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女儿红。
杜建被花郎询问,想了许久后道:“这几天还真有几个人来买这三十年的女儿红,其中要数我们端州城的四海家客栈买的最多,再有便是武家了,四海家做客栈生意,客人难免会要好酒,所以四海家的老板木三分买了几大坛,武家是我们端州城富,喝酒自然是要喝最好的,所以他们家也买去了些,至于其他的人嘛,则不清楚了,他们有可能从四海家客栈获得这女儿红,也有可能从其他酒家获得女儿红,毕竟三十年的女儿红虽然不少见,可也不是见不到。”
杜建说完,包拯和花郎等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们没有想到,跟洛洛姑娘有过接触的男人竟然有两个来这里买过女儿红,那么他们的嫌疑是不是很大了呢?
以前花郎他们认为洛洛姑娘是被人引诱,所以把目的定在了年轻公子哥身上,可如今小梅的尸体被现,他们多半可推测到洛洛姑娘是被人给绑架的,如果是这样,那么凶手的年龄也就不再是重要线索,如此一来,那四海家客栈的老板木三分也是极其有可能的,兴许就是因为他年纪大了得不到女孩子的芳心,所以才用这种卑鄙手段,亦或者他在房事那方面不行,被洛洛取笑过,因此对洛洛怀恨在心,便绑架了她。
这样一番思索之后,包拯和花郎他们觉得有必要去一趟四海家客栈了。
四海家客栈是端州城最大的客栈,所在地段当然是端州城最繁华的地方,包拯和花郎他们一行人来到四海家客栈的时候,这里的客人已经没有那么多了,而柜台处,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在算账,当然,包拯和花郎他们都是认得木三分的,所以他们只得这个男子并不是这里的老板。
那男子虽不是老板,可看到包拯他们之后,还是很热情的迎了上来,包拯望了他一眼,问道:“木老板可在?”
那男子连连点头:“家父在后院,我领包大人去。”
包拯微微颔,然后他们一行人跟着这个男子进了后院。
四海家客栈可以说每天都是热闹的,可四海家的后院却很幽静,里面种着花草,而且走廊处还挂着一排鸟笼,里面喂养着各种各样的小鸟,人一走过,小鸟便在笼子里乱飞,而且叽喳叽喳的叫着。
走过走廊,包拯他们看到木三分在后院的一座亭子里饮酒,而这个时候,木三分也已经看到了包拯他们,他连忙起身向这边迎来,笑道:“什么风把包大人请来了,快请坐。”
大家在亭子坐下,亭子外面有水榭,此时水流轻缓,隐隐能看出其间的鱼儿。
木三分把众人望了一眼,随后让自己的儿子去忙,他儿子走后,木三分才说道:“想必包大人来找在下必然是为了洛洛姑娘失踪一事,这事我儿子在多有不便,如今他已离开,包大人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好了。”
包拯见这木三分还多少有点羞耻之心,对他的印象也就好了点,于是直接问道:“你与洛洛姑娘有过来往,两人可曾生过矛盾?”
木三分是做客栈生意的,每天见那么多人,心性早已经磨练出来,此时听得包拯这样问,顿时明白这是包拯怀疑他的表现,只是他也不慌,淡淡笑道:“这个倒没有,在下年龄已高,没有了年轻人的气盛,自然也就不会对洛洛姑娘做出什么事情来,在下出高价要洛洛姑娘相陪,也是为了彰显我四海家客栈的威名,再有便是在下是开客栈的,而开客栈的难免一身俗气,对每个客人都要点头哈腰,如今客栈我已经交由儿子打理,于是乎我也就想附庸风雅一回,所以要洛洛姑娘相陪,也只是要她给在下弹弹琴,说说词罢了。”
木三分言语平淡,好像对于包拯的质疑,他一点都不担心似的,所以这个时候,花郎接了包拯问道:“听闻木老板最近几天向解忧酒家买了好几坛三十年的女儿红,可有此事?”
木三分听花郎突然谈及女儿红,不知何因,不过他还是连忙笑着点了点头:“没错,的确买了几大坛女儿红,毕竟我们是开客栈的,客人要喝好酒我们不能没有,而且我也是极其喜欢喝女儿红的,花公子请看,这桌子上剩下的半壶便是我刚才喝的女儿红。”
圆桌上酒香扑鼻,的确是女儿红,花郎见此,也就不再隐瞒,道:“我们怀疑绑架洛洛姑娘的人是个极其喜欢喝女儿红的人,所以木老板有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昨天和昨天晚上没有离开过端州城呢?”
木三分脸露惊讶之色,不过很快便说道:“这个自然是可以的,昨天客栈生意很好,我儿子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就在客栈帮他的忙,如此一直忙到夕阳西下,之后因为昨天赚了不少钱,所以我说请客栈的伙计吃饭,就与他们喝酒,这一喝就是深夜,那个时候,城门已然紧闭。”
对于木三分的话花郎并不多做怀疑,只是继续问道:“那么这几天可有客人来你这里买女儿红?”
木三分点点头:“这个自然是有的,只是花公子也知道,我们这个地方是客栈不是酒肆,所以买酒的**多都直接在店里喝了,却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把酒带走的,花公子若想找贼人踪迹,不如到解忧酒家亦或者其他酒肆问问,他们那里可都是有买散酒的。”
这木三分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花郎他们刚从解忧酒家过来,并没有任何结果,如今又听得木三分这样说,难不成他们在三十年女儿红这方面找不到任何线索?
花郎沉思不语,众人也都不敢声张,水榭里的水声哗哗的响着,走廊那边的鸟叫声与之掺杂,把这整个后院衬托的更加寂静起来。
木三分望望花郎,又望了望包拯,最后很是无聊的把桌子上剩下的女儿红给喝了下去,而这个时候,花郎突然起身道:“既然如此,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