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草草扒了几口饭,连午觉都没睡。
下午墨君霆到片场到她离开长寿岛在海市机场登机,全程精神紧绷,没有歇过一口气。
在飞机上的几个小时,她也是忙着补眠。
整整一天时间,她都没有去想墨君霆,也没有去想任何和他有关的事情。
直到现在。
有人护着了,吃饱了,喝足了,闲下来了,那些被刻意压制的念头像春雨后的蘑菇,纷纷从她心头涌上来。
她想起她被他蒙着眼睛夺去清白的那一夜。
她想起第二天见到他,他差点把她掐死。
她想起她在咖啡厅里,被他掳到君临城堡。
她想起她被人打伤后,他把她抓到帝霆洲际酒店里,帮她涂药。
他是冰山帝少。
他也是抢掳她的坏男人。
光天化日之下,他披着冰山帝少的皮,或强势或狠戾或温柔,他或抱她,或吻她,却保留着最后的界限。
在帝霆洲际酒店遮光窗帘制造的黑夜里,他伪装成另一个人,用最原始的方式肆无忌惮地侵袭她,一次又一次。
以前,她想不明白那个坏男人为什么总能精准地抓到她,为什么她的保镖平时那么厉害,却从来没有发现过坏男人的存在。
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自以为和他的“第一次”之后,没有像林岚所说的那样,会建立生理上的联系……
如今过去所有的想不通的,想不明白的地方,全都有了答案。
她唯一不解的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分饰两个人,一个和她谈感情,一个只和她做(爱),他的目的是什么?
她又不是那种死守贞操,非要把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的人,两人有感情在,他非要,她也不会不给。
可他偏偏用了这种方式。
是因为——
他的本意不是和她谈感情,而是想玩-弄她吗?
越想,晏芷心的心越往下沉。
她是真的喜欢他,真的爱他。
结果,真相如此伤人。
晏芷心只觉得心脏一阵绞痛,疼得她快呼吸不过来。
压抑了一天的情绪终于爆发,她扑到床上,抱着枕头,泪水犹如洪水决堤般奔涌而出。
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来,落在唇角,她甚至分不清,味道到底是苦多一些还是涩多一些。
……
篮球场上的格斗终于停歇。
墨君霆一挑几十,对手全倒了,他也鼻青脸肿,前所未有的狼狈。
斐允恒和斐允诚匆匆赶来,想劝阻,却未遂。
墨家和墨君霆同辈的几个堂弟也赶了过来,见到战斗已歇,满篮球场的人都挂了彩,面面相觑。
年轻人最是血气方刚,也最崇拜强者,被他撂倒后,不但不生气,反而格外崇拜他,纷纷围着请教他到底是怎么练的。
还有人悄咪咪地问他怎么会得罪婓正刚,要不要帮忙说情什么的。
墨君霆踉跄起身,直言道:“jun长的女儿是我的女朋友,我惹她生气了。”
年轻人发出善意的哄笑。
有人道:“斐jun长看起来虽然凶,但其实很讲道理的,你和他说明原因,他会给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