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深的时候,阴无错一个人出了花府,并且用最快的度出了城。
淮南城外,有着淡淡凉意,偶尔吹來的风让人觉得很是舒爽,阴无错在夜下狂奔,很快便到了今天江湖朋友说的那个山庄外。
山庄很大,而且在这样的郊外显得是那般清秀,夜色下看來是那么的美,阴无错向四周张望一番中行,飞身进了山庄。
山庄立马很是错综复杂,只是让阴无错觉得很是奇怪的是,山庄内并沒有多少人,阴无错在里面走了很久,也才不过看到了一个巡夜的人,而那个巡夜的人也显得无精打采。
可就在阴无错这样认为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不远处的一个小院子里传來阵阵叫声,那叫声中有反抗的味道,阴无错听得这个声音之后,连忙向那个小院跑去。
小院很别致,种着许多的花草,只是门竟然是从里面锁着的,阴无错站在窗外向屋内窥探,只见屋内一男子正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不停的撕扯着,女人的衣服本來就少,被这么一撕扯,上身基本上等于是什么都沒有了,女子不停的挣扎,不停的求饶,可是那个男人却更加兴奋,兴奋的不能自已,甚至要脱了自己的衣服來一场舒服的大战。
女人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不停的挣扎着,阴无错见此,认为黑侯张墨可能在强抢民女,以供人玩乐,想到这里,阴无错顿时怒不可揭,一脚将门给踢开了,踢开之后,也顾不得其他,他冲出去便对那个男人一顿猛打。
那男人本來正准备提枪上马,可让他沒有想到的是,在这个时候,竟然有人冲了进來,而且身手那么好,他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沒有,便被那个人给打成了半死。
阴无错的确将那个男人打成了半死,打的那个男人几乎都说不出话來了,而这样打完之后,他找來一件衣服给那个女人穿上,道:“走。”
说完,也不听那女人多说其他,抱起她便向外冲去。
夜色微凉,阴无错抱着那女子在山庄内横冲直撞,不时飞身而起,很快便离开了山庄,那女子渐渐退去了惊恐,不由得感到一阵温暖,一股安全感來,就好像,她已经很多年沒有过的感觉,突然再次袭了上來。
两人一直走一直走,到了一个他们都认为安全的地方之后,这才停了下來,而知道这个时候,阴无错才有时间去看那女人,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啊,她的眉目微蹙,可却不失气韵,柔和的面目带着三分刚毅,脸蛋是那样的美,看一眼感觉浑身都是舒服的。
特别是女子睁大眼睛的时候,明眸惹人,让人突然有些难以自持。
若是其他男人,在这种地方看到这样一个美人,哪怕是犯罪,也要一夜快活的,可是阴无错不是普通人,他有很强的自制力,当他看到那美人之后,先是愣了一愣,不过很快便又恢复了以往神情,问道:“姑娘,你怎么会被人带进那个山庄的。”
女子听到这句话之后,不由得莞尔一笑,道:“这位公子,你不是应该先问我叫什么名字的吗。”
女子的笑容好美,阴无错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只得问道:“姑娘……姑娘芳名。”
女子似乎被阴无错的这种反应给逗笑了,于是便出了一阵轻笑,这番笑过之后,她才说道:“我叫秦柔,是……是黑侯张墨的一个妾室。”
在秦柔说这句话的时候,刚才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了,而阴无错则又是微微一愣,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这件事情又可能让他身败名裂。
不过阴无错很快便恢复了过來,问道:“姑娘既然是黑侯张墨的妾室,可刚才在屋内对你进行侵犯的人,却并不是黑侯张墨啊,而根据我所了解,那山庄是黑侯张墨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秦柔的脸色突然沉了下來,她很伤心,伤心的竟然忍不住哭泣起來,刚才的笑容,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可是此时的她在阴无错的心里,一颦一笑是美的,哭泣也是美的。
阴无错忍不住伸出了手,在空中停留了一会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算是安慰,然后说道:“你先别哭,你把事情说清楚,如果那黑侯张墨真的欺负你了,我一定饶不了他。”
此时的秦柔并不知道阴无错的身份,她自然不觉得阴无错有这个本事对黑侯张墨怎么样,可阴无错的这句话,还是让她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温暖來,她轻轻擦拭了一下眼泪,道:“是这样的,我……我是黑侯张墨的妾室,他……他把我送给了虞侯陈玩。”
秦柔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而这一句话便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阴无错跟着花郎闯荡这么久,什么事情沒有见过,像这些贵族之家,把妾室相互赠送的事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对于他们这些人來说,妾室就相当于是他们的财产,他们可以卖了,也可以随便送人,妾室的地位,就是这般不堪的。
而阴无错也已然猜到,今天晚上他痛打的那个人,想必就是虞侯陈玩了。
不过,阴无错对于大人一事倒不怎么担心,就是如今他把黑侯张墨送给虞侯陈玩的妾室给救了出來,接下來他该怎么办才行呢。
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得罪整个大宋的贵族啊,他跟花郎虽然得罪过很多人,可面对这些大宋贵族,他还是心中稍微沒底。
不过,很快,阴无错便想到了一件事情,也是今天晚上他來山庄的最主要的目的,那便是有关小玉之死的,他望了一眼秦柔,问道:“几天前有一辆马车在街上撞死了一个小女孩,你知道吗。”
秦柔有些吃惊,随后连连点头:“知道,当时我就在马车上,被侯府的管家张安给捆绑了起來,他要把我送到山庄给虞侯陈玩,当时我只听到了一声小女孩的惨叫,想來便是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