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南方客家話又称天弓、天虹,是气象中的一种光学现象,当太阳光照射到半空中的水滴,光线被折射及反射,在天空上形成拱形的七彩光谱,由外圈至内圈呈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
古汉神话,女娲五彩石补青天,五彩石发出的光芒就是彩虹。在天竺神话中,彩虹是雷电神因陀罗的弓。很多少数民族传说祖宗神灵就在彩虹的尽头。
“不可能”猛安定睛看着木架上的谭将军,看住将军的眼睛,在痛苦疲惫的表面下,从眼神透出一股宁静无畏而从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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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像,太像二十年前那个被凌迟外死的反贼,那个叫石达开的长毛妖匪。一股平静又安慰的感触涌入猛安心坎。“妖术,长毛妖术,果真有长毛妖术”,猛安大叫,茫然后退了几步,但他的眼腈却离不开木架上的人,像在寻找某些什么。两旁士卫也因猛安忽然大叫而乱起来,大家下意识地都往后退了几步。
“嘭”一股爆炸冲击波,就在牢房大门传来,十多名士卫已被冲击波击倒地上。是火药,黑火药。瞬间一股硫磺味强烈涌入牢房,猛安倒在地上勉力争开眼,但他发觉自己听不到半点声音,因为突然奇来的爆炸导至他瞬间失聪。
牢房铁门塌翻,一群黑衣人一踊而入,最近大门的士卫已中刀倒地,速度快如闪电,训练有素的大内士卫们也被这突然奇来的袭击吓慌了手脚。两个黑衣人跃过倒在地上的猛安,一个落地剑已反手刺向猛安肚皮,猛安回神向门外滚开,连腰间配刀还未能拨出,“嚓”剑顺势挑起刺破猛安臀部,“哗”猛安滚到刚才他坐的红木椅背后,才勉强避过第二剑。猛安奋力推起红木椅撞向那黑衣剑手,剑手微往右闪,同时左手一抄,红木椅在空中被抄开,猛安在这千均一发时终於可以拨出腰间的配刀和翻身站起来。刹那间,猛安看清楚了,大约有十名黑衣人攻进来,有四名士卫已倒在血泊中,他面前有一黑衣剑手,正提剑刺向他左部虚位,还有一名黑衣人扑向木架。剑到了,是涂上墨油的剑,看不见闪亮锋芒,却盖不住那夺命寒气。猛安狐步旋腰,以刀格剑,左边眼下脸皮微微一凉,是被剑风所伤,猛安心头一颤,是顶尖剑手,快、柔、准。脸上多了一条血疤,冠戴绳子也断了,花玲冠帽随即掉下。
“佈阵,泰山阵”,猛安大叫口令,他心知面前绝不是泛泛之辈,他叫出大内士卫佈阵口令,其他士卫突然背向猛安靠拢,三步之快刹时成阵,一个半圆刀阵,十多名士卫紧靠,刀锋朝外,有守式也有攻式,泰山麒麟阵。
稳住,终於稳住,猛安丢冠后长辫披肩,他一生最自豪就是后脑子留着俊朗的辫子,满旗勇士的荣耀。猛安快速一览牢房,已有六七名士卫倒地,敌方黑衣人大约十人,已把大内麒麟阵包围了,一股盐痛从屁股涌上心头,“来者何人,大胆劫狱,挑动天威”,猛安忍着痛大声叫喊,搞不清是威吓敌方,还是自行壮胆,而士卫阵形已多人受了刀伤。
“元郎”刚才刹那间混杀中,有一名黑衣人飘到十架前,轻声地说。是个女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他们为什么这样对你?”黑衣人轻轻地把头巾拉下,露出一洒烏黑长发,秀丽的脸庞,白皙的皮肤完全模糊了她的年龄,还有那忧忧的眼神,瞬间把猛安和阵內士卫迷住,像在火炭堆中看见一颗水蜜挑。“我马上救你下来”白皙女人说着,她看到谭体元手掌上的钉,紧紧嵌在肌肉内,同时发现谭体元两边肩部鎖骨也打上两口粗如毛筆的铜钉,女人惊呆了,她还摸到將军两腋下也有两管銅钉往上钉死,把人和木架钉嵌在一起,施刑者根本没有想过会把受刑人解下来。“呀”木架旁剐手怪叫一声,好像是告诉女人这杰作是他做的,“是你做的?”女人微微转个面向剐手问,此时,猛安更清楚看见女人的脸庞,含着泪水的眼眶也不能掩饰這美丽的容貌,在灰暗烟雾迷漫的牢房内更显迷茫的美感。“是你做的?”女人平静地再问剐手,“呀”剐手把手上开皮小刀递上。
“嗖”,女人突然左手从下向上大角度一挑,然后缓缓转脸向着木架上的谭体元,双手轻轻捧着将军的脸。谭将军面容竟变得从容,眼中的痛苦茫茫的消散。“无所谓了”将军看着女人温柔地说,“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將军慢慢地说,“嘭”剐手突然原地无力地跪下来,头颅被跪下震动摇了一下。“當走的路我已經走盡了”将军缓慢地说着,“所信的我已經守住”女人眼眶中的泪水也静靜地流着。“嘶唦”跪着的剐手诡异地从肚子流出一大堆內臟,他的肚已经被开膛,刚才白皙女人的抄手剖开了剐手肚子,由下向上整个打开了,像被剖腹的大鲤鱼,肚子两边张开了,但女人是用什么剖开剐手肚子?牢房内没有一个人看到,定睛看着的猛安也看不到。
“让我走吧”将军微笑着说,女人用力摇头,哽咽的喉咙使她说不出话来。“怡娘,让我在彩虹尽头等你”。
剐手的头在轻轻摇,血从他肚子胸膛不停流出来,有些血已经溢到猛安士卫的脚底,“哦”剐手喉头发出一声怪呤,然后颓然向前扑下,全身躺在自已血泊中。
“嗯”女人轻轻的点了头,微微生硬的微笑更显凄凉,“在哪边等我”,两人对看着,木架上的谭体元,捧着他脸泣不成声的白皙女人,一切像凝住了,牢房内没有半点声音,没有。猛安此时才看到,女人大约十多岁,最多不过二十岁,与其说她是女人,还不如说她是个少女更贴切。谭将军跟随天国翼王戎马半生,少说也四五十,而且皮肤黑谧,一股老兵风范。猛安还在估量他们的关係,他们是....,“嗦”突然,女人捧着将军脸庞的双手腕部袖端闪出两阵寒光,是兵器,猛安看见了,女人左右手腕衣袖内有兵器,刚才剐手必然是被此暗兵械开膛,只见闪光快如风,就在将军颈后,寒光闪过瞬间又隐没在袖端。
谭将军后脑颈椎神经断了,头缓缓垂下,额头软绵绵地碰在女人的咀唇上,女人还在颤抖着,这刻还在微微颤抖着。一片死静,牢房内一片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