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琬看得出姜太虚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生命所剩无多,却不明白姜太虚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能好好活着,为什么不珍惜?
连战在一旁一直看着姜太虚和姜琬说话,那种监视一般的目光,让姜琬觉得有些不舒服,可是想想连战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也没有多想,以为连战只是太过紧张姜太虚才会如此。
连战看着姜琬问道:“是不是让你父王回咸阳王宫里去养身体?”
不等姜琬回答,姜太虚就直接开口反对:“寡人哪里也不去,就在明昭府里待着,寡人想要与自己的女儿待在一起,谁也不要劝。”
姜琬看到姜太虚如此反对,露出笑容:“您说什么都好,既然喜欢明昭府,就住在这里,女儿也想多与父王相处。”
心中想的却是姜太虚一反常态的举止背后,是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目光瞥到连战略带着紧张的表情,在联想到姜太虚这些小动作,似乎想到了什么。
原本想要把苏柏的事情说出来的,可是看着这个情况,一时间又有些拿不定主意,决定先缓缓再说。
“琬琬,你身体不好,不如先回去休息?你父王这里有本宫呢!”连战突然开口。
如果是平日里,姜琬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如今的情况,明显不正常,姜琬怎么可能把姜太虚一个人留在这里?于是笑着对连战开口说道:
“母后不必担忧,儿臣已无大碍,如今父王身体虚弱,儿臣自该随伺左右,怎能让父王独自承受孤独?倒是母后,这么多天不眠不休的陪着父王,不如您先去休息片刻?”
姜琬这话说的真挚又心诚,连战并没有从姜琬脸上看出什么,心中只当姜琬是太过担忧姜太虚,放下心中的戒备,又露出温柔的笑:
“本宫不累,你不用担忧,既然你如此担忧你父王,不如一起留下!”
姜琬笑笑,装作不经意的从姜太虚手中,把那一辈参茶拿到自己手中:“参茶凉了就不好了,儿臣为您换一杯。”
说完之后重新拿了杯子从茶壶中倒出一杯,轻轻嗅了嗅笑着摇摇头:“父王您不过是身体不好而已,这底下的人,就敢这么糊弄您,是儿臣御下不严,一会儿让他们送上新的过来。”
一边说,对着一旁的全福一个眼色,全福立刻麻利的将茶壶连带茶杯都端了下去。
连战的脸色就有一些不好看:“琬琬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琬笑容不变:“母后恐怕不知道,这参茶必须趁热喝,若是凉了,不但起不到滋补的作用,反而对身体会有很大的伤害呢,父王身体虚弱,温参茶还是不要入口的好,又不是喝不起,您说是吗?”
连战恢复了脸上的笑容,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怪本宫只顾着着急了,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是本宫的错。”
姜太虚就直接对连战开口:“你这些天累坏了,去休息一下吧,寡人有琬琬陪着呢,不用担心。”
姜太虚一开口,连战就没有理由继续留下,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开,临走之前,目光悄悄地瞥了一眼一旁的兰子,随后缓缓的走出了房间。
姜琬看着连战走远,却并没有开口说话,依然静静的望着门口,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微微扯了扯嘴角,目光带着询问看向姜太虚:
“父王,母后这是怎么了?总觉得十分奇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儿臣不知道的事情?”
姜太虚伸出自己的手覆在姜琬的手上,语重心长的开口:“女人不到生孩子的时候,永远不会到自己嫁的是人还是畜生,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男人,不到生命的最后时候,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是人还是豺狼。琬琬你还年轻,如果寡人真的不在了,一定会为你扫平所有的障碍,你放心就是。”
姜琬的眼睛瞬间就红了:“父王,怎么就到了如此的地步?”
姜太虚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琬琬你记住,世上的事情,不是你做对了就会被人感恩的,就像有些人,不是你想杀,就能狠得下心的。对于你母后,寡人自有安排,你不用忧心,赶紧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是重中之重,不要因小失大,明白吗?”
姜琬忍不住落下泪,覆在姜太虚的耳边悄悄说道:“父王,您认不认识一个名叫苏柏字云映的人?他说他有办法解决您身体内的蛊虫,却不知为什么,无论儿臣如何请求,就是不肯出手为您救治,儿臣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他出手。”
姜琬一边说,一边难受的想哭,苏柏对于姜琬来说,是师父也是长者,更何况这么多年的陪伴,姜琬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怨,让苏柏如此憎恨姜太虚,宁愿让姜琬痛苦憎恨,也不肯对姜太虚出手相救?
姜太虚在听到姜琬说出苏柏的名字后,眼中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半响咬着牙冷笑:
“寡人还当是谁呢,却原来是苏云映那小子,琬琬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他绝对不可能有本事解了寡人的蛊,他只是想要借这个机会羞辱寡人,已报当年寡人的夺爱之恨。”
姜琬一下子就有些愣住:“夺爱之恨?这个人是谁?莫非是我母后?怎么可能?”
不怪姜琬惊诧,姜琬只知道当年连战,可是被连云峥伤透了心,才义无反顾的嫁到了姜国,丝毫不知道这中间又有苏柏什么事?
如果事实真如姜太虚所说,是不是说明连战曾经与苏柏在一起过?要这件事是真的,姜琬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无法面对世人,尤其是姜太虚,这个相处时间不长,给自己满满父爱的男人。
虽然连战是姜琬的母亲,可是姜琬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连战的品行操守没有问题,姐弟一恋就算了,居然还有另一段师生一恋?姜琬已经无力吐槽脸红呢的三观。
真是不知道连战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些日子的相处,姜太虚对她如何,连自己这个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莫非她的心真是冷的吗?
姜琬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为姜太虚不值,这个男人一生征战用命打下诺大的江山,坐享天下,被天下人敬重的大英雄,到最后却偏偏栽到了女人的手里。
若不是姬仙芝对他下了蛊,断了他的子嗣,他的身体不应该衰败的这么厉害,若不是连战心生算计,他也不会对这个世间没有留恋而坦言赴死。
仅有的三个孩子,到最后,却只剩自己一人在身边,果然人生从来命运忐忑。
姜太虚伸出自己的手替姜琬擦去眼泪,捏了捏姜琬的脸蛋,笑着打趣:“都多大的闺女了,居然还哭鼻子?快些擦擦别让人看到笑话你。”
姜琬噘着嘴说道:“儿臣只是为父王觉得不值。”
姜太虚就笑:“傻闺女,有什么值不值的?寡人倒是觉得这辈子过得挺值,从一介贫民小子成为如今的一国之尊,有什么不值的?当年寡人从女人手中夺过来的江山,如今又交还到女人的手中,这就是天理循环,寡人没什么不甘心的,你是寡人的孩子,寡人将江山交给你,放心的很。”
姜琬沉默,知道姜太虚心胸豁达,却不知道居然能够豁达到这种程度,如果姜国的国主不是姜太虚,而是任意一个人,恐怕宁愿过继嗣子,也不会冒着天下之大不违将江山交给女儿。
看到姜琬沉默不语,姜太虚说话就越发的语重心长:“琬琬,若是寡人真的不在了,你一定要替寡人把姜国给撑起来,你替寡人监国的日子,寡人冷眼瞧着,你能力确实不错,能挑得起大梁。
在你册封为姜国储君的时候,寡人已经对?你现在所看的《盛世妖颜:霸宠皇后》第三百九十九章明日咱们一同上朝去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进去后再搜:盛世妖颜:霸宠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