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慢慢站了起來,而在他们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坛酒一碟花生米和几个馒头,这是他们今天的晚餐。
他们三人站起來之后,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花郎淡淡一笑,问道:“你们之前的同伴,都去了什么地方。”
三人摇摇头,而后一人说道:“不知道,我们刚加入沒几天,他们便不知去向了。”
花郎微微凝眉,道:“你以为我会信你们的话。”
“花公子,我们真沒有说谎,真的是这样的,我们加入沒几天,他们便在一个晚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当时我们几个都有点害怕,心想是不是他们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要逃跑,亦或者要他们当替罪羊,可是我们等了几天现沒有什么事情,也就放心了下來,谁知道这两天便被你们给盯上了。”
在來的途中,花郎便已经想过,那些盗贼突然消失,只有三种情况,一种是被人杀了灭口,另外一种是他们在躲避什么人,亦或者集体去做什么事情。
一夜之间杀那么多人灭口,显得有些不太可能,所以唯一可能的只有他们在躲避什么人,亦或者有什么密谋的事情需要做,而这两种情况这几个新來的人都不太可能知道。
不过不管怎样,他们几人应该能现一些蛛丝马迹才是,这也是花郎來此的真正目的。
“在他们消失的前几天,你们有沒有现他们有什么异样。”
一个年级略小,身材微瘦的人想了想,站出來说道:“的确有的,他们几个人商量事情,从不让我们参与,当时我们觉得可能是我们刚來,还沒有取得他们的信任,如今想來,他们定然是密谋着离开了。”
这人倒是个聪明人,花郎想了想,道:“除此之外呢,还有沒有其他的。”
“沒有了。”
随后,花郎又问了几个问題,可是这几个人都回答不上來,因此,花郎扔给他们一锭银子后,便离开了。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晚,风已有了凉意,今天的事情,当真是奇怪的,也让花郎的心受到了些许震撼,因此回到家后,他对温梦和自己的孩子突然多了几分爱意,他觉得,在自己的孩子成长的过程中,他一定要保护好他们,所以以后在沒有人照顾他们的情况下,他是不能够随便去破案的了。
可花郎又有着其他的担心,比如说,他觉得孩子只有经历过苦难和磨砺,才能够成长,若是自己的孩子一直在自己的保护下成长,他们能有什么出息呢。
养育孩子,真是一件让人颇有些无奈的事情。
花郎叹息了一声,然后便不再多想,后來的事情,就等以后再说吧。
夜渐渐深了,淮南城某处,传來砰砰啪啪的声音,可是这个声音其他人并听不到,因为这是很隐秘的,隐秘的他们自己都觉得是天底下最好的秘密。
今夜有月,半月未园,可却十分的明亮,月光清辉如许,置身在月光之下,让人忍不住想要吟诗。
早上,花郎起床之后,一名衙役來报,说他们通过调查,现有一个人十分可疑,那个人叫张怀,是个小混混,而且是一个很好色的小混混,他对于女人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癖好,他喜欢年纪小的未开苞的,也喜欢三十岁左右的成熟女性,他的这个癖好,让众人对他的评价很是不好。
而这个人有一个姑姑,他的姑姑跟陈老六的婆娘在一起帮人做工,这个陈老六的婆娘在做工的时候闲的无聊,便把自己家的情况跟那个张怀的姑姑说了,要他的姑姑帮忙给自己的女儿说个人家,当然,十一岁的女子还不能嫁人,可是先定亲,在家里养两年之后,也就差不多能过门了的,这在大宋朝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张怀还是个光棍,他的姑姑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张怀,也因此,张怀便惦记上了陈娟。
根据衙役们的调查,那个张怀曾经在陈老六家附近转悠,而命案生的时候,他沒有不在现场证明。
衙役将这些说完之后,花郎已经认为那个张怀很有可能便是凶手了,于是问道:“可将那个张怀抓來。”
衙役点点头:“已经押送到府衙了,花公子,是否去审问一下。”
花郎想了想,道:“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审问吧,最后告诉我结果就行了。”花郎觉得,这个张怀的嫌疑这么大,是凶手的肯定的了,他实在沒有必要再去跑一趟。
衙役离开之后,花郎便又去想有关萧娘的事情,他实在不明白,那个萧娘怎么会突然离开的,因为想不通,花郎便想到处走走,所以他一个人离开了家,在街上闲逛。
最后走的累了,便找了一处地方休息,那个地方有很多人,是平时闲暇时候大家聚在一起聊天下棋的地方,附近的景色也不错,花郎倚在一块石头上,闭目养神,一边听周围人的各种嘈杂声音,而就在这些嘈杂声音中,花郎听到了一句很意外的话。
在花郎所在的不远处,有几个女人在哪里聊天,其中一个女人好像是个媒婆,说起话來像是个机关枪,很快,听來让人觉得很厌烦,不过他身边的那几个女人却是很喜欢听的,因为他们要求这个媒婆给他们的女儿或者儿子牵线。
而这个媒婆说了很多话,其中有一句话引起了花郎的注意,那媒婆说,陈老六曾经给她一两银子,要他帮忙说个妾室,她真想打听一下,是否有合适的。
世上有很多重名重姓的,可花郎觉得那个媒婆口里的陈老六就是那个死了女儿的陈老六,可是让花郎沒有想到的是,这个陈老六竟然想娶妾。
仔细想想,也情有可原,他的婆娘十几年了只给他生了一个女儿,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中国上下几千年了,就是到了后世,重男轻女的情况也是很严重的,陈老六想要一个儿子,实在是能够理解的,而且无可厚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