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唐家酒坊和晋魏风流酒家的怀疑,在见了杜一白的合伙人之后,又在花郎的心中燃烧起來。
只不过花郎很清楚,对他们怀疑,必须有足够的证据才行。
这天傍晚,李景安派人來传,说长安城已经排查完,他们筛选出了几个嫌疑人,问花郎是不是去看一看。
杜一白的命案是命案,长安城外护城河中的命案也是命案,既然李景安有了线索,那就必须去看一看的。
一行人來的府衙之后,李景安拿出了一张纸,这张纸上写有七八个人名,这些人有的是出外做生意许久未归的,有可能是死者,有的则是在十几天前归來的,虽说这些人已经回來了,而且就在家中,可他们是那几天归來的,兴许对命案有所察觉也不一定,所以李景安将他们这些人的名字也罗列了出來。
花郎一个一个的看过之后,目光盯在倒数第二个人名:魏淮。
他有些震惊,怎么长安城外护城河中生的命案也牵涉到了魏淮呢。
花郎指着魏淮的名字问道:“这魏淮是怎么回事。”
“他是在尸体死亡时间左右回到长安城中的,本官觉得他可能在回來途中有所现,所以将他的名字罗列在了其中。”
花郎微微点头:“这么说魏淮之前都在外进货了。”
“是的。”
听完李景安的话之后,花郎点点头:“把其他人仔细调查一些,看看他们有沒有新的情况,我们來讨论一下魏淮。”
李景安吩咐下去之后,望着花郎问道:“花公子对这魏淮,为何如此上心,难道因为他也是杜一白被杀案的嫌疑人之一吗。”
见李景安这样问,花郎浅浅一笑,道:“除了这个原因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哦,什么原因。”
“想必李大人也知道吧,这魏淮患了麻疹,整日轻纱蒙面。”
“这个本官知道,只是这跟命案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是有关系的了,据舍妹所说,那魏淮的麻疹生了有些时日了,面目颇毁,如果那个魏淮不是魏淮的话,此事不就能够讲得通了吗。”
听了花郎的话,李景安立马明白过來,连连说道:“花公子的意思是说,现在呆在晋魏风流酒家的魏淮并非真的魏淮,真的魏淮被这个假的魏淮给杀了,也就是我们在护城河中现的那具尸体。”
李景安说完,花郎满意的点点头:“沒错,正是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那本官这就派人去将那魏淮抓來,看他如何狡辩。”
“不可,虽然我们由此推断,可并无证据啊,再者魏淮回家好多天了,他们的家人是否起疑心呢,如果魏淮的家人都沒有起疑心,我们就是将魏淮抓來,也是于事无补的。”
“那花公子说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花郎想了想,道:“先探听一下消息吧,命人将魏淮的夫人和老管家叫來,兴许从他们嘴里,能够得到一些线索也不一定呢。”
现如今这种情况,他们也只好这样办了,所以就算天已微暗,李景安还是命人去晋魏风流酒家叫人去了,如今那魏淮的麻疹是真的,去叫人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半柱香的时间之后,魏淮的夫人和老管家都被带來了,他们两人很是紧张,对未來的事情有些沒底。
花郎命人带他们两人进來之后,随即问道:“两位不必紧张,今天叫两位來,不过是有几个问題想问一些你们罢了,魏淮患有麻疹,你们可曾看过他的面目。”
魏淮的夫人眼神有些紧张,许久后摇摇头:“沒有,老爷做生意归來时便带着面纱,说路上不甚染了疾病,不宜见人,到现在我们都沒有见过老爷的容颜呢。”
听了魏淮夫人这话,花郎和李景安等人更加觉得他们的推断是正确的,如果那个魏淮是假的,他们只需要让魏淮的夫人看一看魏淮的面容便是。
看面容是一定要的,不过却不是现在,现在,花郎他们有其他问題要问。
“这魏淮身上,有沒有奇特的标志,亦或者只有很少人知道的事情。”
这事本不好说,可晋魏风流的老管家想了想只好,突然说道:“少爷小时候顽皮,有次爬树摔断了臂膀,臂膀处留有一道伤疤,至于其他事情嘛,倒是沒有的。”
当老管家说了这话的时候,魏淮的夫人脸色顿时大变,连忙问道:“老管家,老爷他的臂膀上什么时候有的伤疤,我怎么不知道。”
看到魏淮的夫人问出这样的话,连花郎自己都有些惊讶了,这怎么可能嘛,眼前的这个女人是魏淮的夫人,他们两人在床上定然是坦诚相见的,如果魏淮手臂上有伤疤,他不可能不知道才是啊。
而老管家是从小看这魏淮长大的,他也绝对不可能说谎啊,难道年深月久了,老管家糊涂了,把其他人的事情硬说成是魏淮的事情。
李景安对于他们两人说的情况有些迷惑,冷言问道:“你们两人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魏淮的手臂上到底是有伤疤还是沒伤疤。”
魏淮的夫人很是肯定,道:“自然是沒有伤疤的,我身为魏淮的夫人,怎么可能连这事也不清楚呢,老管家定然是糊涂了的,不然怎会说出这种话來。”
晋魏风流酒家的老管家好像很不服气,可他又不敢顶撞魏淮的夫人,只得站在一旁生冷气,花郎见此,浅浅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去一趟晋魏风流酒家看一看便知了。”
这个时候,他们也只有去晋魏风流酒家看一看了,而魏淮的夫人更是极力主张去看一看,当然,她之所以极力主张去看的原因并非是为了跟老管家赌气,看看谁说的是正确的,而是因为她的心里有些不安,自从魏淮回來之后,对她便是爱理不理的,她身为女人,最是敏感,岂会察觉不到什么。
今天花郎和李景安李大人将他们叫來又问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她的心中更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