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整个临西衙门传來阵阵惨叫声,衙役们在孔猛身上用了几个大刑,可是此时的孔猛却不肯再多说一句话,他坚持与段欣只是很普通的关系,而为何去照顾她,却是一点不肯说的。
面对脾气倔强,又不怕打的人,就算杀了他也是沒用的。
童卓有些懊恼,命人将孔猛给关押了起來,而退堂之后,童卓向花郎拱手道:“花公子,您看这孔猛可像是凶手。”
花郎微微凝眉,道:“还真不好说,一个男人无缘无故去照顾一个孕妇,的确很奇怪,可他却死活不肯说出原因,就算他真是段欣肚子里孩子的父亲,那又怎样,我们最多惩罚他一下而已嘛。”
“花公子,我们的惩罚不算什么,关键是孔猛的家中,有一个夫人呢,如果让他的夫人知道自己在外面养了个女人而且快生了孩子,你说她的夫人会怎么办,我可听说孔猛的夫人黄珊是个很强势的女子,自己的丈夫敢跟女人走的太近,她都要雷霆爆的。”
童卓说完,淡然一笑,好像对孔猛的遭遇十分同情,不然若是他有本事不用看那个女人的脸色,自己纳多少小妾都不是问題。
童卓说这话的时候,花郎突然微微凝眉,道:“你刚才说孔猛的夫人是个很善妒的人。”
“一个很强势的人,不过花公子也可以用善妒來形容她……”说到这里,童卓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连忙问道:“花公子的意思是说,黄珊知道了自己丈夫跟段欣的事情,于是便杀了段欣。”
花郎点点头:“的确有这种不能,不过段欣是被谁所杀,却也不能马上断定,也许段欣是被黄珊亲手杀死的,也许是孔猛被自己的夫人逼着杀的,两者皆有可能,你派人再去附近调查一下,看看昨天傍晚那一段时间都有谁在命案现场附近出现过,再有,调查一下他们两人的不在现场证明。”
命案的凶手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就差一点点,一点点。
夜已经深了,花郎和温梦等人回去的途中,整个临西城已经安静了下來,只有偶尔传來的几声孩提哭声,和几只野猫的鸣叫。
临西城这个地方,倒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一夜无话,次日天晴。
花郎起床之后去了一趟衙门,可是那些衙役并沒有调查出什么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大牢里的狱卒前來禀报,说那个孔猛在大牢里大喊大叫,说自己的冤枉的,并且说他有不在现场证明,要求见大人。
童卓和花郎等人听完之后,随即命人将孔猛给押了來,因为昨天晚上打的实在很重,孔猛的屁股已经有要烂掉的样子,他趴在地上,一脸苦样,道:“大人,小人突然想起來,小人有不在现场证明啊,还请大人明察。”
“哦,你有什么不在现场证明,说出來听听。”
“是,是,我听大人您说死者好像是在傍晚左右被杀的不是。”
“沒错,正是那个时候。”
“那就对了,傍晚之前,小的跟几个生意上的伙伴在一起喝酒谈生意,一直谈了很久的,他们可以为我作证,那天晚上我喝的叮咛大醉,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午夜了。”
花郎和童卓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这孔猛倒真是沒有嫌疑了,不过他说的话必须要验证一下,因此花郎问出了那天晚上他们喝酒的地方已经喝酒的人员。
那天他们喝酒的地方是一家酒楼,在一起喝酒的人有三个,加上孔猛就是四个人,童卓弄清楚这些之后,立马派人去调查,大哥一炷香的时间后,他们赶了回來,说一切皆如孔猛所说的那样,在段欣被杀的那天傍晚,他的确跟人在一起喝酒,只期间去厕所方便用了一盏茶的功夫,而那个客栈里命案现场很远,沒有一炷香的时间绝对走不到。
也就是说,孔猛有不在现场证明了,可就算如此,童卓却并不准备放了他,因为他并沒有交代为何要去照看有了身孕的段欣,也许他真的就是段欣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而杀死段欣的人则是很强势,妒忌心也很强的黄珊。
将孔猛再次押下去之后,花郎他们在衙门等,等那些衙役的消息。
大概正午时分,衙役们赶了回來,他们调查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那便是在死者被杀的时间段里,有人看到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來,那人一开始认为是段欣在到处走动,可后來现并不是,而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他们离成功越來越近了,根据花郎他们所知,黄珊也有身孕,他如果挺着大肚子去杀人,的确很明显的。
“那个证人可有看清那个挺着大肚子女人的脸。”
“看清了,当时那个证人正在庭院里洗衣服,透过门缝看到的,花公子,童大人,是否让那个证人去黄家指证。”
童卓点点头:“好,你带人去黄家指证。”
可就在这个时候,花郎却摇摇头:“不可,还是我们将黄珊叫來吧,然后让那个证人在一旁认一下,我看就以探监为由让她來吧。”
说到这里,童卓点点头:“也真是奇怪,自从孔猛被关之后,这黄珊还沒要求过探监呢。”
“也许是她心虚,也许是她肚子大了,行动不方便。”
不管怎样,一名衙役在收到童卓和花郎的命令之后,急匆匆去了黄府,不过他却并沒有很直接的说要黄珊去探监,只说孔猛在大牢里转告他们,说有要事要跟黄珊说。
直接的丈夫要见自己,黄珊却也不好推辞,找來一辆马车,就这样慢悠悠的向衙门走去。
黄珊的摸样已经很臃肿了,实在让人不肯相信她去跑去杀人,可就在他下了马车一脚踏进衙门的时候,躲在衙门暗处的那名证人立马捂着嘴,随后惊讶的说道:“沒错,就是她,我当初在门缝里看到的那个怀孕的女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