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听到他这么小瞧自己,大怒道:“你!”却听到老者的声音:“婷儿,不得无礼。”那女子只能不甘退下。
许观先来到钟发身边,此时的钟发已然昏厥,许观一把脉,感觉有救,运起体内的灵气往他体内输去,只见钟发吐出一口黑血,人顿时清醒了过来。而许观故技重施,也将老者体内的毒逼了出来。老者稍微运气了一番,就在徐婉婷的帮助下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对许观抱拳道:“老小子王天友此次多谢阁下帮助,但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许观,王老前辈不必多礼,也是之前你对我颇为有礼,我才相救一番的,一饮一啄就由天定。”许观淡淡道,说完掂了掂天香果,“你等也是要来采这天香果的吗?”
“说来惭愧,这次若不是许观小友的话,我等众人怕是就折在这里了,也怪我太过托大了。”王天友显得很是惭愧。
这时苏醒过来的钟发道:“师傅,您别这么说,是弟子们没用才是,不能为您分担。”王天友则摆了摆手。
“哼,还不是这个害人精,差点害得我们全军覆没。”这时徐婉婷拉着躲在一边的林三出来,一把推倒在地上,拿出宝剑指着他。
林三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大喊道:“姑奶奶饶命啊,我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怪物啊。”
“好了,婉婷,这小哥也不是故意的,说起来还是我们威逼利诱他过来的,把剑收起来吧。”王天友道。
徐婉婷不甘地收起宝剑。原来,这林三偶然一次机会从一个砍柴的大汉嘴里听到这天香果的消息,来此确认过后,便将这种神异到处宣扬,也是他命里该有此劫,正好被路过的王天友一行四人听了个全,徐婉婷便命他带路寻此灵果。
接着王天友拿出一锭银子给林三,温言道:“小徒无状,莫要怪罪啊,此次还是辛苦小兄弟了,这点钱给你买酒喝,小兄弟便去吧。”林三收了银子立刻放进了怀里,看了他们一眼,就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而许观听他们叙述完,疑惑道:“你说你们从凤梧县过来的?来引县作甚?”凤梧县是整个令统郡最大的县,而引县在整个郡里排在末列,更何况听他们的意思是他们还专门过来太平镇?
王天友神色有些犹豫,想了想,叹道:“小友救了我等性命,我等也不好隐瞒了,更何况我们也只是提前知道了消息过来打前站的,想来要不了多久,此消息就会人尽皆知了。”于是他娓娓道来。
前段时间,引县县城东郊外二十里的白鹤山上的一个门派的门人发现了白鹤山中的一处水潭边的山壁上长了一株蕴灵花,此花在长成之前与凡花无异,只是在即将成熟之前的夜晚会放出神光,凡是吞服此花,便能长两个甲子的功力!本来这鹤拳门想要独吞,奈何门人一时不谨慎泄露了出去,这鹤拳门门主想死的心都有了吧。这事现在整个令统县有点门路的人都知道了,并且还在不断辐射开去。
许观听闻此言,心微微一动,不过马上就按捺了下来,出口询问道:“那你们此时不在那白鹤山,来这大青山干嘛,大青山离白鹤山可不近呢。”
王天友回道:“我等去过白鹤山了,看那蕴灵花十天半个月内怕是成熟不了,又想起我有个师门前辈在大青山中,受师傅之命,特来拜访的,本来想直接过去的,也是在半路上遇到这位林小哥,想到这天香果也算不错的奇珍,看是否拿来孝敬我那长辈的。”说罢,猛地顿住了,有些怪异地看着许观道:“不知小友可知青云观?”
许观听到前一句的时候,就已经有所怀疑了,这时暗道:“果然。”
“贫道正是青云观现任观主,你要找的莫非是家师清虚道长吧?”许观回道。
“家师?”王天友咽了口唾沫,尴尬地看了他一眼,在三个弟子震惊地眼光下,颤巍巍地跪了下去:“弟子王天友见过师叔。”许观立刻扶起了王天友,也是他实力高强的缘故,换个人王天友定一掌拍死他,肯定是以为要占他王天友好大一个便宜。而就算相信了,也是定不会下跪的。
王天友冲三个徒弟大喝道:“还不快来见过你们师叔祖。”可怜三个人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就被一句“师叔祖”给震傻了,“啥,啥?师叔祖?师傅,您没开玩笑吧。”
其实这时的许观也有些无奈,这一下子辈分长那么高,还真有点小刺激啊,师叔祖啊,哈哈哈哈。
王天友听到这话,大怒道:“你们看我像开玩笑的话吗?”心里却想,老子都跪了,你们还想逃?三个人只能尴尬地跪下:“弟子见过师叔祖。”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接着又对王天友道:“你等青云观便不用去了,家师已经仙去了。”神色却是有点淡淡的忧伤。王天友等人见此不敢随意接话。
许观到底是修行中人,很快就调整了情绪,接着又说:“想来你是我归虚师兄的弟子了,师兄现在如何?落榻何处?”
“哦,家师现在令统郡王府中静修,瞧,这位正是令统郡王的女儿,楚王所封的南嘉县主,只不过这丫头从小就跟个猴子似的,他父王才求我收她为徒,这丫头和我习武,性子也都养野了,从不把自己当个大家闺秀的。”王天友指了指徐婉婷。
徐婉婷娇羞道:“师傅~”可把钟发和林朗吓坏了,啥时候小师妹也学会撒娇了。其后又大致了解了下归虚道人这些年的事,说来也奇怪,归虚道人跟着清虚出了家,他收的徒弟却不要求出家做道士。归虚归虚,也正是蕴含了他师傅想回太虚门的深切希望。不过这归虚道人没有仙缘,而当初的清虚也没处于濒死状态,在捡了归虚养大后就传了些武功,便让其下山了,这也是清虚之前跟他说的,算起来这归虚道人也快一百岁了。
“对了,师叔,此事闹得那么大,师傅和王爷估计之后都会赶过来的,到时候我替您引荐一下,可否?”王天友询问道。
许观无所谓道:“并无不可,好了,时辰不早了,咱们早点下山吧,我等也可下山讨杯喜酒喝。”许观算了算,今日正是那赵树根成亲的好日子,可得早点下山,不然还得劳烦人家赵大叔一家上门来请。许观让王天友骑小灰,结果王天友不同意,说没有师叔走路,师侄坐坐骑的,况且他们把马拴在了山下一个偏僻的角落,而那小灰也对着许观龇牙咧嘴的,没想到这货竟然也不同意。于是只能由许观骑着驴儿,带着一行人下山,往赵大叔一家而来。
此时赵大叔一家正在布置,毕竟宴席还是早了点,赵大叔一家看到许观都喜出望外,“小观,你来了啊,哈哈这来的也太早了,再迟些来就可以正好赶上喝酒了。”赵大叔爽朗地笑着,“小观啊,清虚师傅呢,等会才下来吧,对了这些贵客是?”赵大叔看了看这些持械的“危险分子”。
许观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说道:“赵叔,这些都是我的朋友,您放心好了,至于我师父,唉,已经仙去了。”赵大叔一家听到此话也不禁有点黯然,许观见到,又道:“,好了大喜日子不说这些了,对了,我这些朋友在的话,怕是宴席会出现问题,要不赵叔,您现在给我们办一桌吧,随便弄点吧,我们正好讨杯酒喝,我也正有些事情跟你们说。”
赵大婶一听此言,就拉过赵翠儿,去张罗了。
酒桌上,许观先是跟赵树根敬酒:“树根哥,小弟就在这儿先干为敬了,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看到赵树根有些羞涩的脸庞,不禁叹道,真是太纯了。
然后又对赵翠儿说:“翠儿,你的喜酒我怕是喝不上了,提前祝福你吧。”
赵大叔这时插嘴道:“怎么会喝不上,小观,你是要干嘛。”说完看了看旁边四个人,似乎有所领悟。许观笑道:“赵叔,我正要说呢,这顿酒喝完,我就要远行了,也不知此生是否还能相见。对了,上次的事儿您不用再想,我离去之前定会将此解决的。”说完拿出一包碎银子“这里有差不多有五十多两银子。就做我此次的贺礼吧。”
赵大叔一家听到这个,都惊地站起来,说道:“不可不可,你要出去闯荡,正要银子伴身呢,我们怎么能要呢。”没想到许观硬塞在赵大叔手里,说道:“不收下,我可就没脸吃饭了。”赵大叔只能无奈收下。酒过三巡,许观突然站起,大笑着走了出去,骑上毛驴吟诗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快哉快哉。”竟是不打招呼就走了,王天友连忙道了声告辞,便带着徒弟们跟了上去。留下赵大叔一家一脸懵逼,过了一会儿,都不舍地望着许观渐渐远去地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