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旁站在的青年,却是身穿月白色锦衣的连明瑜,不同于连明瑾的申请莫辩,连明瑜脸的期待与眼的兴奋则是十分外露。
“看大哥你心事重重的样子,莫非是在担心与琬琬的亲事?说起来琬琬我争气多了,回到姜国没多久,要被册封为储君,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储君呢,也不知道琬琬见了我,会不会得意的飞起来。”
连明瑜说话的时候,满眼的宠溺,看到连明瑾心塞,脸却不动声色。
想到临行前,连明瑜非要登船同行时威胁自己的那些话,连明瑾眸色深了深:与琬琬定亲的人是我,即使你有千般不甘万般不愿,也无法将结果改变丝毫。
“大哥,那天晚好算计,弟弟如今才算明白过来,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算计。”连明瑜轻轻伏在连明瑾的耳边,声音只能两个人听到。
在外人看来,这是兄弟两个感情要好的证明,然而只有连明瑾明白连明瑜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想多了,琬琬不选择你,不是因为我太优秀,而是你被她剔除了候选,其实我知道,她最意的人一直都是你,可那又怎么样?如今与她订婚的人,是我。”连明瑾同样不甘示弱的在连明瑾耳边说道。
那日艳阳高照,却是兄弟两人第一次挑破那层窗户纸,你来我往的用言语相互试探交锋。
也不知道连王连云峥究竟在想些什么,居然同意让连明瑜跟着连明瑾一起出访姜国,作为连国唯二的两位公子,按照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这个说法来看,是不能同时离开自己的国家。
不怕一万怕万一,那玩意路途有个好歹,也能给连国留下一个继承人不是?可若是一下子被人给灭了,岂不是姜国的国主只有女儿没有儿子更尴尬?那才是真正的后继无人呢。
然而连云峥是这么心大,派了不到一千的侍卫,让两个儿子出发了,要知道姜琬离开的时候,别的不说,但是护送的士兵,那都一万人往,果然两个儿子是路边的野草吗?
想到明日能到达姜国的函谷关,距离姜琬又进一步,兄弟两人这才不约而同的来到船板,说是观赏风景也不尽然,最多是出来抒发一下郁闷的心情:
有个紧咬着不放的兄弟在身边,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尤其这个兄弟时时刻刻想着的是怎么撬自己墙角,简直不能忍。
面对连明瑜言语的挑衅,连明瑾只是扯了扯嘴角,并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然而连明瑜仿佛故意似的,步步紧逼:“我可以为了她放弃连国的一切,你能吗?如果不能,你和琬琬是不会有结果的,除非天下一统,可这让两个国君成婚更难。”
连明瑜一边说,一边望着波涛粼粼的江面:“是这么一条江,将大好的山河分为两半,想想真是让人不甘心呢。
不过我却要感谢这条江,当年在江水救下琬琬时,我也只是一个半大的少年,等到了姜国见到琬琬,我倒是要问一问她,救命之恩该如何相许?”
连明瑾抬了抬眼皮,心冷笑,还做梦呢?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美得你!
于是淡淡开口,声音沉稳厚重:“琬琬是你未来的大嫂,姜国未来的储君,你这样直呼其名,将琬琬置于何地?日后见了面要么直接称呼表妹,要么直接称呼公主,别说的这么暧昧,省的让人误会。”
连明瑜嗤笑一声:“误会?谁会误会?我都这么喊了快十几年了,怎么从你的口说出来,不妥了呢?别是你自己心有鬼吧?莫非又在算计什么?
你这人别的毛病没有,是心眼儿太多,与人相交不走心,不实诚,所以琬琬才会一开始把你摒除在外了。
知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让我与你同行?在琬琬被册封为储君的时候,他知道,琬琬与你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我亲爱的哥哥,也许、可能、大概、你要换一个姜国公主做联姻对象了,未来的连王。”
连明瑜说完这句话,嘴角勾起嘲讽的笑,看向连明瑾的目光都带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连明瑾得了江山失了美人,在他看来大抵是这世最痛苦的选择,可再怎么也自己好,失了江山的同时又失了美人,这才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
连明瑾满眼复杂的看向自己这个从小相依长大的兄弟,有些艰难的开口问出:“你怎么知道?”
连明瑾问的是你怎么知道我会是未来的连王,这件事除了连云峥,还有谁知道?
连明瑜望了望天:“我不傻,有时候不说不代表不知道。”
连明瑾苦笑一声:“我从来没觉得你傻,我只是觉得你运气我好。”
连明瑜突然邪笑起来:“听说琬琬有一个双胞姐姐,虽然你与琬琬的亲事可能会作罢,但是你可以娶了姜国的大公主啊,双胞姐妹相貌肯定十分相像,你把大公主当成琬琬不得了?
既能时时刻刻看到想见的人,又能享受江山在手美人在怀的体验,简直不要太人生赢家。”连明瑜说完看向连明瑾的目光都略微带了邪气。
连明瑾微微皱着眉头,看向连明瑜的目光十分陌生,仿佛第一次认识连明瑜一样,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这样说既是对琬琬的亵渎,也是对大公主的不尊重,没有谁是谁的替身。
即使相貌一样,性格,思想,甚至灵魂也都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哪怕你漠视她们,也你把她们当成替身要好。”
连明瑜从没有见过连明瑾如此情绪波动的时候,心明了,忍不住舒展了眉毛,嘴角的笑也不掩饰,略微带着嘲讽:
“你多高尚啊,可我注定是个俗人,恐怕不能陪着你一起成仙成圣了。”
连明瑜这一次来姜国的目的很简单,是要拐一位姜国的公主回去,以增加自己的筹码。
既然姜琬已经不可能嫁到连国,那么连王当年的承诺不作数。
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与连明瑾是同样的起点与条件,同样都处在一条起跑线,那么连明瑾想要自己心甘情愿的将王位让出,是绝不可能的。
连明瑾皱着眉头看连明瑜,不知道是自己变了,还是连明瑜变了,或许两人都变了。
今日一大早,姜琬穿镇国公主的冕服,乘坐储君的专用马车,带着玲珑墨玉,由白宇眠带领三百锦衣卫,从明昭府一直走到咸阳城外,迎接从连国远道而来的两位公子。
姜琬直接点名将未来礼部已经榜有名的几位官员,给拉了过来作为随行。
虽然此举惹得许多观望人士的不解,不明白姜琬为什么拉这几人出来,但是想到姜太虚都默认了,也继续观望。
姜太虚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觉得姜琬这个三省六部果然十分方便,需要那个部门的人出力,直接拉出来好,简直不能更省心。
姜琬身为未来的储君,以如此规格迎接姜国而来的继承人,看着规矩,既不失礼又不会让人觉得被轻视,实际还是略有些厚重了。
然而一想到姜琬是在连国长大,有些亲近之意,也是人之常情,若真是毫无人情的规矩,反而会让人心不舒服。
在规矩,姜琬从来不会给任何人话柄,除了以女子之身成为姜国储君,虽然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姜太虚没能生下一儿半子呢。
姜琬出发的时间很早,刚刚来到目的地不久,见浩浩荡荡的两队公主銮驾联袂前来,白宇眠带着礼部的两位官员前去安排。
最终姜玉淑和姜玉慧的銮驾不分先后一左一右的停在了姜琬的马车两边。
当然,不管两人愿不愿意,两人的华盖宝车都是要姜琬的马车后退半个马身,以示姜琬地位的尊崇。
左边是姜玉淑,右边是姜玉慧,两人目光惊人的相似,全都是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落后半个马身的那点距离,也是这一刻,第一次感受到地位尊贵不同带来的不同对待。
原本姜玉淑与姜琬不管怎么闹,同为公主,无论是哪一方面全部都是一视同仁,如今一个储君的尊贵,将三姐妹之间的地位分成了云与泥。
姜琬是那天的云,而姜玉淑和姜玉慧是那地的泥,这怎么不让两人心嫉妒?
姜玉慧看着前方悠长的栈道,目光悠远深沉,不小心撇到另一侧的姜玉淑,看着姜玉淑眼不掩饰的炽热。
姜玉慧心嗤笑,这蠢货的目的也太明显了吧?算要撬自己妹妹的墙角,好歹也掩饰一下啊,是不知道这姜国的大公子,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对身旁两位姐姐的醉翁之意,姜琬早看在眼里,也不与二人说话,直接倒了茶水,还没等喝到嘴里,见远远地影影绰绰,仿佛大批的人马朝着自己的方向疾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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