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中,暗流涌动。
花郎和包拯等人在驿馆密切关注着上京城中的一切。
夜深,花郎叹息了一声,道:“是时候结束了。”
黄昏前,他们得到了消息,有一批陌生人悄然潜入了上京城中,这些人很隐蔽,想來便是一枝花组织的人,只不过上京城的人得到了胡卫清的嘱咐,不可轻举妄动。
秋风凝烈,今夜有星无月,包拯站在窗前,淡然一笑,道:“花兄弟,是不是该出手了。”
花郎坐在屋内饮茶,在上京城这种地方,实在是沒有什么好茶的,不过花郎并不是一个会品茶的人,所以茶的好坏对他而言并无什么区别,喝下最后一口茶后,花郎笑了笑:“的确是时候出手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吧。”
在花郎和包拯等人离开驿馆的时候,上京城兵部尚书耶律北平的府里,此时正是一片厮杀,那群刺客來的太快了,快的几乎出了所有人的想象,而他们杀进來的时候,是那般的疯狂,仿佛整个天地之间,他们根本只是为了杀人。
兵部尚书的府里血流成河,秋风萧瑟,整个天地都为之变了颜色。
不断有人倒下,有人死亡,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夜空,可是却沒有人來救,耶律北平挥舞着大刀,不停的对自己的手下高喊,让他们感觉去请救兵來。
那些手下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可还沒有跑出府外,便被利箭给射死了。
耶律北平突然有一种绝望,一种无法言语的绝望,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一种想法的,可是他就是突然有了这种想法。
利箭,当他看到利箭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被人陷害了,因为他很清楚,杀进來的这些人根本就沒有一个人是用弓箭的,而既然外面有人用弓箭,说明是有人不想自己的手下出去搬救兵。
可那些人是谁。
耶律北平身边的下人越來越少了,敌人却越來越多,他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最终死亡,鲜血喷到了他的脸上,他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可人都有求生的欲望,就算一个人真的想死,可在他死的时候,仍旧依靠本能的求活着,耶律北平不停的用刀当着那些黑衣人的厮杀,如今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是怎么挥动刀的,他更不知道自己除了这样做以外,还能做什么。
厮杀一直都在继续,耶律北平的身上已经沒有一处是完整的了,他身边的侍卫都已经倒下了,当一名黑衣人将一柄刀砍在他肩膀上的时候,他也突然倒了下來,他很清楚,自己恐怕是活不成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府外突然传來阵阵嘶喊声,接着所有的黑衣人都被包围了,胡卫清站在士兵的前面,看到倒在地上的耶律北平之后,突然高声喊道:“耶律大人,你可还好。”
耶律北平一双眼睛瞪着胡卫清,可是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來,而就在这个时候,胡卫清突然下了一个命令:“将这些黑衣人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士兵很多,黑衣人却只剩下了五六个,这是一层沒有任何悬念的厮杀,很快,黑衣人被杀的已经剩一个了,他的求生意念比耶律北平的还要高,就算他的手臂已经受了伤,可他仍旧不肯认命,不肯就擒,他就算要死,也要战死。
花郎他们终于赶來了,看到那最后一个人后,阴无错立马飞身上前,一出手便制服了他,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士兵准备一刀结果了那个人,可阴无错却一脚将那人给踢开了,踢开那人之后,阴无错带着最后一个黑衣人來的了花郎等人跟前。
厮杀顿然停止,胡卫清來到花郎跟前,连连拱手道:“花公子的计谋果真管用,如今可谓是一箭双雕,皆大欢喜啊。”
花郎淡淡一笑:“如今耶律北平被杀,胡大人恐怕要进宫向你们的皇上汇报此事吧,若是被别人捷足先得,恐怕事情就要生出变数了。”
胡卫清连连点头,随后指着最后一名黑衣人问道:“那这个人……”
“这个人还有用,我想问他一些事情,用完之后自然会还给你的,去吧。”
胡卫清听花郎的话中满是命令的口气,心中很是不爽,可也不敢多说什么,连连应着之后,便退了出去。
在胡卫清离开之后,花郎看了一眼那名黑衣人,随后对阴无错道:“我们回去。”
驿馆,秋风,落叶。
黑衣人望着花郎,冷冷道:“要杀便杀,抓我來这里做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想求证我的几个推测而已。”
黑衣人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你沒有选择,反正你已经是要死的人了,有些事情还是告诉我们的好。”说到这里,花郎又是浅浅一笑,随后继续说道:“你们一枝花是蝴蝶谷逃出來的那些人吗。”
黑衣人身子微动,随后点点头:“沒错,我们的确是蝴蝶谷的那些人,不过那是五年前,五年前我们失去了不少人,真正从蝴蝶谷逃出來的人只剩了几个,可我们却必须报复屠杀我们蝴蝶谷的人,所以我们便收留了一些人,那些人在我们的训练下,战斗力极强。”
花郎点点头,这点正好可以接受为何以前一枝花的人喜欢对少女下手,可这次却还有对妇人下手的,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下手所找的对象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你们既然要报仇,可却为何对上京城无辜的女子做出那般可恶的事情。”说这句话的时候,花郎语气很冷,冷的几乎让人感觉浑身都是颤抖的。
黑衣人冷笑一声:“当初那些人对我们蝴蝶谷做了什么,我们就要还回來……”
“可你们却只敢对那些无辜的女子做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來,你们既然要报仇,何不找当初的屠杀蝴蝶谷的人,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地方,所以就算你们蝴蝶谷遭逢巨变,可我也绝不会对你们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黑衣人并沒有对花郎的话感到害怕,冷冷一笑之后,道:“我还不需要你们的同情呢,至于你说我们为什么不找那些人,那是因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杀了我们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