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瑰泪眼盈盈的看着百里墨心里想着以前所做过的事懊恼极了,无论她是怎样,是何等的身份,可她终究是伍玥,那个同自己一起长大,无话不谈,聊天说地的闺蜜,自己爱过她,恨过她,妒忌过的伍玥。
“为何哭了?这可不像你。”抬起手轻轻地擦拭着梅瑰眼角上的泪水,百里墨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曾经和梅瑰在一起打打闹闹的场景。
“也对,时谦走时我都没哭,时臣至今也没有醒来我也没有哭,可为什么看到你就哭了?”梅瑰牵着百里墨的手,另一只手擦了擦泪水。
百里墨没有说话,她心里知道梅瑰已经真的知道错了,并且真的很在意自己和她之间的友谊,她不想失了自己,自己不也同样吗?
“好了,不说了,你知道我不适合说伤感的话。”梅瑰止住眼泪,但脸上依然有哭过的泪痕,并且脸上的妆容像是已经印在上面一般,任凭泪水划过也没有花。
百里墨只是微微轻轻笑着,她说这样的梅瑰才是真正的梅瑰,从前的感觉真的回来了,即使没有回到最初。
梅瑰见百里墨笑了,也微微的笑着,她说这样的百里墨才是真正的伍玥,这就是从前在一起的感觉,就算是没有回到最初,自己也死而无憾了。
“小玥玥,你现在应该很想见时臣吧?”梅瑰吸了一口鼻涕,拉着百里墨的往王紫色的桔梗花处走去。就算你现在是百里墨可我还是想叫你小玥玥,这个称呼只属于自己。
“嗯。”百里墨轻声应答着,跟着起飞的梅瑰一起飞起来,双脚踩踏在紫色的桔梗花上。梅瑰无论你变成怎样你都是我伍玥的小瑰瑰,任何人都无法取代。
一黑一白飞荡在紫色的桔梗花上,恰好给这浓郁浪漫的紫色桔梗花上增添了一种亮丽的风景。
被定在半空中的韩筠见两人都走了以后使劲在后面扯着嗓子喊,生怕两人将自己忘在这里,他知道梅瑰从一开始来到到最后走所说的每一句话的意思,百里墨为了自己不惜动用妖神的力量,那么自己定可以为了她赴汤蹈火,哪怕是要了自己的命都在所不惜,不过现在眼下自己的想办法解开这穴道,不然怎么才可以保护好她。
快要飞到宫殿的百里墨嘴角向上轻轻扬着,打了一个响指,身后远离自己的韩筠像降落伞坠落一般快速的往下掉落着,又一个响指响起快速向下掉落的韩筠突然又上升了起来,与紫色桔梗花海平行,紧接着又想起了一个响指,韩筠迅速的穿梭在紫色桔梗花的中间,向宫殿行驶。
梅瑰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不禁的笑了笑,同时竖起一个大拇指给百里墨。真是不减单年的风采,就算是现在作为三界人人畏惧的百里墨还是改不了原来的性子。
“墨别玩了,再这样下去你的那个小对象会吃不消的。”梅瑰看着自己心爱的桔梗花被韩筠划出一个能让自己嫉妒要死的形状,同时心里还心疼极了。
“现在你也同她们一起叫我墨?”百里墨本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从前,可是却没想到梅瑰也会同别人一样喊自己墨,百里墨这个名字真的那么撩人心吗?为什么他们总是在叫自己墨,而忘了自己也曾经是伍玥。
“之前的伍玥已死,你现在是百里墨,人界之主。”梅瑰前后左右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自私了,百里墨身为三界,死为三界,自己若是留她在魔界原本也没有什么,可这韩筠表面上虽时受百里墨控制,可实则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他将自己的桔梗花海划出一箭穿心的图案,他可不就是忘了百里墨是无心之人,他希望百里墨那为了他而生出心来,如果再这样下去宫子羽早晚有一天会冲到魔界,百里墨肯定会和他开战,到时不光是自己的魔界,恐怕到时三界又像千万年前那样血流成河,一半开满了血色的莲花,一半开满了血色的彼岸花,妖艳的让人发怵。
“你就区区因为韩筠画出的这个图案,心里而想那些关于三界安慰的话吗?”是人都知道百里墨会读心术,她也没有必要在梅瑰面前藏着掖着。
“难道不是吗?你敢说就算是你没有心也没有对韩筠起任何想法,没有对宫子羽动情?”梅瑰在说这句话之前不止一遍的对百里墨说着对不起,她说我知道你心里能听到我在想什么,如果过我必须得要这样做,如果没人去当坏人那么世界上就不会有好人,所以这个坏人自己来当。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声音又恢复到之前的冰冷,在百里墨看来就算是有人想害自己,也轮不到梅瑰去做那个坏人,无论是时谦还是时臣她为了时家人已经承受的太多太多。
“你还真是像极了你师父,阴晴不定。”梅瑰心里何尝又不知道百里墨那样说的意思,又在心里说了一句,接下来我想怎样做你就不用管了,权当我为了弥补之前犯下的错,想做一回坏人中的好人。
百里墨没有再说话,她怕再说下去韩筠会听到,到时他肯定会挡在自己的前面,梅瑰居然想要借着宫子羽激起自己的怒气,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自己既然已经喝阮一水下过赌约,那么在赌约期间自己是不会回琉璃。
梅瑰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声走吧,便转身飞向了宫殿,她心里很明白无论是百里墨还是伍玥只要是她决定过的事明知是错的,也会撞坏了南墙继续往前走,天下的牛加在一块都拉不动她。
百里墨甩了甩白色的袖纱迅速的跟上梅瑰,韩筠叫一箭穿心这个形状画好后也迅速地跟过去,不过让他奇怪的是一向脾气不好的梅瑰今天自己毁了他的花居然连个气都没有出,就这样走了。
三人前后到达大殿里,韩筠一副没有从来过的样子环顾着四周,看着支撑整个大殿的八根水晶柱,爱不释手的摸着其中的一根,百里墨则是拖着白色的外披跟在梅瑰后面走进了宫殿的后面,看着数不清格局,布施完全一模一样的门突然眼花缭乱,站立不稳。
梅瑰走到一处摆满了紫色桔梗花的一扇古铜色门前,推开门走进,百里墨缓了缓也跟着走了进去。
可当百里墨看到古香古色的大床上躺着的时臣心里涌出一般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心情,百里墨将一切的责任都推到自己头上。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如果自己当时赶快醒过来的话时臣也不用为了就‘宫子羽’而硬生生的挨了梅瑰一掌。
“看到了吧?如果那时只要自己冷静下来三秒钟时臣就不会是这个样子,阮一水就不会有机会取代你的位置,魔尊他们就不会现在生死不明,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我只想让你重新振作起来回琉璃除了阮一水。”
“梅瑰回不去了,我既已决定放弃宫子羽就不会再对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我们终究是不可能的。”百里墨坐在床上看着面目苍白没有一丝血丝的时臣,心痛难忍,不知是因为梅瑰想说的话还是因为可怜此时的时臣,觉得他又像之前时老爷子和时谦那般明明不该死却为了某人而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爷爷和时谦还有时臣白白的牺牲吗?”梅瑰弄不可遏,在她的心中不管是伍玥还是百里墨都不是这般模样,有仇必报,你敬我一尺我回你一丈,你伤我一寸我以千里来回之。
“貌似好像他两人的牺牲不管宫子羽的事。”百里墨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说这话会伤了梅瑰的心,但是自己绝对不可能会回去,自己已经放弃的东西就不会再去抓回来,发现身边没有了宫子羽,其实过这种安逸的生活还是蛮不错的。
“我知道这件事你怪我,就算是时谦和时臣是因为自己而牺牲可是爷爷呢?你心里比我还要清楚。”梅瑰垂下双眸,不再去看此时一副无所谓,悠闲躺在床边上的百里墨。
“爷爷现在已经转世,过的比现在还要安逸,他永远不会再接触到我们这些人。”语句云淡风轻,心里却是隐隐作痛,她怎能忘了爷爷呢?如果可以报仇自己不知杀了宫子羽多少遍了,还何须轮到梅瑰来说。
“你怎么变成这样,我记得伍玥可是有仇必报,绝对不会让别人骑在头上。”梅瑰突然睁开眼睛双手按在百里墨的双肩上。
“伍玥又怎样,百里墨又怎样,不过是一个名字称呼而已。”百里墨抬起双眸一副无所谓样子看着脸挂怒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梅瑰。
“啪!”一声落下,百里墨白皙的脸上多了五个鲜红分明的痕迹。
“伍玥!百里墨!清醒一点吧,就算不是为了爷爷,可三界的安危呢?难道你就这样拱手让人吗?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不该变成好人。”梅瑰使劲摇晃着像木偶一般的百里墨。
“三界安危?我是妖神不废了三界就已经不错了,谈何保护?”没有任何的语气,像白开水一样平淡,双眸轻瞥着此时已经站起来的梅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