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胯下的赤兔马不停的嘶鸣。浑身浴火的吕布,护着李广左右突杀,直杀的对面的匈奴人仰马翻,鲜血直流。
无数的匈奴骑兵,就像潮水一般,杀了一波,立刻就有另一波涌上,好似永无止境一样。
因为此时只有吕布和李广两人,匈奴人数虽多,但是大多数人只能在围在外面,根本无法近身。匈奴人看起来人数众多,但是实际上能与吕布两人交手的人,也不过几十。这,也算是人少的一点点好处了吧。
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横扫而出,瞬间便有一片匈奴骑兵倒下。
满地的断臂残肢,甚至有些倒下的人尚未死去,可是面对滚滚的铁蹄,最终也是难逃一死。内脏、肠子,混合着鲜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难闻气息。
但是,此时没有一人皱眉不适,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士,谁会在意这些?
“给我冲,杀了他们!”匈奴的指挥者疯狂的咆哮着,他简直已经抓狂了,他从未遇见过像吕布他们这样的将军,这还是人么?
“杀了他们者,赏赐牛羊千头,汉女百名!”
听见自己首领的话,这群匈奴人的双眼顿时更红了,纷纷举起手中的弯刀,狠狠地向着吕布两人砍去。
“哈哈哈!”吕布仰天长啸,一股豪迈之气,自体内倏然爆发,睥睨天下的姿态,令人震颤。
“杀我者,岂是尔等鼠辈?”
烈风阵阵,黑发随风飘扬,身后的红袍猎猎作响。一杆方天画戟,映着日光,散发出刺眼的烈火。
“吼!”
一声怒喝,吕布提起手中画戟,冲天一跃,身体宛若浴火的金乌,展翅翱翔。冲着那个正在指挥的匈奴首领,狠狠地劈了下去。
“不!”
这首领感受到来自吕布的恐怖危机,惊恐的叫喊一声,举起手中的弯刀,便要格挡。可是,吕布这一击,尤其是他能抵挡的住?
只听赤兔马一声嘶鸣,奋力跃出,稳稳的将即将落地的吕布接住。
身后,那匈奴首领,已经从眉心被吕布劈为两半。鲜血、内脏,流了一地。
匈奴骑兵,个个惊惧的望着宛如魔神一般的吕布,畏缩不前。
身旁,李广紧紧地握着自己手中的长枪,看着一旁豪情万丈的吕布,心中也受到了极大的感染。那是一种睥睨天下、无所畏惧的姿态。同时,李广更加的渴望,渴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像吕布一般,于万军之中杀人敌帅。
此时的额李广,体内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一般,熊熊的壮志,此时无处宣泄。
杀人,唯有杀人才能平息身体中的那种躁动!
“吼!”
怒喝一声,李广当先挺枪,与吕布一同杀敌,无论是谁,都会被吕布这种睥睨天下的姿态所感染。这就是吕布的自信,他自信沙场无敌!
面对是数万匈奴骑兵,吕布亦不曾畏惧。
纵是千万又如何?
唯有杀!
两人在匈奴军中,杀的血肉纷飞。两人虽然勇猛,但是,终究只是两人。
就在李广快要力竭之时,吕布麾下的三千铁骑终于到来。
“杀!”“杀!”“杀!”
震彻云霄的喊杀声,刺激着大漠的匈奴汉子。
这三千骑兵,宛如一道洪流,瞬间便冲入了匈奴人的阵营中中。
双方,混战。
谁都已经杀红了眼。
杀戮,根本不可遏制。
没有思考,只有机械般的动作。
面对数倍与自己的敌人,大汉的儿郎们没有一丝的胆怯。他们不惧,就算敌人众多又如何?看着在乱军中宛如死神一般的吕布,大汉的这些骑兵,便在心底流露出一种莫名的自信。
仅仅是几个呼吸,匈奴人便将这三千汉骑团团围住。
匈奴人是实在是太多了,多的一眼望去都看不见边际。而且,这人数还在不断地增加着,好像就没有尽头一般。
吕布的三千汉骑,在匈奴的人海中,显得是那样的渺小。
可是,此时的吕布,在这人海中,却又是那么的耀眼。
他就像是一个太阳,一个血红色的太阳。刺痛着无数匈奴人的心脏,没有人愿意接近吕布,因为那就是去送死。
吕布不知道自己已经杀了多少人,但是他知道,现在仍然有着数不尽的敌人。
敌人,只要有一个敌人,吕布就不会停止。他要杀,杀到片甲不留,杀到黄沙变为血海。
吕布此时已经忘乎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是鲜血直流。也是,他却是不知道,那些流出来的鲜血,都被吕布身上燃烧的烈火烧光。
望着人海中那团燃烧着的火团,李广双眼通红,手中的长枪,再次向着敌人刺去。
“结阵!”
李广奋力的嘶吼着,他的声音极为沙哑,甚至都有些不清晰了。但是,所有的汉骑都能听得明明白白。他们心中也在激荡,他们心中早已被豪情填满。
生死?
又如何?
一个简单的军阵,短短几个呼吸间便完成了。
感受着军气的传来,吕布缓缓回头,看着那一张张满是血污的脸,吕布吼着问道:“惧死乎?”
李广攥着手中的长枪,怒吼一声,道:“与将军战,何惧之有?”
霎时,身后的汉骑喊声震天。
“与将军战,何惧之有?”
“与将军战,何惧之有?”
“与将军战,何惧之有?”
整整三声,三声响彻云霄的呐喊,夹杂着一股豪迈的悲壮,直冲云霄。
何惧之有?
吕布豪迈的笑着,他在沙场之上,总是那么的豪迈爽朗,与他平日的性子大相径庭。也只有在沙场上,众人才能见到这样的吕布。
“随我,杀敌!”
阳光映着那道满是火焰的身影,所有的汉骑,同时挺起手中的长枪,就连李广也不例外。
“杀!”
一声震天的怒吼,李广一马当先,朝着吕布被包围的地方冲去。
斗志,此时已经刺破天际,没有人后退。
“噗!”
一把弯刀狠狠地刺进了一名汉骑的心脏,他狠狠地瞪着眼前的这名匈奴人,咬着牙,手中的长枪依旧向着这人刺去。
“杀!”他嘶吼着,他用尽了生命中最后的力气。
他已经死了,他是一名汉骑,没有名字。也许有,但是谁又知道呢。
但是,令人惊恐的是,他手中的长枪,依旧在向着匈奴人刺去。
“杀!”
一声声怒喝,回荡在吕布的耳边。
这一声声临死前的嘶吼,就宛如刀子一般,一点点的剜着吕布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