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接天的惨状浮现眼前,那悲恸与恨意涌上心头,我当即跑过去唾骂!“高长恭!拿你的命为郑村人陪葬吧!!”
男子蓦然抬眼,瞪着一双惊魂未定的幽黑凤目,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就被飞来一拳迎头痛击、砸向了水中。.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男子整个身子被我打的沉了下去……
我气急之下,立马去捞起他拖到岸边,在他还在呕水的时候,就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了他一侧的脸上——入手的皮‘肉’冰凉柔韧,我却没兴趣研究他的肌骨‘摸’起来怎样。
“你娘的,你不是很有能耐吗!看老子不揍的你连爹都不认得!!你个畜生、贱男!还特么玩‘弄’村姑感情,真没看出来呵、你还这么‘骚’‘性’!……”咒骂如倾盆大雨,拳头也狂雷般砸下、别的地方还不打,专揍脸。
一侧脸颊被砸了两拳,‘玉’簪折了、拢起的束发也散了——这回高长恭算是完全清醒了,却只咬牙、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就翻身一滚,扑通一声又入了水。
我刚拔剑要去挑他,却见他抬眼,用那凌厉的眸光瞪着我,还用异常低沉沙哑的嗓音道“朕城郑村都与本王无关!你是谁?!”
我冷笑道“我?郑家村的刘玄蛟啊!你杀了自己怀孕的‘女’人,还要焚村毁尸灭迹、相比之下我被你骗去面命又遭通缉算的了什么!高长恭,你还敢抵赖狡辩?!”
高长恭十分气怒的惨青了脸‘色’,颤着腮颊和‘唇’齿,咬牙切齿道“本王没有!那都是被诬陷的,你若是刘玄蛟、你就应该信我!!”
他没有?
听到他说自己没有,我还真有一瞬间的欣喜若狂。
可下一瞬间,我就冷了脸‘色’。
“你一面之词就想狡辩?!那世人也太好糊‘弄’了!!”
“郑家村幸存人可以证明,那时本王不在郑家……啊唔!——”
高长恭说着话,突然喊了声疼,就捂着‘胸’口,噗地吐出了一口乌黑的血。
我吓了一跳,“谁可以证明?!喂,你这是怎么了!!”
高长恭紧紧环抱着自己,双眸中如水‘迷’茫,颤着‘唇’齿,蠕动了几下,方道“刘玄蛟……我被毒蛇咬了,你应该信我,你是‘女’子的事我从未说过,高长恭活着也有利用价值……”
我瞧着他的模样,还真像中毒了的。
但是,他还敢提那次?!
我十二那年来初红前夜,正巧受了伤,他让我睡他的‘床’便于治伤,于是……当夜‘床’就红了。
我听了他这句话,当下脸‘色’沉了下来,咬牙切齿道“这事不准再提!!就凭这个,就应该杀你灭口。”
高长恭半眯着眼,明明一点都不娇弱、反而做作,却自嘲似的嗤笑道“你舍得杀我高长恭?所有人,所有人都觊觎我这容貌皮囊……高长恭如今都沦落这般模样了,你就不想着金屋藏娇,让我做禁脔?”
他这话,听着像调侃自嘲,却又落寞凄凉的让我心慌,内里的痛苦又让我心疼。
他说的话,我曾经当真有过这样的想法。
因为,五年前初见他时,我小时候无法无天的嚣张跋扈‘性’子还没磨平,见到他这么个有绝世容貌的男子……只想着日后强大了,把他掳回去,天天搁家里看。
后来,就是只有独孤九冥,有这种能动我心的倾世姿容了。
回过神来,我不屑道:“嗤……这是牛郎织‘女’的故事?我看了你,你就要以身相许?老子可没兴趣!纵你人间绝‘色’,又怎比得过他天人之姿?”
高长恭蹙眉,无力的扯了扯‘唇’角,勾‘唇’笑了,却是一声冷哼。
被我拒绝救他,他也不肯对我放低身段。
为什么?!
高长恭突然,又一阵吐血。
我发觉他身上染血白纱已经变黑了。
他整个人都颜‘色’惨淡沉重了。
我不知道哪
来的慌忙,下水就将他捞了上来。
这家伙浑身湿漉漉的,还滴答着水。
浑身上下却就剩了上身一件衫子,下身还是光着的。
但是我自认为是半拉正经人,只好默默移开眼,不去看那旖旎风光。
抓着他那手腕,果真是武将的有力,却不粗壮、反而白的细腻,这不是重点——‘玉’璧似的手肘上,蛇牙印流出紫红的血,我二话不说就凑过去吸。
毒血入口,刹那间麻痹了我的‘唇’瓣。
恍然间想起了,西域那一趟游历。
我也曾这样细‘吻’刘独孤的手臂。
半生寥落,做遍了男子该做的事,可所有的柔情,都是赋予了离人。
直到血腥味甜腻,还有他身上好闻的清香入鼻,我才从恍然若梦中清醒过来。
见躺在地上的高长恭瞪着一双‘阴’沉的黑眸,怔怔的看着我……我默默的放下了他的手臂,去撕开他身上的白衫。
触目惊心的,蛇牙印。
连两粒红葡萄都发了紫,在晨风中瑟瑟发抖。
他惊了惊,本能的抬了只手去挡‘胸’前……
略一迟疑,又觉得做作,索‘性’垂手搭到腰上,拽了些湿透的布料遮挡下身‘私’密,其余的皆由着任我细细看了。
高长恭扯着‘唇’角,很是难堪的闭了眼,低声哼哼。
“你这样目不转睛的看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就你这行为,本王都可以告你玷污罪了。”
我心里膈应的慌,赶紧挪开眼。
刚开口想反驳一句,他先开口了:“但是你既然不计前嫌救我,我自然是任你看个够了。我高长恭再落魄,也要知恩图报,不会败坏仁义道德。”
目光落下男子那张脸,满头发丝铺在身下,‘露’出光洁圆润的额头,愈发觉得这男子的脸水洗的白透,细密眼睫虽然闭合,却还是一眨一眨的,幽黑双眸若是收起威慑,倒真像个安静俊秀的姑娘。
忽而‘唇’角一颤,像是‘露’珠打落在芙蓉上的那一刹惊‘艳’…
不是笑,却也很惹眼。
我心里纠结了下,脱口问出:
“你娶妻了没?”
他睁眼,瞪起幽黑双眸,狐疑的看着我,“自然没有。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一对上高长恭那双‘逼’视的眼,我实在有些措不及防的尴尬…
他不会是以为我要‘毛’遂自荐吧?
……我一慌神,胡‘乱’解释也一时想不出来,干脆有什么说什么了。
“和人行房多了,无论是上三路还是下三路,那儿的颜‘色’都该是愈发变深的。看你这颜‘色’还嫩着呢,但一想你堂堂兰陵王,怎么说也二十好几了,哪有不重‘色’的。”
高长恭脸颊忽然薄红,眼中眸‘色’却愈发深黑幽邃了:“…问出本王‘私’事了,你还很失望?”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盯着他雪白的‘胸’膛。
上面,从葡萄到小腹,好几组血红的三角蛇牙印,有大有小,实在是触目惊心。
要是我都喊疼了,他还能半是肌肤着地的躺在草地上休养体力,实在是定力非凡。
也不知这些咬他的蛇有毒没毒…
“谁对你这么狠啊?还是你天生招蛇侵犯?……我记得我过来的时候,似乎看见几个人从你这里跑开了。”
被我看了几眼,底下男子有些尴尬的侧过了头。
眼睫闭合一瞬,却又乍然间、
黑眸怒瞪,似燃着熊熊烈火!
“是他…昏庸无道!嬖幸之流,我高长恭不屑做!可他,却让人拿那种东西凌辱我……此辱此恨,我高长恭铭记在心,今生今世,定不会再一次落魄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