膝而坐,伍钰则盘膝坐在他们的后面,双手抬起,一手输气给易墨,一手输气给宫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易墨宫麒两人逐渐能自己运气,伍钰又站起来盘膝坐在床上同宫子黧一起给伍玥渡着气,白色的光芒加着蓝色的同时涌进伍玥的体内。
可伍玥就是如同死人般一样没有任何的气息。
地上的易墨和宫麒两人互相疗伤,疗伤的同时仅有的残余法力也打向伍玥的体内。
殷红的夕阳落下山去,渐渐地一轮圆月挂上树梢,在一旁没有事干的宫子羽趁着宫子黧几人在救伍玥的同时将旁边晕了过去的时臣照射进来的月光下推着,同时嘴角上的那么邪笑愈发让人觉得怪异。
就在这时救治伍玥的易墨和宫麒像是受到了什么阻碍一般,施到伍玥身上的法术被弹了回来,而且还是弹在自己的身上,这下旧伤还没医治好又添了新伤。
伍钰将法术收了回来,捂着胸口朝地上吐了一口鲜血,双手比作六,前后一翻,嘴里快速的说着一些话,没有任何的声音和语气。
由于几人的撤回宫子黧更是没有力气再为伍玥渡气,脑海里不停的在想唤出璃箫救回伍玥,可终究还是没能唤出璃箫。
伍钰有没有伤太重还是感受到宫子黧此时的异样,同伍钰相比较宫子黧受的伤更厉害,不光是身体上的,还有心上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息之后宫子黧和伍钰纷纷从床上下来,寻了一个自认为比较舒适的位置将伍玥放好,带上白色的被子,扭头看向地上互相疗伤的两人。
两人纷纷施法助易墨和宫麒两人一臂之力,为他们疗伤。可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的宫子羽已经将时臣放到月光下,时臣全身被月光包裹着,身上正在发生微微的变化。
宫子羽不眨眼的看着全身被月光笼罩着的时臣,又看了一眼床上躺着到伍玥。舍舅舅换娘亲,彼岸花开,娘欢喜。
如果此时宫子黧没有在救易墨和宫麒的话而是听到宫子羽所想的,肯定会知道妖神是谁?可惜,如果只是如果。
地上的两人气色稍有好转,伍钰和宫子黧同时收手,一人做到了宫子羽旁边的沙发上,一人继续坐在床上看着伍玥。
“宫子黧你不觉得奇怪吗?超脱六道之外,不入三界之内的人怎么可能会断气呢?这样的人没有魂魄是六道之外的人。”伍钰一直就想不明白像伍玥这种没有一魂一魄的人究竟是怎么断气的,难道是说她?
“如果这样说,只能说明背后有人在搞鬼。”易墨将所有发生的事情贯穿起来发现他和伍玥一直是从一个陷阱走到另一个陷阱里,从未真正的出来过。
“你觉得会是谁?”宫子黧这一次的眸子终于从伍玥身上移了过来看着易墨。
“梅瑰。”
“不可能!琉璃梅瑰那么就进不来,怎么可能会对伍玥下手?”宫子黧实在是想不通,每天都盯着怎么可能会被魔界的人混了过来,除了前任魔尊易墨。
“不,可在外面就已经对伍玥下了手,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脑子里回想的都是前几天在Z大见到梅瑰所发生的事情,脑中片段一场一场的彩排着,倒回播放着,终于想到了一个细节,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