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演给楼墨看的一个假象而已,可冰诺儿的做法在楼墨的眼里却成了赤果果的挑畔。【手机用户直接访问m.dashubao.cc同步更新】大晚上的跑去喝茶,而且还特意让他知道,这不是挑畔是什么。
楼墨在收到韩风传送给他的消息之后,交待了医生便急急出了酒店。
看着楼墨急冲冲离开的背影,楼必安那双深沉的眼底闪过一道阴寒而复杂的光芒。冰诺儿,我会让你后悔回国的。
开着自己的宝马,朝着冰诺儿所在的位置飞奔而去。与此同时,韩风和慕童也紧随其后的赶过去。
一辆黑骏如风的顶级跑车一闪而逝在宽阔的道路上,那速度如鬼魅般。道路两旁的风景,路灯被跑车抛在了身后,如光影般闪过。
楼墨的速度真的很快,本来是只有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硬是被他用半个小时就到了。害得一直跟在他车子后面的韩风和慕童胆战心惊着,这简直就是不要命的速度。
下车,连车子都没有停好楼墨便风风火火的朝着茶房奔去。那火急寥寥的模样好似要去捉奸一样,眉宇间的愤怒几乎要掀翻了天。
随后而到的韩风刹车忙交待好泊车小弟将车停好,然后急跟着楼墨的背影而去。
墨会不会和冰诺儿打起来,要知道冰诺儿那个女人可不是一个好惹的,她那泼辣的性子他们可都是领教过的。此时,韩风和慕童心里万分担忧着。
当楼墨冲进雅房冰诺儿所在的那间房,看到冰诺儿和顾蓝正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喝着茶心里一股莫名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升。
冰诺儿很明显的感觉到一股煞气朝她袭击而来,瞬间将她包裹其中。尤其是那双紧锁在她身上的眼睛,更是让她感觉到不安。
即使心里不安,可冰诺儿的神情依旧不动声色着。她仿佛没感觉到那股阴寒而充满杀气的气息,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和顾蓝有说有笑着。
对于楼墨的出现让顾蓝有片刻的震惊,可看到诺儿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顾蓝心里的震惊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啦。楼墨很了解冰诺儿,相反的是诺儿也了解楼墨。只是这些诺儿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相信而已。
“不准备和他打声招呼吗?”看着冰诺儿再次将茶杯端起品品品尝,热气迷朦在那张精致的脸上,如此的不真实。
说话时,顾蓝的余光瞟了一下一脸阴沉得有些恐怖,杀气极重朝着这边走来的楼墨。
看楼墨的架势是过来找诺儿算账的,不过这两人的态度还真是截然不同。一个静得好似没有波澜的湖水,一个好似钱塘江涨潮时的那种汹涌。
还没等冰诺儿回答顾蓝的话,那股盛气凌人的杀气已然到了跟前。那种暴戾而阴森的气息好似从地狱深处而来的修罗般,让人不寒而栗的那一种。
然,这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似乎在冰诺儿的身上并没有太大作用。放下茶杯,清澈明亮的眸子看着站在茶桌前的楼墨,眼底一片清明与温柔。
“楼总裁,好久不见,最近可好。”相当温柔的声音,礼貌的话语。尤其是嘴角绽放出的那抹比阳光还灿烂,比花朵好看的笑容如此的清晰。
那张如花瓣般娇嫩的脸颊上除了能看到那抹温柔似水的笑容便再也感觉不到其他情绪的存在了,那抹淡定纵容让顾蓝都咂舌。
突然之间,顾蓝觉得与冰诺儿之间的距离差得太远了。如果是他面对这样的楼墨,绝对不能如此淡定的和他打招呼。
看着冰诺儿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楼墨觉得竟是如此的扎眼。在他看来冰诺儿的笑充满了嘲弄,轻蔑,讥诮,讽刺。
“冰诺儿,是你做的对不对。”冷沉勃发着怒意的声音凌厉无比,语气里透着狂燥与说不清烦乱。
没有前言,楼墨很直接质问着冰诺儿。话语是疑惑,可那语气却是肯定的。
听着楼墨的话,冰诺儿露出满脸疑惑的表情。明亮的眸子看了看顾蓝,然后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做什么了?”清冷的声音里满是陌生与疏离,话语里满是疑惑。
有些时候,有些事只要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了。而就算别人心里已经认定一个答案,也没有要解释的必要。
相信你的人不需要解释,不相信你的人没必要解释。而在冰诺儿眼中从来就觉得没有要向楼墨解释的必要。
“少在我面前装糊涂,是你派人去杀我父亲的。”冰冷的声音凌厉而无情,眉宇间的怒意几乎要掀翻了天。
敢和他楼墨作对,而又和楼家积怨最深的除了冰诺儿还能有谁。更何况冰家与楼家所存在的恩怨是如此的深,不是她冰诺儿是谁。
楼墨的话让冰诺儿嘴角的那抹笑瞬间变得冰冷,冷笑一声之后声音也变得冰冷起来:“是楼必安告诉你的吧。”冷到极致的声音里感觉不到任何情绪的存在。
那个老东西还真能够颠倒是非黑白的,她派人杀他?真是可笑至极。她都还没来得及采取行动就先被算计了,楼墨现在是来找他算账,替楼必安出头的吗?
这一刹冰诺儿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虽然楼墨和楼必安关系不是很好。但是一遇到什么事情,楼墨还是护楼必安的。
“除了你,还能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敢在我的地盘捣乱。”凌厉的声音斩钉截铁的说道,话语里没有丝毫的质疑,很直接的认定就是冰诺儿。
也许之前他还有些许的疑虑,但从见到冰诺儿的那一刻起他便肯定了心中的答案。
“是我,那又怎么样。”眉目淡淡,话语清晰而冷漠。
冰诺儿仿佛没有看到楼墨身上越发浓烈的怒火,清澈明亮的眸子就只是这样直视着楼墨。她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情绪的波动,静得就像一潭死水。
既然他都认定事情是她做的,那她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更何况她本来就有这个意思,只是比楼必安晚了一步行动而已。
“冰诺儿,我说过如果你胆敢动我身边的人,我真的会杀了你的。”冰冷到极致的声音凌厉而残忍,刀削斧刻般精致的轮廓染上一层薄薄的杀。
浓密幽黑的剑眉深凝着,那双深不可测的冷眸敛着一道嗜血幽冷的光芒。笔挺的鼻一张一合着,可见楼墨心底的怒火燃烧的有多旺盛。如刀锋般薄薄的唇紧抿着,含满了萧杀的冷意。
说话的同时一把冰冷的枪抵在了冰诺儿的脑袋上,修长而好看的手紧握着手枪,骨骼分明的关节泛着隐隐的白。
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所以冰诺儿专门替这一幕订了一个雅间。若是在大厅,那还不吓到别人。
面对楼墨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杀气,冰诺儿嘴角那抹笑容的弧度更加的深了。从那双明亮的眸子里看不到丝毫的畏惧,反倒是夺目的笑。
而在这一旁顾蓝却紧张得不行,看楼墨怒火攻心快要失去理智的样子,他担心楼墨真的会开枪。
“这句话我已经听了很多次了,有本事你就开枪啊。”淡漠至极的声音,无所谓的话语里充满了挑畔的味道。
她冰诺儿不是不怕死,而且想杀她的人也很多。可是怎么办,她冰诺儿的命可不是说能取走就能取走的,想要拿走她的命,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冰诺儿……”咆哮的声音里夹杂着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楼墨紧握着枪的手似是要把枪给捏碎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都可以如此狠心如此残忍的对他。而他却怎么也下不了那个手,他到底还在心疼她什么,一切都只不过是游戏一场不是吗?
一切都只不过是游戏一场,这是最开初就知道的事情。他一直认为这场游戏他会是最后的赢家,可为何失了心的那个人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