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神农和干猿看见离龙和开苗姑娘的脚上都套了一个东西,便问是怎么做的。离龙绘声绘色了一番。于是两人也依法炮制,都做了鞋子穿上。离龙还给开苗姑娘取了个名字叫溪娥,后来山顶洞族的人都叫她为羲和。
四人继续顺着溪流往北向进发。
在一个溪涧的分叉口,四人停下了脚步。一条溪涧向西面,另一条溪涧向东面。向西面的溪涧方面山林茂密,向东面的溪涧方向树木稀少。究竟往那个方向走,神农和离龙起了争执。
神农说:“我们族人如果还在,必定会在西面的山林茂密处建设村落,衣食住行皆不愁。”
离龙说:“应该是东面,东面溪涧水流较大,西面溪涧水流较小,往西面走,水源有限,虽然山林茂密,但鸟兽罕至。东面溪涧看似树木稀少,应该是人们砍伐过的,且花草繁荣,鸟兽易聚。”
干猿说:“我也觉得是东面的可能性大些。我们族人过去长年泡在阴暗的山洞中,这不出来晒晒太阳是人之本性吗?!这回找到定居点,肯定会找平坦空阔的地方,而不会钻进茂密黑森森的森林。”
神农说:“山林茂密的地方,即使鸟兽少有,但果子必定会多。少鸟兽,族人才会安全。茂密的森林可以为族人提供安全屏障,也不易为外族所侵入。我们部族终年流离失所,此回必定会找这样的地方安居下来。”
眼看二人争执不下,溪娥说:“你们都不用争了,这里是我们以前开苗族人来过的。往西面的溪涧直通山顶就封死了出路,往东面的溪涧水流大,因为那边必定会有一个山谷口。大家为了生存,获得更多的食物,必须寻找有山谷口的地方才是一个嘉美之地。”
三人听溪娥一席话,都觉得有道理,于是决定往东面的溪涧行走。
果不其然,东面溪涧往上走了一段,只见一个山谷口,山谷口有一个慢慢倾斜的山坡,山坡下面是一处平坦空阔的地方,一条溪涧的分流从平地中穿流过去,在向着西面山背的一个小山岗下面有四五个硕大的圆拱茅草房,房门向东,刚好是太阳毫无遮障地照射进来。三人喜出望外,心里都想着这必定就是族人的地方。因为在山谷口往下望去,较远的地方就是一大片的沼泽地。此处土著部落几乎没有,如果有人居住,那必定就是外面迁徙过来的山顶洞族。因为这个地方雨水较多,沼泽地容易泛滥,临山的山洪也就多发。假如没有阻挡山洪的屏障和出水口,那么就会进退维谷。
四人出了山谷口,迎面来了一只身材高大,戴着兽皮面具,膝盖脚膀子下面勒者两条粗粗的绳子的狩猎队伍。神农一看,正是自己的族人。三人欢喜地冲上去。谁料对方一把标枪掷了过来,神农慌忙躲避,离龙眼疾手快,一个箭步按住了标枪,否则就射中了溪娥。
对方狩猎队伍一字型排开,都拿起矛枪和弓箭对准了四个人。神农走上去大叫:“我是神农,我们是同族人!”听到熟悉的声音,为首的那个掷标枪的脱下兽皮面具,神农终于认出了他,他叫大洪。分别渐近半年多的时间,部落的装扮也改变了,以前没有戴兽皮面具,现在都戴上了兽皮面具。大洪也终于认出了神农,于是向大家挥了挥手,众人都放下弓箭,矛枪,标枪。
但大洪指了指离龙身后的溪娥,问:“这是谁?”
神农回头看了看溪娥,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溪娥的额头上有一个三角形的开苗族人标志,于是误以为是开苗人来了。
离龙说:“她是我的人。以后就是我们的族人了。”大洪打量了溪娥一番,大笑起来。
大红叫了一声,“回家吧!”
于是众人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载歌载舞,嗷嗷高唱着,一蹦一跳地跑回家。干猿欣喜至极,第一个跑在最前面,跳起了山顶洞族的凯旋舞。
大洪领着神农等四人进入村落,村落里的男女老少都跑了出来,围着他们四个人,都想知道这半年来都去了哪里。
神农把前后过程都介绍了一遍。大洪也回忆起了那次渡河,族人被洪水冲散,之后同开苗人战斗的故事来。
当时山洪突发,一百多族人几乎全部被冲到沼泽地。成群结队地死里逃生结果,部落族人减少了一半。同开苗人战斗,又死了十几个人。现在整个村落也只有三十多人。
大家都听了对方的故事后,唏嘘不已。难得有今天重逢的机会,到了晚上,开起了篝火大会,烤肉跳舞,庆祝重逢。
山顶洞族历经八年的迁徙和各种患难,也渐渐失去了自己本族原有的原始文化传统。巫师神灵信仰没有了,人们也变得非常讲究实际。心胸也变得宽宏大量了。各种服装打扮处处表现出用于防御敌人的措施。还训练了一种掷标枪的本领,专门对付沼泽地里的巨型野兽。女人也变得少了,变成了一女多夫制度。保护女人成了部落里唯一最高的使命。女人的地位也高了,大家也都顺着女人。女人整天就呆在家里,基本上都不用出去。猎食,采果子的事情也都是男人自告奋勇地去做事。由于曾经受到过开苗族人攻击的教训,山顶洞人一旦出去狩猎,就在家里留三个年轻人对家园进行看守保护。
离龙带来的开苗姑娘,第二天,离龙就擦下溪娥额头的三角标志和鼻子上的红条,变成了山顶洞族的一分子。溪娥在这里反而觉得更加自由,更加美好,也就死心塌地地跟着离龙。
虽然干猿和神农十分欢喜同族人重逢,但也时时怀念着野人部落的情人,山鬼妹和映果。时间久了,觉得这样的生活多多少少有点乏味起来。
离龙也教会了族人编织鞋子的本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