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豪心内思量着,我岂不知你欲除去我之心如何强烈?
你以为你天赋惊人表演得精彩,将我这个九岁的豪儿弟弟骗过了?
不过,我就是要故作不知,并以此来最大限度地去开发出你的利益价值。
看一看,我设计的饵料会不会测试出你燕棱真面目,能否引出你背后大人物。
我总不能一直躲在角落里袖手不出吧?
主动出击,引蛇出洞,说不定会打你们一个措手不及。
毕竟,除开焚天、王力、燕云、燕飞与银狼,无人晓得我燕豪已突破境界。
闻听燕豪之言,燕棱心中不禁大慰,又暗自得意不已,心道,生姜还是老的辣哪。
然后,燕棱极为亲切地拍了一下燕豪肩膀,笑逐颜开道:“这就对了嘛,豪儿弟弟,走!”看他那模样,完全已将燕豪当成了亲弟弟,比自己的眼睛还宝贵。
没用多长时间,燕豪手牵着面部蒙黑丝巾的母亲萧九妹,与燕棱一前一后地跨出了豪府大门,径直兴冲冲地赶往花府内三姨太住处赶去。
拐过了三条青石铺就的小径后,眼前出现了一片蓊郁森林。
燕豪抬首一看身周环境,左右都是百米高的山峰,说不上隐天蔽日,但绝对是杀人的好地方。心中冷笑一声,燕棱,我看你狐狸尾巴什么时候才露出来,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阿狼,赶紧秘密地远远跟着我,千万别靠我太近了,只要在千米范围内就行了,不到万不得已,你都不用现身,如此这般,才能让燕棱或者他后边的大人物现身!”
银狼与燕豪共用一魄,眼下他已是初期大魂武师,若是现身,还不定吓跑对方了。
燕棱面上满是笑意,一路不紧不慢地跟在燕豪母子身后,时不时插科打诨几句,直逗得萧九妹咯咯咯地笑弯了腰。
为了完全放松燕棱的警惕与戒心,引其出手或背后人物,燕豪没有告诉萧九妹实情,他担心,一旦萧九妹知道,肯定不会跟着燕豪去参加什么生日聚会的,燕豪很了解这一点,在萧九妹心中,现在任何东西都没有他的儿子金贵!
燕豪其实也不愿意欺骗萧九妹,在他心底里,现在萧九妹的位置就跟他亲生母亲无异,可是,他又不得不这么去做,因为,不铲除或者不震慑暗中邪恶势力一下,还不晓得会让萧九妹面临燕棱的多少次阴谋诡计呢。
就在心头升起这些念头的一刹,那隐秘散开的灵魂波动,骤然反馈给燕豪信息。
若是尚未突破境界进了魂武师初期巅峰,又借用初期大魂武师银狼的灵魂力,燕豪绝对不会发现那愈来愈逼近的大高手,因为那家伙几乎收敛了全部气息,燕豪敢断定,这神秘人修为精深,绝对是后期大魂武师无疑,其隐息术几乎修炼到了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之境!
就算是已经突破至后期巅峰大魂武师的燕飞来了,也断然不会发现此人踪迹!
天吶,这神秘人实力竟然这般强大、神通又如此厉害?
看来是打算对我燕豪一击必杀了!
不过,银狼一族原本就拥有极为强悍的隐息术与感应能力。
我自小就与阿狼共用一魄,并一直将这种隐息术与感应能力训练至今。
纵然这种隐息术再强大,在借用银狼强悍的感应力之下,在我眼中也无所遁形。
神秘人依然未现踪影,不过燕豪却愈来愈感应到杀机愈来愈近。
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
原本红叶绚烂、平静安谧的山谷,恍若骤然起了些许凉风。
萧九妹忍不住用柔荑拂了拂额头被微风吹起的几缕青丝,皱了皱眉道:“豪儿,我怎么感觉有些气闷了啊?都已经秋凉了呢。”
闻言,燕棱遽然前趋一步,面上满是关切地询问道:“九娘,你有哪儿不舒服?是不是渴了?喝点水吧。”随即,燕棱迅速从储物手镯内取出了一只玉瓶递过去。
燕棱面部是关切备至,言行毫无挑剔,可谓几近完美,可内心却狂喜不已,嘿嘿,萧九妹,丑婆娘,还有天才我呸蠢材燕豪,哼,看你们母子还能蹦跶几息!
嘻嘻笑了一声,燕豪一把推过了燕棱递过来的雪白玉瓶:“不是吧,我也有些气闷呢!棱哥哥,刚刚在豪府你不也看到了我老妈喝过茶水了吗?不过,我还得代我老妈多谢棱哥哥的关心哦!”
那隐身的神秘人气息愈来愈近,就在距离燕豪身侧百米外的密林深处。
燕豪感应得愈来愈清晰,那人修为精深,尤其是隐息术出神入化,等闲人发现不了。
隐藏的灵魂波动几乎同步将对方信息一点不差地凝成影像,映现燕豪的灵魂。
此人身高六尺却并不如何魁梧,倒略显苗条,黑巾蒙面,颇为神秘。
全身套件直抵脚踝的黑衫,偶露黑衫外的双脚,也穿黑鞋。
燕豪再一细察之下,发现那人双脚竟未踏地面。
天吶,此人这份凝聚魂力悬浮移动的功夫,运用可谓炉火纯青哪。
远看过去,那人就像一朵漂浮的黑云无声无息,似慢实快地直奔燕豪飙射而来。
非但如此,那强劲骇人的灭杀气息,直接地锁定了燕豪额头祖窍。
灭杀气机虽被黑衣神秘人竭力隐藏,却也惊起空气细微流动。
这也是燕豪、萧九妹母子感到气闷的主要原因。
正在燕豪推回燕棱托起白玉瓶的那只手的一刹,一只拳头破空而来。
拳头蕴藏着毁天灭地摧山裂岳的灭杀气息,直指燕豪额头祖窍,同时覆盖萧九妹。
若非燕豪早有准备,这骤然一击,脑袋必会爆开十次,萧九妹自然也会遭到池鱼之殃。
更危险的是,原本看似面带温和关切之色的燕棱,其双手也正暗暗蓄积力量。
燕豪那变态的感应力、观察力,几乎同步地捕捉到了这细微变化。
看到突然出现的拳头,萧九妹惊叫一声,拳劲形成的风暴吹开了她蒙面黑巾。
旋即,萧九妹感到那裸|露在外的面部仿若刀割般疼痛,惊叫声中多了一种痛苦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