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褚问起灵石,严南山忙拿出灵石说道:“齐了,都在这里。”说完他便把自己和陈平的十三块灵石递给了傅青褚。
傅青褚看也不看,抬手将灵石收入储物袋后,道:“那严兄、陈道友,我们便上路吧,希望这次我们能在万邪教散修那儿碰上好运气。陈道友,若是得到先天灵材,自然是少不了你这份。”
陈平应诺。
严南山哈哈笑道:“傅兄,不必说先天灵材,即便是那鬼体入岛后能探得数样高阶妖兽的材料,你我也是值啦,想我这五块中品灵石,可是全部身家全部压在这里了。若是跑空,这次回宗要喝西北风啰!”
傅青褚笑道:“定然不会,严兄,你还不信我么?”
说话间,傅青褚抛出了一个青白色圆盘,落地化为巨碗状法器,而后邀请严南山和陈平入内,御器便走。
这圆盘兀自飞起,在云天中穿梭飞行,陈平虽然在别处偷偷御器飞行过,但圆盘法器这等速度还是看的他咂舌不已,不愧为飞行法器。
严南山羡慕道:“傅兄这法器乃是用整张二阶海狸兽的兽皮和骨架炼成,可载八人同时飞行,飞行之快,令人羡慕啊!”
傅青褚哈哈笑道:“若说起那次在内海猎兽,还多亏了严兄从旁为我解围,不然我连性命都难保,更不要说这张兽皮了。”
严南山道:“生死兄弟,何必多说。”
陈平听后,抬手问道:“严兄、傅兄,你们还有在内海猎杀妖兽的经历,那海中妖兽厉害么?”
严南山看了一眼陈平道:“陈师弟,俗话说云从龙、风从虎,这海兽若是在陆上,自然是靡顿了点,但它一粘上了海气,那便凭空实力大增啊,很不好对付。不过还好,一般五阶以上妖兽是不会上陆来的。”
陈平讶道:“这是为何?”
严南山惊讶的看了下陈平,问道:“陈师弟,你是哪里人氏?这等事你会不知么?”
陈平尴尬道:“我本是乡野村民,机缘巧合下才炼气修仙,这些事故我实在是不知。还请严师兄多多指点。”
傅青褚呵呵笑道:“这位陈兄倒也有趣,这等上古神话,我们可是打小便耳熟能详啊,你竟然不知。”
陈平心中一警,忙顺话问道:“神话么?便是因为上古神话所提之事,这陆上的妖兽才如此之少?”
严南山道:“陈师弟,这倒也不是因为那神话,原本这世间便有此事,只是后来被凡夫俗子传诵后,也便成了神话传说。”
严南山望了望天空,说道:“话说在数万年前,我们这世间,无论是无尽海,还是琨琪大陆,到处是妖兽横行,而生长在大陆上的百姓,整日除了采摘食物,躲避妖兽外,别无他念,还处于极其懵懂的状态。突有一日,天上降下一名玄仙,不知何故,要使用无上的神通,将这整个世间都要炼化、毁去。”
陈平听后大骇,问道:“要将整个世间炼化,当真是好神通!好气魄!这玄仙可是从仙界来的降仙么?”
严南山道:“那玄仙是否从仙界而来,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有点我可以肯定,那定是有妖兽惹怒了他。”
陈平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等事情,也是,在琨琪大陆连黄发稚童都会传唱的上古神话,而他却一无所知,而那神话又是虚无缥缈,自然更无人向他提起。
陈平略一思索,问道:“为何说是妖兽惹怒了这位玄仙?”
傅青褚哈哈一笑,道:“陈兄,你性子也太急了,你听严兄慢慢说完嘛。”
陈平尴尬一笑道:“严师兄,你继续讲。”
严南山抚了下身前长须,道:“且说那玄仙要用无上神通炼化了这片天地,这时我们陆上的一位先知者,也便是后来所有修士的祖师--浮黎天王,他为民请愿,整整跪拜九九八十一日,直至双目泣血,撕肝裂肺,这才感动了那位玄仙,但他后来还是把琨琪大陆上的妖兽杀得一空,而后更是下了严令,命高阶妖兽永世退入无尽海中,不得上岸扰民,这才使得琨琪大陆成了百姓的乐土。”
陈平说道:“那这浮黎天王他后来又如何?”
傅青褚笑道:“这浮黎天王便是你我的先祖,后来等那玄仙杀光了陆上所有妖兽,便回身收了浮黎天王为徒,据称浮黎天王后来便修炼得道,白日飞升了。”
陈平道:“按说这事情从发生到现在也有了些年份,连那浮黎天王都已飞升成仙,不在人世,那为何这高阶妖兽还是不敢上陆?”
严南山道:“可不止陆上,便是这内海,三四阶妖兽倒有,可五阶妖兽还是一只没有,邪乎得很。”
陈平道:“难道是这世间还留有浮黎天王的子弟?”
严南山哀叹道:“不知啊,陈师弟,对于这琨琪大陆的历史你可要下点功夫哇!”
陈平细细思索了会儿,郑重的说道:“我想这可能并不是神话,而是真的。”
严南山和傅青褚都哈哈一笑,也不反驳。
三人御器飞行到了佐溪大江入海口,那江口浩浩汤汤,若不是陈平筑基之后,视力极佳,还真的望不到江对岸。
三人一落地,严南山看了看四周,问道:“傅兄,可是这里?为何一人也没有?”
傅青褚摸了摸鼻子,说道:“也许他在别处,你们且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看看便来。”说完,他便走向了江边。
陈平看了看傅青褚匆忙的背影,心中有些疑惑,正在那时,陈平外放的神识呼的一收,对严南山叫道:“快走!”
不待严南山有所反应,陈平便御起那薄刃法器,抬头便走,却一头扎进了一阵光罩内。
陈平脸色阴晴不定,而严南山脸色更是不好看,他厉声朝傅青褚尖叫道:“傅青褚,你这是何意?”
傅青褚面江而立,对严南山的质问不加理会。
这时,那江边黄沙中居然慢慢钻出一个黑衣身影,朝傅青褚哼道:“动作慢不说,人头还少,若是到了怨灵岛瘴毒大弱时,还凑不齐可供鬼奴享用的精魄,鬼奴无法升阶,就拿你是问!”
傅青褚转身一躬道:“前辈请放心,另还有四人我已处理好,不日便带他们入栏。”
那黑衣人桀桀笑道:“但愿如此,此次还如以前一般,灵石及其他物什归你,而困阵内这两头羊的精魄我便收了,好滋养滋养我的鬼奴。”
严南山此时哪会不明白,瞠目欲裂,怒骂道:“傅青褚,妄我在内海中救你性命,你居然如此禽兽不如,谋害于我!我便是化为厉鬼也饶不了你!”
傅青褚听后,居然笑道:“可惜你连厉鬼都做不了!不久你的精魂便化为那鬼奴魂魄的给养,为我们去怨灵岛铺平道路,哈哈哈”
陈平急道:“严师兄,生死一线,勿于他多言,赶快助我破阵!”
严南山大恸,哭道:“陈师弟,可恨师兄我害了你,我唯一一次出海猎兽,拼着性命不要,救了这只畜生,瞎了眼般视他为刎颈之交,可谁想……”
傅青褚神色自若,哼道:“想你这种十数岁便入得宗门的人,怎会知道我等散修之苦!怎会知晓在世修仙之苦!凭什么你们这种头脑不灵、资质不佳的人,丝毫不用担心筑基,而我!却要为一颗洗髓丹四处奔波,却无所得!哼!今天你们是死得其所!”
陈平不言,早已掏出符咒在光罩内布下驱灵符咒,招出土符灵,而后驱使起符灵猛冲起光罩来。
那土符灵扛着灵质盾牌碰碰的撞击起来,居然撞得光幕有些摇晃。
那黑色身影心中讶道:“是符灵!可恨,居然还是土性符灵,将四周的土灵气吸得干干净净!”
那黑影转身对傅青褚说道:“你还不入阵动手?难道要我亲自动手么?”
傅青褚一躬身道:“那白衣小子在他宗门定是地位非凡,前辈你看,他才炼气一层,便有师门赐下的飞行奇宝,他身上定有其他留手,还希望前辈令鬼奴从旁协助。”
黑影道:“那是自然。速速去吧,不然等他们破阵逃去,那便难以擒住了。”
傅青褚听后,便拍出一把金光灿灿的飞叉,便拍出入阵符,一头沉入阵中。刚一入阵,严南山便恨恨的驱使一把飞剑重重砍了下来,还不待近身,便被那金叉法器绞住,不得动弹。
严南山咬牙切齿,擎着另一把淡绿色小剑冲将上来。
“可笑!”傅青褚轻哼道,边拍出那个圆盘,圆盘迅速化大,倒扣而下,朝着严南山罩了下来。
严南山看着头顶数丈宽的圆盘,大惊,急欲跃出却不能,便挥起小剑朝着圆盘划拉起来,却不能阻止圆盘压向自己。
“噗啦”一声,严南山整个人的身体居然被压在了圆盘底下,不能动弹。
傅青褚刚露出一丝笑意,却发现他周身灵气似有异动,待要跃开,发现双脚已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根青黑色长藤,踢扯不开。
这时,一蓬紫色雷光,蓬的罩住他全身,令他全身护体灵力一阵乱颤,而手脚更是麻痹不得动弹。其后不多时,一道粗壮的雷咒在他头顶轰的击下,直炸得他护体灵力破损、血气翻腾。
这时,他刚刚要掏出法器砍击青藤,一道白色薄刃又紧随着雷电,从他天灵盖处挥下,将他那被紫雷轰得破损不堪的护体灵力兹拉的切碎,而后便从头切割下来,将大好的身躯剖成两半,没了生息。
那金色长剑和圆盘法器顿时无主,便化为一柄小剑、小盘浮在阵内,没了动静。
青藤满意的吸食起地上的精血来。
陈平吁了口气,靠着傅青褚对他的略微轻视,偷偷在旁施出雷暴符和天雷咒,更是全力催动薄刃法器,果然圆满的击杀了傅青褚,这还得靠严南山从旁吸引了傅青褚的注意力。
陈平快步收起薄刃,朝地上的严南山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原本压下时还活生生的严南山,早已是两目圆睁、魂去人归。
陈平望了望阵内四周,顿时感到浑身一阵寒意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