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琬的眼神太过平静,又仿佛有千言万语,季博成心一慌,为自己心生出的那点怀疑而不安:
这么多年的相处,姜琬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不是很清楚吗?如今这样质问,是不相信姜琬的人,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光?
姜琬看着季博成,眼神色如同大海般深沉,以不容反驳的态度,斩钉截铁的口吻对着季博成说道:
“姬博盛,你我共处这么多年,本宫是怎样的人,你心很清楚,你是怎样的人,本宫也很清楚。(#¥)只是没想到今天你仍然会这么问,是对本宫没有信心,还是对毒王太过有信心?
毒王身为你的长辈,不会伤害你,可是地躺着的,也是你相处多年的同僚,若是毒王要伤害他们,你不许求情,可若是本宫要杀了毒王,也希望你不要求情,本宫的属下,自有本宫保护,不用你施恩。
你今日若是要跟着毒王离开,日后相见,不要叙旧情拉关系,咱们只当做从来不认识,若是你选择留下同大家共进退,本宫也绝对不会在日后因为此事而对你有芥蒂,本宫这话也只说一遍,听完之后,是走是留,本宫绝不干涉。”
姜琬这话说的很是决绝,季博成脸色一白,看了白衣毒王一眼,有些艰难的开口解释:“公主,属下,属下誓死跟随公主,绝无二心,从此以后,这世再无姬博盛,只有季博成。”
季博成这话一出口,白衣毒王是一怒:“好小子,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竟是连自己的老祖宗都不要了,如此不肖子孙,还留在这世做什么?”
不等季博成开口,姜琬冷笑着看向白衣毒王,不屑的说道:“起初看你一副飘然若仙的模样,还觉得你人不错,如今不过几句话露出了本性,这样洁白纯净的衣裳,穿在你身,实在是白瞎了好料子。
当年姬王攻破自刎的时候,你在哪儿?既然都被人尊称毒王,想来使毒的手段很是厉害,怎么眼睁睁的看着姬国被灭?都城被破呢?
姬家的子孙后代死的死伤的伤,活的连最下贱的奴隶都不如的大有人在,像季博成这样躲起来隐姓埋名的更不知多少,那个时候,你又在哪儿?
好容易这天下太平了几年,你这样的人又摆着长辈的谱出来耀武扬威,怎么这么大的脸?你又凭什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别人的错误,更何况,还不一定是错误,也不嫌躁得慌?本宫都替你脸疼。”
姜琬这话说的可真是不客气,简直是指着毒王的鼻子骂他多管闲事不要脸,毒王凭着自己的一身毒术,向来不把人放在眼里,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指责?脸色一变,要下毒。
谁知道被姜琬冷冷看过来的眼神一震,刚刚拿在手的药粉,这么静静的躺在手心,让他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季博成看着姜琬为了维护自己,不惜将毒王得罪个彻底,心感动非常,再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异心,不由的张了张嘴,缓缓说道:
“不管公主说什么,季博成既然已经认了公主为主公,绝不做背叛之人,不管是姬家的傲骨还是我自己的操守,绝不会容忍自己成为性不端之人,哪怕世人因此误我、谤我、诽我,也绝不改初心。”
姜琬平静的眼终于溢出笑意点点:“季博成你听好了,本宫重不否认自己有野心,甚至可以说野心很大,也不敢保证自己是绝对的好人,可是本宫做事,向来光明正大,即使是使用计谋,也是光明磊落的阳谋。
若是真有一日,心对你有了嫌隙,一定会当着你的面讲出来,绝不会做背后下毒算计之事,这是本宫的底线。咱们共事这么多年,你扪心自问,本宫可有对人不能言说之事?”
姜琬这话说的很有技巧,可惜白衣毒王并没有察觉出任何不妥,反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叽叽歪歪,心嗤笑:如此婆婆妈妈儿女情长,谈何野心?让人笑掉大牙。
季博成也想不到姜琬如此坦荡,微微沉默了一小会儿,说出一句:“公主之磊落,便是臣也不及。”
这也是姜琬身为女子,却能收服众多属下忠心不二的原因之一,恩威并施算不得什么,手段固然也重要,可最关键的是姜琬心胸足够宽阔,管你是怎样的牛鬼蛇神,只要有能力,会办事,姜琬都会不拘一格提拔录用。
但是姜琬也有自己的底线,无论做什么,绝对不能触及到律法底线,否则,姜琬也不会介意动手处理几个败类。
当然,在朝堂,你可以畅所欲言,可以指责,甚至允许你可以破口大骂,只要你有确切的证据,姜琬一般情况下都会虚心接受,诚心改掉,绝不会在背后算计下手,简单的说是为君的人格魅力吸引了属下的忠心。
听到姜琬与季博成的对话,终于有些忍不住的白衣毒王也学着姜琬的口气嘲讽道:“说的本座好像是那阴暗不折手段的小人一样。”说完之后,白衣公子冷冷一笑,狭长的丹凤眼危险的眯了眯。
见到白衣毒王如此表情,季博成第一时间站在姜琬身前:“叔叔有什么冲我来,与公主无关。”
季博成实在是担心毒王神出鬼没的毒术,真正的杀人于无形,所以,尽管毒王是季博成的叔叔,季博成同他之间,却并没有太多的亲近。
白衣公子冷笑:“作为姬家的子孙,你可真有出息,口口声声把姬国的灭国祸首称为主公,对得起姬国的列祖列宗?哦,本座忘记了,你已经改了名字换了姓,季博成是吧?今日本座一并清理了门户,也省的麻烦了。”
季博成双目坚定的看向白衣毒王,忍不住开口反驳:“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姬王的败落只是顺应了历史而已,更何况如今百姓的日子对当年,不知道好了多少,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
老百姓才不管谁当他们的天,只要能过好日子,都是他们口的明君,如今问一问,可还有百姓愿意继续过当年那种战火连天的日子?
在自己人眼,姬王和王后是悲壮的无辜的,可是在百姓眼,姬王却是那不懂民间疾苦、横征暴敛的土匪强盗,更何况当年的姬家之所以会崛起,不也是杀了夏家一族,才有了姬家的未来吗?
允许自己做了初一,不允许别人做十五?这是什么道理?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失败了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不够强大。
未来,姜王同连王也会有一场殊死争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没什么好怨天尤人。
我辅佐公主成大业,统一天下,焉知不是为姬家报仇?我毕生抱负是让这天下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为了我自己的理想与抱负,哪怕千夫所指,千百年后,历史总会还我公道。”
听着季博成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白衣公子呵呵笑了两声:“你倒是坦荡荡,将生死置之度外,不怕被人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更何况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并不是你家主公的想法。”
姜琬从季博成背后走出来,与季博成站成一排,双眸炯炯有神的看着白衣毒王说道:
“本宫有什么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宫身边跟随的都是怎么样的人,将来治理的天下会是什么样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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