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必有奸情!
范七膘很武断的下了个结论,因为刚刚的一幕就是女朋友生气,男朋友想要哄的一个过程。
男朋友觉得女朋友的老公在身边,只能作罢!
也许是个错觉吧,但愿自己想多了!
假如,我只是假如,假设,假设他们有奸情,那么男子对范通恨之入骨,来范家当护卫,伺机报复范通,夺回心爱的女人。
这个剧情是不是有点老套啊!
那么,按照这样的剧情推理,自己也有危险,因为自己也姓范,一个有恨的人,极有可能会牵连许多无辜的人!
范七膘想到这里,心中大惊!
还有三师叔曾白,江湖人称夺魂剑,诛心夺魄,难道真和父亲关系那么好?
那二师叔和四师叔呢,他们为何不来给父亲祝寿,他们又在哪里?
关系好,为何不来祝寿!
关系坏,是否已经隐藏在范家的下人奴仆之中!
范七膘警觉的扫了扫身周的丫鬟侍卫,可惜没有二郎神哥哥的天眼,看不出妖孽藏在哪里!
吃过晚宴,范通仍旧欢喜,迈着十亲不认的醉魂腿,含糊不清的叮嘱范七膘有空一定到自己书房来!
范七膘笑着点头!
看着范通在芙蓉的搀扶下回了内屋!众人也相继离去,范七膘也拉着娘亲回到楼阁!
这时在曾白住的贵宾间外的花园中。
“师妹,你是不是想和那范七膘旧情复燃啊!”曾温紧盯着曾柔,一脸憋屈!英俊的脸蛋憋的有一点点小肿!
曾柔幽幽的看着花园里娇艳的鲜花,听曾温如此说,脸色微红:“师哥,你想什么,什么旧情复燃啊,我和范七膘有什么旧情,小时候都没见过他。”
“你今天看他的样子,难道没有一点喜欢他,他文采那么好,我不信你没有一点点喜欢!”
“师哥,你说什么呢?我和他的婚约已经退了,而且我喜不喜欢他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曾柔被问的大小姐脾气直冲双目,煞气外漏,瞪了曾温一眼,气冲冲一跺脚,回到屋中!
“师妹……”
曾温憋了一肚子的气,对着花园里的菊花,两手狂抓,一朵朵美丽的菊花就被曾温抓在手中!
还不解气,直接塞进嘴里,撕咬,猛嚼,龇牙咧嘴的低吼:“范七膘,范七膘,你个王八蛋,害的师妹不理我,我和你没完!”
这时在阁楼中准备入睡的范七膘,一个震天响的大喷嚏。
嘴里嘟囔道:“是谁在骂你七哥,四膘?五六膘?还是大膘,虽然大膘憨厚老实一些,但是想来是男人都会对你七哥羡慕嫉妒恨吧,嘿嘿,要不就是曾柔姑娘的师哥……”
范七膘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猜中了。
自顾自的言语几句,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躺下盖上被子!尝试着旋转静初功,慢慢的深呼吸,一个呼吸默数一个数,数到三百,然后睡觉!
这是前世的一个习惯,这样做会身体会很舒服,心灵会很平静!
“温儿!”
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曾温身体一紧,赶紧吐了口中的“菊花残”,胡乱拍了拍了衣服上的碎屑:“师傅!”
“你怎么了,怎么慌里慌张的,一点都他娘的不稳重!”曾白的黑脸此时比在范家大厅的酒桌上显的更黑了!
曾温一听,更加紧张了:“师傅……徒儿,那个……师妹……师妹不开心……我……”
“你瞧你那样子,真他娘的丢人,曾柔怎么了,你个龟儿子,这个样子曾柔和你在一起也不可能开心!”
曾温此时哪里还有之前在范家酒桌上的礼貌文雅,真他娘!和龟儿子都骂出来了,可见人是有两面的!
范七膘在这里的话,恐怕也要感叹一下,看似坏透的范通也有好的一面的,看似淑男的曾白也会有粗鲁的一面,哎……人心啊,人性啊!
“师傅……弟,弟子子……以后一定,一定让师妹开心……”曾温擦了下额头下的汗水,结巴的说道!
曾白随手摘了一朵菊花,含在嘴里,想想范七膘,再看看曾温不成器的样子就火大,阴沉的说道:“最近回家好好练功,你小子最近别理柔儿,好好把夺魂剑基础剑法给我练好!”
“啊?”曾温一听居然不让自己理曾柔,心顿时掉进冰窟窿!
曾白怒喝:“啊什么啊?你没听清我的话?”
“听清了,听清了……”
“听清了!还不快滚回去睡觉,大半夜的让老子送你上床啊!”
曾温撒开鸭子跑进屋,脱了鞋,扯开衣服,随手一甩,一跃上床,盖被子。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范七膘在此一定会拍岸叫绝:厉害了我的哥,速度比自己似乎要快上一些。
就一个上床,这身法,这身姿,这脱衣。难道这曾公子还有你我所不知的优点?
曾白看着离开得曾温,气急而笑,吐了口中的“菊花残”,在一旁凉亭下的石凳上盘膝而坐,缓缓吐纳!
时间就像山间深涧的潺潺溪水,感受的到,却抓握不住,也抵挡不住的向外缓缓流淌,一晃又是两年!
范通的书房中!
范通与范七膘已经聊了一上午了,范七膘的思维见解,让范通眼中或有明悟,或有不解,总体上感觉获益良多,感觉面前的范七膘神秘感十足,恍惚中以为,他不是自己的儿子。
“不知道你对佛家的是非心,执着心,分别心怎么看?”范通再次问道,问了一个自己深藏已久的问题!
范七膘一愣,这个问题实在高深啊,就算在前世也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略微一思索,轻抿了一口茶:“父亲,我们先不去考虑这三个词的含义,我们考虑一个字,心!”
“心?”范通更加疑惑!
“是的,我想佛家要告诉我们的是,我们被分别,是非,执着所束缚的心,理解这三个字的含义,解开我们心的束缚!”范七膘说完,顿了一下,一口喝完茶水继续说道:“佛家能够流传百世,必然有它的道理,它的博大精深,我们无法用语言去表达,也正是一些大师常把不可说不可说,三个字挂在嘴边,所以,可能我们需要一生去体悟其中的万一!”
“嗯……嗯嗯!”范通紧锁刀眉,心中喃喃道:“难道真的要一生,一辈子……”
“父亲,有什么烦心事,孩儿可以为您分忧!”
“哦,没有……你回去吧,对把这个玉佩拿着!”
范通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绿色的翡翠的玉佩,一条红绳系挂。玉佩上刻真龙彩凤,一看不是俗物,拿去卖肯定能卖个几千两?
范七膘胡乱猜测着,但不耽误范七膘伸手接过:“谢谢爹,我爱死爹了,爹真好,爹对我太好,您真是天下第一好爹!”
“好啦,赶紧走人!”范通无奈一笑,挥手赶人!
“好的,我亲爱的老爹!”
“滚……”
范七膘深深的妖媚一笑,出门离开!
第二天,范七膘如常的在柳树边打拳,四年时间已经打出了四个半柳树桩,剩下的半个树桩的树枝树叶都已经脱落,光秃秃的剩下一个树干,鲜嫩的树皮已经脱落不少,露出里面洁白的肌肤,打在上面滑滑的,范七膘多次失手!
范七膘正要给这颗柳树来点厉害的尝尝,便听到有人喊自己!
回头一看,竟然是自己的三姐,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靓丽,配合着冷若冰霜的气质,一种别样的美。
三姐正迈着大长腿向自己走来,手里捧着一块灰色木匣。
毕竟美女来了,范七膘主动打了个招呼:“三姐,你怎么来啦!”
范三膘微微一笑,美的如沐春风,让范七膘感觉烈日都不那么热了,透着凉爽,伴随爽凉……
“这是送给你的东西!”范三膘说着将灰色木匣递给范七膘!
“送给我的?”
“是啊!”
“哦,好的谢谢三姐,我回家了!”
说着抱着木匣就往家的方向而去!
“七膘!”
身后范三膘着急的声音喊道,接着就追了上来。
范七膘回头,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范三膘幽怨的眼神!
范三膘看着范七膘的表情,顿时恍然大悟:“臭小子,你耍我!”
伸手就在范七膘脑袋上打了一下!
呵呵!人家送礼物肯定有事的,或许有事相求,我们的七哥竟然揣着明白装糊涂,直接拿着礼物就要跑!哈哈!
范七膘笑着承受了“美人一击”跨步坐在凉亭内,笑呵呵的坐下:“看看三姐给的礼物,到底是什么绝世珍宝,还是什么珍禽异兽!”
范三膘给了一个冷淡又调皮的白眼。
罪过罪过!女子怎么都爱翻白眼啊!
木匣内整齐的摆放了两排大银元宝,一排五个,两排十个!
“银子?”范七膘惊讶的看着范三膘调皮的白眼,小弟我甚是不解啊!
咋滴?姐,你是想包养我?到底我是从还是不从呢?
从了吧?伤钱!
不从吧?伤感情!
纠结!
“这是姐姐近一年在绸缎铺子的分成,共计二百两纹银!”
“哦?然后呢……”
俺最主要想听你的下文!
“姐姐想求你帮我一个忙!”范三膘拿起桌前的茶壶给范三膘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口喝下,随手一抹红润的嘴唇,美丽的大眼睛期盼的盯着范七膘!
“啥事啊?”范七膘一口干了茶水,将空杯推向了范三膘,示意姐姐给小弟满上!
范三膘心中有些微微无奈,这个弟弟是把自己当做下人了吗?面色依旧不变的给范七膘斟满:“帮我求爹放我娘亲出来!”
“啊?”范七膘惊叫出声。这可不是小事啊!
“七弟,你就帮我吧,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范家只有你可以让父亲听你的,三姐求你了!”
范七膘一口干了茶水,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范三膘,巴砸了一下嘴巴,缓缓起身,看向远方,吐了口气:“三姐你太高看我了,范家家主可不会听别人的话!”
范三膘一听,脸色黯然,随即再次坚定:“七弟,三姐求你了,你可知道,一个人没有母亲的痛苦吗?我九岁那年母亲就被打入地窖,我今年十九岁了,整整十年了,十年中,母亲在那黑暗的地窖里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她再不出来就快疯了,再不出了就快死了……”
说到这里范三膘直接跪在地上:“七弟,四年前,四娘五娘因为胎死腹中,已经疯了,两年前就死在了地窖里,他们才整整三十岁,死的时候和五六十岁的老太婆一样,我求你了七弟,母亲如今白发苍苍,面容苍老,我真怕她活不了多久了……”
范三膘说到这里,冷颜之上流下悲痛的热泪!
女人的泪,男人的心,这两样东西相生相克啊!
前世,以为自己已经铁石心肠了,没想真碰上这一幕,自己这铁石一般的心禁不起一滴热泪的腐蚀啊!
范七膘承认,自己心软了,一软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