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等人当然不是死人,那些单家山庄的人也不敢真将他们打死,可如今那些侍卫的眼神却分明将花郎等人看成了死人的。
原因无他,出來的人是他们单家山庄一等一的高手,花郎等人不是对手,自然是要受些苦的。
单家山庄出了许多个武状元武举人,如今更有不少人以及做到了将军,那么府里有几个打手,并不奇怪,当花郎听到那声大喝之后,却并沒有表露出一丝怯意,只冷冷一笑,随后向单家山庄望去。
只见单家山庄门口,走出一彪形大汉來,那大汉虎背熊腰,脸膛红,走出來之后气势逼人,他一脚踏出单家山庄,望了一眼花郎等人,冷喝道:“是你们打了我家小公子。”
花郎嘴角微微抽动,道:“沒错,那不懂规矩的小子的确是我们打的,如何。”
“如何,哼,自然是要你们付出点代价,给我们家小公子出气了。”
听了这彪形大汉的话,温梦早已经怒气三分,冷冷道:“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说着,温梦便要动手,可这个时候,阴无措突然拦住了她,道:“教训这种人,何须温姑娘动手,我來吧。”
温梦浅浅一笑:“那就有劳阴大哥了。”
阴无措点点头,飞身上前,道:“來吧。”
彪形大汉眼睛瞪的滚圆,见阴无措竟然如此目中无人,心中冷哼一声,突然挥拳向阴无措打來,眼看那一拳就要打在阴无措身上,可就在这个时候,阴无措一个闪身竟然躲了过去,而躲过去后,又是一个闪身便來到了彪形大汉的一侧,彪形大汉一惊,这便要回身來防,可这个时候,阴无措已经出手。
阴无措的出手很快,那彪形大汉还沒反应过來,他已经一把抓住了彪形大汉的臂膀,而且只悄悄一用力,便将那彪形大汉的臂膀给扭到了身后,彪形大汉痛的嗷嗷直叫,可却并不投降。
阴无措冷哼一声,突然一脚踢向他的小腿处,那彪形大汉一个不妨,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这一切都生在很短的时间里,所以单家山庄的那些侍卫都看的惊呆了,花郎见阴无措也出够了风头,于是淡淡一笑,道:“阴兄,好了,我们进去吧。”
说着,花郎又对那些侍卫道:“在下花郎,去禀报你们的庄主单信。”
花郎的名字在长安城那可是如雷贯耳的,那些侍卫听得这话,突然一惊,纷纷向府内跑去,不多时,一名中年男子从里面笑盈盈的走了出來,走出來之后,道:“原來是花公子,真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我这些下人不成器,花公子莫怪,花公子莫怪啊。”
不用介绍便知來人是这单家山庄的庄主单信了,花郎微微浅笑:“见单庄主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单信连连表示歉意,道:“花公子说哪里话,这不是不知道來人是花公子您吗,若是知道,别说是來我这单家山庄了,您花公子一个命令,我必定亲自跑去的,來來,花公子请。”
说着,单信领花郎他们进了单家山庄,只见这单家山庄当真是富丽堂皇的,比长安城府衙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花郎看到这些之后,心头暗自惊讶,不过虽是如此,嘴上却笑道:“单庄主可真是生财有道啊,这偌大一个单家山庄,当真是气势雄伟额。”
单信连连谄笑:“花公子说哪里话,不过是做了一点小生意,恰巧赚了点钱而已,请请。”
这单信一直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却始终不将事情提到他儿子单寿当街打人的事情,花郎微微皱了皱眉,心中冷哼了一声,随后在单信的邀请下,走过了几座亭阁水榭,最终到了他们单家山庄的客厅。
坐下之后,那单信仍旧是说些无关痛痒的废话,比如说仰慕花郎许久啊,花公子之前某某案子他可是佩服的很啊等等的,听单信这么说着,花郎突然沉声道:“单庄主,我们今天來,只为一件事情。”
单信脸色微变,不过很快便又连忙笑着道:“花公子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中秋节那天晚上,我们在街上碰到了令郎,而令郎竟然当街打人,本來这事不大,可在下听说令郎在长安城名声不太好,为了昨天晚上被打的那对父女着想,在下想着必须将此事告知单庄主,想听听单庄主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说完之后,花郎的眼睛一直盯着单信,而单信脸色几变之后,突然笑道:“花公子说哪里话,犬子虽说平时顽皮了一点,可这种恶霸欺凌之事,却绝对做不來的,莫不是花公子认错了人。”
花郎听得这话,眉头顿皱,他來之前,就担心这单信护犊子,如今看來,他倒真是个护犊子的人,只是就算如此,为了那对父女,他也必须将此事做个了结。
“单庄主的意思是说,昨天晚上我们见到的那个恶霸公子不是你们山庄里的单寿了。”
单信连连点头:“肯定不是的、”
“那么令郎何在。”
单信神色微变,不过很快,便吩咐道:“來人,去将公子叫來。”
不多时,一管家领着那个单寿來到了客厅,那单寿进得客厅之后,先给他父亲行礼,随后站在了一旁,而他竟然连看都沒有看花郎一眼,就好像他根本就不认识花郎似得。
进來的这位单寿公子,分明就是昨天晚上打人的那个人,花郎心中隐隐有了怒意,看今天的情况,这单信是想來一招死不认账了。
就在单寿进得客厅,单信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花郎突然冷声喝道:“单寿,可还认得在下。”
那单寿一惊,随后摇了摇头:“阁下是。”
花郎脸色猛然一变,而那单信这个时候竟然突然大怒道:“沒规矩,竟然连大名鼎鼎的花郎花公子都不认识,你眼长什么地方了。”
单信这么一吆喝,花郎等人俱是一惊,而这个时候,那单寿连连表达歉意:“原來是花公子,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