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的话颇有些无奈,可却十分的有道理,如果在长安城以及长安城附近都沒有现任何新丧之人,那么他们现的那具尸体就只能是苗芳了,而且苗有德一直说那是自己的女儿,想來不会有错。
只是虽不会有错,有些事情却是说不通的,所以大家仍旧觉得,他们现的那具尸体可能并不是苗芳的,可知道第二天的傍晚,有人來长安城报案说现了董云尸体的时候,这件事情才终于尘埃落定。
如果连董云都死了,那么他们之前现的那具女尸必定就是苗芳的了。
董云死在了一处破庙里,他已经死去几天了,身上慢慢开始腐臭,并且爬满了蛆虫,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确是董云,而且是在苗芳死后沒多久死的。
只不过董云身上并沒有外伤,经过花郎的仔细检查后现董云的脸色紫,嘴唇黑,很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在确定了董云和苗芳的身份后,大家一时间将最大的嫌疑放在了马富才的身上,因为他们觉得,只有马富才才会想着杀了他们两个人,因为这两个人让马富才很沒面子,而且董云夺去了马富才的女人,像马富才那样的人,他能忍受这种耻辱吗。
回到府衙之后,李景安派人将苗有德叫了來,而当苗有德來到府衙得知董云也被杀了之后,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他本來以为凶手可能是董云,可如今董云也死了,凶手会是谁。
李景安问了董云一些问題,可是这些问題都不能够说明什么,苗有德來來回回的回答,也只是他有多么的后悔,他觉得如果自己不答应马富才的提亲,兴许就不会有这许多事情了。
苗有德竟然有了悔意,这不知是好是坏。
让苗有德离开之后,李景安向花郎问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对马富才进行一下调查。”
花郎想了想,点点头:“这个马富才的确挺可以的,对他进行一番调查是必须的。”
李景安点点头,然后吩咐了下去,而这样吩咐下去之后,他又派人去调查董云,看看在董云离开长安城之后,都去了哪里,以前找董云找不到,可如今知道了董云的尸体所在,想來他必定在那附近出现过,而附近的人也必定有所印象才是。
一番吩咐,天色已晚,花郎等人各自回去休息,不提。
却说次日一早,大家醒來之后直接去了府衙,进得府衙,李景安连忙迎出來道:“花公子,经过昨天晚上衙役的调查,终于有了一些消息啊。”
“哦,什么消息。”
“是有关马富才的,这个马富才家资颇丰,也极其的好色,家中已经有好几名妾室了,可是当他看到苗芳的绝色容颜后,还是忍不住想要将她娶到家中,他得知苗有德贪财,于是便送去了大量的嫁妆,苗有德得到那些嫁妆后,立马同意了马富才的提亲,而在马富才提亲之前,他就已经知道苗芳和董云的事情,所以在提亲成功之后,他便告诫苗有德,尽量让苗芳跟董云保持一定的距离,而除此之外,这个马富才更是经常找董云的麻烦。”
因为死者的具体时日不详,所以马富才的不在现场证明无法印证,这对花郎他们來说是一个遗憾,不如若是可以印证的话,这马富才有沒有嫌疑是不是凶手,就很容易断定了。
在衙役的话说完之后,李景安问道:“花公子,是否对马富才进行提审。”
花郎想了想,点点头:“李大人若是觉得有必要,可提來一问,反正我们如今对这个马富才的怀疑,是很大的了。”
李景安微微颔,随后命人去将马富才给押了來。
马富才來的时候,神情之间极其愤怒,见到李景安后,立马问道:“李大人,小人并未犯法,因何抓我。”
李景安浅浅一笑:“并不是抓你,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題罢了,本官且來问你,你明知苗芳和董云两人有私情,可依然向苗有德提亲,可是有什么不轨的意图。”
“大人,我能有什么不轨的意图,不过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罢了,那苗芳如此的漂亮,我喜欢他,想要得到他,难道这有错吗。”
马富才的话在这个时代听來是十分大胆的,他这种爱意的表达,太过直接了,李景安愣了一愣,随后继续问道:“听说你在得知董云和苗芳两人的关系后,经常派人去骚扰董云,可有此事。”
马富才神色微变,许久后道:“沒……沒有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出骚扰人的事情呢。”
见马富才不肯如实回答,李景安冷哼一声:“这些事情本官都已调查清楚,你以为你不说本官就不知道就不能定你的罪,如果识相,还是说出的好。”
李景安的话刚说完,两排的衙役顿时高呼威武,这可吧马富才这个公子哥给吓坏了,于是连连跪地求饶,道:“大人饶命,小人的确这样做够,可那也是因为小人太过爱苗芳的缘故,那苗芳即将成为我的妻子,难道我就能看着董云与苗芳那种暧昧的关系。”
说到这里,马富才继续说道:“小人也知道我这样夺人所爱有些不对,可世间的任何事情不都是夺來的,金钱可以夺來,爱人也可以夺來,不是吗。”
“可是你用的手段并不光明。”
“不光明又如何,谁敢说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光明的,战场上还有一句话叫兵不厌诈呢,我为了苗芳与董云作对,恐怕并不犯法吧。”
马富才一番话说完,众人皆是一惊,惊的简直说不出话來,他们沒有想到,这个公子哥马富才竟然能够说出这样一番歪理邪说來,而且这番歪理邪说,让李景安他们根本无力反驳。
李景安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他向花郎投去了求助的目光,花郎恰恰一些,随后望向马富才道:“其实,你为了得到苗芳做一些手段并无不可,只是现如今董云死了,你的嫌疑恐怕要很大了。”
“董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