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学者研究过,这个手势,在西方,是代表了恶魔的意思。”袁建道。
“和这次命案现场死者的手势一样!”我大惊道。
袁建点头,同时秦双还从包里面拿出来了几张照片:“没错,也正是因为这个,我们才找到你的。另外,这是他们之前犯罪时留在现场的照片,我们拿来了几张。”
我接过看了看,有红色的猪,深绿色的熊,粉色的蛇,以及这次九头案留在现场的紫色的公羊。
“这些照片分别对应西方神话中使大天使堕落的七原罪。”我诧异道。
袁建疑惑的看着我:“这你也知道?”
我点点头,之前和邱雯一起聊天的时候经过她口了解一些西方宗教文化故事,也多少知道点。
秦双将照片收起来,道:“因为李姝同志报告说命案现场有代表了色欲原罪的照片,所以,我们认为这次犯罪是这伙在国际上臭名昭著的团伙做得。”
“那你们想找我了解什么?”我道。
秦双看了看袁建,然后道:“与这几件命案凶手有过接触的,就只有你,所以,我们是想找你打听一下关于凶手的事情,例如,凶手有什么特征?”
我想了想:“凶手的右手手背上有大岩桐的纹身算么?我一个朋···一个朋友说过,大岩桐在七原罪中代表了色欲。”
秦双皱眉,然后摇头:“还有别的么?”
我有抬头想了想:“别的,唔,别的话,对了,凶手后背还有一个类似于**抱着剑的纹身。”
“是这个么?”
秦双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美貌的赤**子抱着羊头柄宝剑的图案。
我盯着看了看,嘶了一声:“这个,当时我只看到下半部分。”
秦双伸手遮住了照片的上半部分:“这样呢?”
我道:“没错,就是这样的。”
袁建点头:“看来没错了。”
“**代表了色欲,宝剑代表了审判,看来,是那伙人不错。”袁建道。
“好了,多谢徐文同志你的配合,我们就先不打扰了。”两人站起来道。
“唉,等等,你们就这么走了,我还有很多没明白的。”我叫嚷道。
“对了徐文同志。”
两人走到门口,袁建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
我一愣:“怎么了?”
“还希望徐文同志不要将这次对话的内容外泄,凶手的话,我们会继续追查的。”袁建道。
我呆滞的点了点头。
两人离开后大概十多分钟的时间,局长王头他们三个才从外面进来。
我看着进来的三人,他们脸上的神情都非常古怪,似乎想问我什么问题却都忍住没问的表情,憋得脸都快紫了。
正好,他们不问省的我费心思编瞎话来忽悠他们了。
我将背后靠枕挪了挪,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没想到,那个杀人犯莫妮还有这样的背景,竟然来自一个跨国犯罪组织。
而且,从袁建口中得知的几点少得可怜的消息来看,这个犯罪组织,全都是不折不扣的变态。
这一点,从莫妮身上就能看出点端倪。
“那个小徐,你的出院手续我们已经给你办妥了,明天咱们就回去。”
局长忽然道,王头还在旁边接了一句:“放心吧小徐,家里那边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城南最好的医院,让你好好养伤。”
我笑着点头,冲局长和王头说了声谢谢。
时间一眨眼过去,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钟,局长和王头就忙活给我出院的事情。
作为这次将我要过来协助破案的地主李姝,则多少带着愧疚过来帮忙,中间说了不下十次道歉的话。
内容无非就是没看好我让我受伤了,她心里很过意不去之类的。
“既然这样,那李小姐等我好了请我吃顿饭就行了。”
我笑着和李姝道。
在十点多的时候,出院手续已经办好,局长搀扶着我,王头大包小包的扛着跟在后面,嘴里碎碎叨叨的也不知道在啰嗦些什么。
同来帮忙的李姝还要想亲自把我们三个送回去,不过却让局长婉拒了。
开车上路,经过一个多小时将近两小时的慢行,终于,在快一点的时候回到了城南第三人民医院。
找准了病房,推开门进去,看到局里孙哥和杜姐正忙活着铺床叠被。
“哟,小徐回来了。”
看到我,孙哥叫了一声。
杜姐回头,歪着头上下打量我,到跟前,一拳头砸过来:“听说你让一个女的给打住院了?”
我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冷气,揉着被杜姐砸中的左肩,强提苦笑:“姐啊,那是杀了九条人命的杀人狂魔,她手里还拿着枪呢,我这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
杜姐吐了吐舌头,转而凑过来,用肩膀扛了扛我,贼兮兮道:“不过你小子也是因祸得福,请你过去帮忙的那个小妞我见过,长的还行,有没有对你这次英雄行为投怀送抱?电视里不都这样发展的么?”
我无语:“杜姐你自重。”
“行了小杜,先让小徐歇着吧。”局长道。
杜姐这才让开道路,和局长一起搀着我躺在了病床上。
将行李放下,王头吭哧吭哧直喘气,坐在行李上,冲我道:“小徐,你知道不,这次局长可是出血本了,在这么家大医院里给你定了个包间,有面子吧。”
我嘴角抽搐不断。
一边插科打诨,一边谈笑风生,等到了晚上时分,众人才逐渐离开。
其实一开始,局长有过让人陪我的打算,不过却被我拒绝了。
躺在床上,瞧着电视里播放的动画片,我心道我还真是无聊,这么大的年纪了还看天线宝宝,呵呵。
正想着,门口传来一阵声音。
疑惑之下我坐起身子,心道都快十点了,这么晚了能有谁过来。
伸脖子一看,先是看到大包小包挤进来,紧跟着,杜姐声音传进来:“小徐你好好躺着,不用帮忙,我自己来就行。”
我心道我这还没说帮你呢,你倒是先客气起来了。
“呼。”
将抱着的东西一股脑扔在地上,杜姐长出了一口气。
“杜姐,你这是?”我疑惑道。
杜姐嗨了一声,歇了会回了点气,道:“这不是你一个人待着怕你有啥闪失么,白天有护士的时候还好,这大晚上的,就那几个值班的护士,照顾这么多病人,我怕有什么差错,正好平时一个人在家住也无聊,就过来陪陪你咯。”
我抓了抓头发:“杜姐你真不是为了省那几度空调电才过来的?”
“呸,小没良心的,我是那样的人么?”
杜姐说着,走到病床旁边空调正吹着的地上,满意的点了点头:“挺暖和的,得了,小徐你别管了,姐自己打地铺就行。”
我:“···”
于是乎,杜姐便就这么住下了,明其名曰是照顾我,实则是为了省几度电,这大冬天的,一夜就是好几十电费,是挺心疼的。
每天晚上到了下班时间,杜姐都会过来打地铺,第二天上班就会收拾好了离开。
至于杜姐来时做得照顾我的保证,倒是一样没兑现,更多的时候我都是听着杜姐的梦话睡过去的。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二十多天,我身体略有好转之后,杜姐才搬离出去。
平日没事做,除了偶尔有过来看望我的同事之外,我都喜欢扶着走廊上栏杆下楼到下面看几个老年病友下象棋,和他们聊聊天,说说话,倒也乐在其中。
本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到我康复出院,可是我那里知道,风平浪静之下,也有会隐藏着罪恶的波澜,在暗处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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