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灵也不知道他们给自己吃的是什么药,只觉得吃下去后不久,就觉得意识开始涣散,他们问自己的问题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旁男人打开录音笔,开始问道:
“你是不是假冒的?”
“是的。”
“是谁指使你的,目的是什么?”
“是慕政英,他指使我的,目的是为了爷爷的遗产。”
“那你原来的身份是什么,慕政英给了你什么好处?”
“我,我原来的身份是……”凌越灵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在她的目光里,变成了两三个叠影,身上也使不出什么力气,没有什么意志力,她正要说出来的时候,外头响起了一阵噪音。
地下室外还有别人把守着的,那人急急的跑进来,说:“有人过来了,兄弟们赶紧跑路吧。”
他们拿好录音笔,谁都没有停留,拔腿就跑走了。
看到他们跑远,凌越灵的警戒心也微微的松了下来,身子越来越无力,眼皮沉重的睁不开,她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陆夜寒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在凌越灵昏迷在了地下室里,着急的上前将她抱起来,叫了几声,但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紧急的将凌越灵送到了医院,而拿了录音的那几个混混离开之后,去了附近的一栋私人别墅,将录音交给了慕政鸣。
“慕先生,这回兄弟们为了这个可是费了不少力的啊。”旁男人讨好的说道。
慕政鸣将录音打开,听了一遍,很是满意,笑说:“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将几个混混打发走了以后,他去了慕家,召集了他的两个弟弟,并且还联系了慕悠浅跟慕白宇,说已经查明真相。
慕家的客厅内,慕政鸣坐在沙发的最中央,身旁是慕悠浅跟慕白宇,而左右两边的单人沙发分别坐了慕政英跟慕政顷。
“我叫大家过来,是想告诉大家,真相已经查明了,这个慕悠浅是真的!”慕政鸣目光扫过众人,说话时的语气相当有底气。
慕政顷急急问道:“有什么证据吗,给大家看看。”
“当然有。”慕政鸣点头,目光落在了慕政英的身上。
慕政英坐在那里,不怒自威,但此刻他的心里是有些忐忑的,因为凌越灵并不愿意帮助他,而且他得到消息,说陆夜寒行动失败,是凌越灵救了慕悠浅,恐怕慕政鸣真的已经掌握证据了。
“那大哥你赶紧把证据拿出来给我们看看,这几天为了这事儿,可是愁死人了。”慕政顷说道。
慕政鸣颔首,将录音笔打开放在茶几上。
录音笔传出熟悉的声音。
“你是不是假冒的?”
“是的。”
“是谁指使你的,目的是什么?”
“是慕政英,他指使我的,目的是为了爷爷的遗产。”
众人脸色巨变,纷纷将目光落在了慕政英的身上。
“老三,真没想到,你为了财产,如此的丧心病狂!”慕政顷站了起来,用手指着他,目光震惊且愤怒。
慕政英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依然镇定。他同样的站了起来,沉静的说道:“这不过是一个录音而已,怎么能证明是真的?”
“难道你连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慕政鸣也站了起来,怒目而视,接着又指着慕悠浅说道,“如果你不信,可以再听听她怎么说?”
“哼,声音像又如何?这世上连相貌都有一样的,声音一样的又有什么难?”慕政英怒道,脖子上的青筋都起来了。
慕悠浅看他们吵的激烈,轻轻咳嗽了一声,说:“慕政英,你为了财产连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我也没指望过你会认你这个亲生女儿了。如果你不信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份录音。”
她一边说一边拿出了手机,早上凌越灵去看她,给她道歉时,她录下了一段对话。
慕悠浅打开了手机里的录音,慕政英越听脸色越不对,最后直接关掉了录音,说道:“这些东西,没有任何的可信度!”
“老三,你别再执迷不悟了,收手吧!”慕政鸣低喝了一声。
慕政顷在旁附和,“是啊,老三,你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了!”
慕政英怒气冲冲的模样,没有说话,慕政鸣坐了下来,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说:“这件事情,老三你本就做的不对,为何要执迷不悟呢?我们也没打算要把你怎么样,这是家丑,我们没打算外扬,你大大方方的承认便可。”
慕政英没打算承认此事,说道:“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为何要承认?你们不要合伙来陷害我!”
他承不承认这不要紧,对慕政鸣来说,目的已经达到了,说道:“一会儿周律师来了,我们看一下咱爸的遗书,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看是否修改。”
说来说去,也都是为了遗产,在慕家人面前上演这么一出,只是为了让慕政英的形象崩盘,让他得不到遗产。
片刻之后,周律师赶了过来,看慕家人都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忐忑。
他坐了下来,佣人给他泡了一壶茶。
“周律师,我们也就不绕弯子了,我父亲的遗书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吧。”慕政鸣说道。
周律师点了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一份手写的遗书,放在众人面前。
“慕老先生的遗书我已经看过了,他手上的股份,大儿子慕政鸣跟二儿子慕政顷平分,手下的还有其他一些资产三个儿子平分,至于他的孙女慕悠浅,留有现金一百万。”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慕家三兄弟的脸色皆是变幻,慕政鸣跟慕政顷面露狂喜之色,而慕政英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慕琮荣手上的财产,属慕氏的股份占大头。他握有慕氏企业的百分之四十多的股份,如果让慕政鸣和慕政顷平分,他们两个将一跃成为慕氏的大股东,而慕政英在慕氏的地位恐怕要不保。
一旁的慕悠浅忍不住笑了出来,“呵呵呵……”她看着慕政英,目光寒冷,笑意亦是嘲讽,“没想到啊,没想到,慕政英你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吧?”
慕政英的脸色已经完全的拉了下来,一把夺走了慕政鸣手上的遗书,大略的扫了一遍,愤怒的将之扔在了茶几上,“不可能的!这遗书一定是假的!”他恼火的低吼,又指着周律师问,“你是不是造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