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驿馆离开的时候,天已暗淡了下来.
大家走在路上,包拯眉头紧锁,望着花郎说道:“那耶律恭找耶律叶商量对付李璟名,想来是准备在耶律叶找人打了李璟名之后,他好想办法将李璟名知道此事,让李璟名找耶律叶算账吧。”
如果耶律恭真的有这个心思的话,倒也并非没有可能。
而这个时候,公孙策突然开口道:“会不会是西夏的人探听到了耶律恭和耶律叶两人的交谈,于是便先下手为强,杀了耶律恭?”
包拯和公孙策两人说完之后,花郎只淡淡笑了笑,道:“都有可能,不过这些暂时也只能是猜测,如今耶律惊天为了给耶律恭报仇要杀耶律叶,倒把我们的思路给打乱了。”
听花郎这样说,大家不由得叹息一声。
许久之后,花郎又说道:“不过没关系,我们重新开始调查吧,派人将唐枫的身世调查清楚,他既然肯离开大宋到辽国,必然有一定的原因,这些对破案可能没有帮助,但对我们了解一个人还是很有用的。”
包拯颔表示记下之后,花郎又道:“耶律叶并非笨人,他若早知道耶律恭想取他而代之,必然有所防备,可他竟然将耶律恭带到了大宋,不能说不可疑,派人调查一下这些事情。”
这样吩咐完,公孙策问道:“还需要调查谁吗?”
花郎眉头紧锁,欲言又止,许久之后,摇摇头:“暂时就这些吧!”
夜已深,大家在路口分离,天上繁星满天,风吹来凉凉的,可很舒爽。
一夜无话,次日天晴,风暖。
侦探社外的柳枝已然能够随风摇摆了,翠绿的柳枝像一个美人的腰肢。
因为要等消息,所以花郎他们并没有急着去府衙,在这难得的早晨,他们漫步在溪流岸旁,望那溪水长流,听那鸟儿清鸣,感觉好不惬意,一时间,花郎突然想一辈子就这样,跟爱的人厮守在一起,管他什么风云变幻,管他什么命案天下呢!
温梦跟花郎并肩走着,两人都不言语,可虽不言语,却并未感觉到无聊寂寞,好像只要两个人能够在一起,无论做什么,亦或者说什么,都是有趣的。
两人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温梦心头突然一颤,以后他们的生活,是不是就像现在这样,平和安详呢?
温梦摇摇头,她觉得他们的生活觉得不会这么平静的,因为她知道花郎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若没有案子可破,他一定会非常无聊的。
阳光洒在脸上,暖暖的,不知何时,花郎突然握紧了温梦的手,其实温梦不知道,只要温梦想要的,花郎都可以满足他,哪怕会让他觉得无聊。
这样转悠了一个时辰之后,大家准备去府衙找包拯,无论聊天也好,等消息也罢,总是要有趣一些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衙役急匆匆跑来,说出大事了,李璟名被人现死在了京城一处僻静的胡同里。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众**吃一惊,李璟名死的方法,跟昨天耶律叶说的好像啊,只不过把打一顿变成了谋杀。
事情太不可思议了。
顾不得其他,众人纷纷向命案现场赶去,而在赶去的途中,花郎问那衙役,是谁现的李璟名尸体。
衙役说,是狄咏。
当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花郎顿时停下了脚步,他望着衙役,又问了一遍:“是谁现的?”
“回花公子话,是狄咏!”
“狄青的二公子?”
衙役点点头:“没错,的确是他现的尸体,并且找人到府衙报的案。”
花郎好像还是不敢相信,而温梦他们也是惊愕,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为何现尸体的人是狄咏?
如果是别人,那纯粹就是一个路人,大家绝对不会对他产生丝毫怀疑,可若是狄咏,事情就大不相同了,他们几天前还在青街大大出手,如今狄咏成为了现尸体的人,无论是谁,都会对他产生怀疑的吧。
衙役好像也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望着花郎问道:“花公子,如今怎么办?”
花郎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得一挥手:“先去命案现场吧。”
命案现场在一十分僻静的胡同里,那个胡同并不是十分的干净,甚至少有行人,花郎他们进去之后,十分的怀疑,像李璟名这样的大将军,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来这种地方?
还有狄咏,他可是京城的美男子,而且是狄青的二公子,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进得胡同,隐隐能够闻到一股子泔水的味道,包拯是早已到了他,当他看到花郎等人来了之后,一脸忧虑的说道:“如今西夏的使臣也死了一个,这事恐怕要闹大了啊!”
这事早就闹大了,花郎他们不由得想起夏辽使臣来的时候,公孙策说的那句话,如今公孙策的那句话全部应验了。
风吹来一股让人作呕的气味,花郎微微捂鼻,问包拯道:“皇上知道此事了吗?”
“已经派人去皇宫通禀了,西夏的使臣也都赶了去,想来已经知道了,花兄弟,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夏辽两个使臣接连被杀,战争一触即啊!”
包拯的话并非危言耸听,花郎也是知道其中危机的,只是这个时候,花郎突然迷茫起来,若辽国使臣被杀,还可说是西夏想看笑话热闹,想让宋辽两国生战争,他们好从中渔翁得利,可如今西夏的使臣李璟名也被杀了,事情就绝非这么简单了啊。
无论怎样,西夏如今不可能置身事外,就算生战争,他西夏也是要参与的,花郎眉头微皱,他突然觉得这是一个陷阱,一个陷大宋与为难之中的陷阱。
因为他突然觉,如果动战争,无论是西夏还是辽国,都是跟大宋动战争。
难道西夏跟辽国相互杀死对方的一名使臣,然后嫁祸给大宋,他们好两国联手,对付大宋?
可这是一两败俱伤的局势啊,无论西夏还是辽国,都不可能这么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