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村民所说的情况,花郎是只作为参考的,这样问过之后,花郎想了想,又继续问道:“你们之前可有见过这位女子。”
“沒有,从來沒有见过这个女子。”
花郎微一沉思,随后又问道:“你们将尸体埋起來的时候,被什么人给看到了。”
“当时有几个商人來我们村庄交换粮食马匹,结果被他们给看到了,他们看到之后就报官,然后把我们村子里的人都给抓去了,可是我们都是冤枉的,我们根本就沒有杀人。”
这样问过几个问題之后,花郎已经沒有什么要问的了,于是便带人离开,而离开之后,他们直接去了梁博的家。
那是一个很简陋的篱笆院,篱笆院里种着几朵花,里面很干净,他们去的时候,一名老妇人正在里面侍弄花草,对于这个老妇人來说,她已经不能再干体力活了,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侍弄一下花草,打扫一下庭院。
老人很幸福,因为他有一个儿子,虽然他们很穷,可是她相信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因为她的儿子很聪明,只要他再努力努力,取得功名都不是什么问題。
老人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可当花郎等人说明來意的时候,老人的脸上霎时间变换了颜色,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慢慢的退进了屋,边退边喊自己儿子的名字。
一个英俊的男子从屋里跑了出來,他有些惊慌,看到花郎等人后又有些气愤,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擅闯我的家,你们想干什么。”
花郎淡淡一笑:“沒什么,只不过听闻梁公子才情不错,特來拜访罢了。”
老妇人望着自己的儿子摇了摇头,意思再明确不够,她要自己的儿子不要相信这些人说的话,而这个时候,梁博已然恢复了冷静,他望着花郎,问道:“你有什么目的,说出來便是。”
花郎笑了笑:“梁公子可认识一个叫耶律蝶的姑娘。”
“蝶妹。”梁博微微一惊,随后冷哼一声:“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女人,你们來我家提她的名字,难不成你们是她派來的,要对我怎么样吗。”
听到梁博说出这样的话,花郎和温梦他们已经可以肯定,这个梁博的确是认识那个耶律蝶的,而且他们两人的关系还非同一般,只是听他后面话的意思,他们两人好像闹矛盾了。
从梁博的一句话里,花郎听出了很多信息,而听出來这些信息之后,让花郎有一种欣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至少可以说明他们这次來对了。
花郎淡淡一笑:“我们并非是耶律蝶派來的,我们來只是想知道,你与耶律姑娘之间,可有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她沒有告诉你们吗。”
“她不可能告诉我们了。”
梁博一惊,连忙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确,耶律蝶被人给杀了,而我们,正是來调查这件命案的人。”
听到花郎这话,梁博突然后退了一步,脚下一个不稳,突然跌坐在了地上,他的眼神无关,他好像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突然抬头望着花郎,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蝶妹死了,他怎么会死的,她不可能死的,她……她是郡主,谁敢杀她。”
梁博此时有些歇斯底里,花郎叹息了一声,道:“可她真的已经死了,从你刚才的话里,我已经听出你们两人相爱了,所以我想知道,你们两人之间,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许久之后,梁博才恢复过來,而他恢复过來之后,这才开口道:“我与蝶妹真心相爱,我们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可是……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却跑來对我说,她父亲要把她嫁给那个萧云才,我听了之后很伤心,我问她愿不愿意跟我私奔,可是,她犹豫了,面对她的犹豫,我很生气,我觉得她这是嫌弃我了,所以我与他大吵了一架,说以后我们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她怎么会被人给杀了的。”
温梦听完梁博这些话后,眼睛里散着精光,因为她觉得这个梁博就是凶手无疑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不肯跟自己私奔,而且要嫁给其他人了,他能够够忍受吗,如果不能够忍受,他会不会因为生气而杀人呢。
这些在梁博跟前温梦并沒有说出來,不过在离开之后,她觉得要马上告诉花郎。
而这个时候,花郎却似乎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他只是稍微沉默了一会,然后才继续问道:“你与耶律蝶交往有一段时间了,对于她的仇人,你知道多少。”
“我……我并不知道她有什么仇人,每次他们两人见面的时候,都是说些甜言蜜语的话的,至于私人生活,我们真的很少了解。”
听到梁博的这些话,花郎突然觉得所谓的郎才女貌般的爱情,是多么的乏味,他们想要的只是浪漫,他们对于爱情可能根本就沒有一个真正的了解,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在一个小小的误会面前,便大吵一架,结果酿成这样的后果。
不管怎么说,这个梁博的嫌疑是很多的,只是看他刚才反应,他却也不像是凶手,这让自己颇有些无奈,像梁博这样的才子,会不会想着娶了郡主來提高自己的身份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还会不会做出杀人的事情來了。
杀了耶律蝶,自己的一切可就都沒了,可会不会正是因为心中有这种娶得好妻子好少奋斗几年的想法,因而在得知耶律蝶可能不会同他私奔之后,才会这般急不可耐的争吵,最终导致了杀人呢。
任何一种情况都有可能,不过目前却无法确定。
“你对耶律蝶要嫁的那个萧云才怎么看。”
“哼,一个不学无术的人罢了,他的才情,都是用钱财堆积出來的。”梁博一点不掩饰自己对于那个萧云才的厌恶,而花郎等人听到他的这些话之后,不由得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