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是不存在飞鸽传书的。有的也只是汉武帝时,与苏武相关的“鸿雁传书”,但这不是苏武懂得训练大雁,而是苏武利用了大雁的候鸟习性。
信鸽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军事机密了,对于军情消息的传递可谓神器。而对于信鸽的训练,在多年以前,韩炜就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掌控信鸽之人,名曰:飞奴。由贾诩带着韩落秘密训练,而后再通过韩炜亲自分派到闇月司、麒麟阁、天罗监等机构。
这也是韩炜掌控各方消息情报的重要手段。为确保机密,贾诩自有手段,他所选的飞奴皆是孤儿,并在幼年时便会服食一种叫万年青的毒草,致使被毒哑。如此才能万无一失。
东郡的消息如期而至,韩炜获悉之后一脸不悦。
“奉孝,曹操用计拖住了伯凊,大军不得不在东郡安民,孟起带破军营前往,怕是杯水车薪,撑不了多久。孤意,水陆并进驰援渤海。”韩炜对郭嘉说道。
“哦?明公所言水陆并进,如何施为?”郭嘉问道。
韩炜指了指沙盘说道:“陆路由典韦率领,龙骧营一人两马,一马载人,一马负重,轻装上阵直奔东郡。孤率船队从彭泽进长江,再转入海,直奔南皮码头。”
郭嘉皱眉,摇了摇头:“入海?嘉以为不妥,航海过于凶险。穹苍之映,云雾不能隔也。且不说惊涛骇浪,万一迷途,如之奈何?公乃万金之躯,不可亲身犯险。”
韩炜却不以为然,自信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孤会带上甘宁与锦帆健儿,他们时常出海,航海经验丰富,这一段海陆,对于他们理应不在话下。”
郭嘉毕竟不懂航海,自然也无法说服韩炜,但不得不说从海陆航船的速度,要比陆地快的多。
韩炜见郭嘉不再相劝,继续说道:“奉孝暂代荆州牧,替孤坐镇,如此孤才放心。也唯有奉孝在,扬州刘民,江东孙策才会有所忌惮。”
“如此,嘉也就不再赘言了。请明公保重!”郭嘉恭敬施礼道。
韩炜点点头,接着说道:“孤走之后,奉孝尽管放手施为,光武遗宝的下落尽力而为,切记这虚无缥缈之物其次,重中之重是刘民。”
“请明公放心,嘉明白。”郭嘉郑重的点点头。
韩炜一听,摆摆手说道:“奉孝可能还不明白!”
“哦?请公言明。”郭嘉觉得韩炜话里有话。
“万不得已,光武遗宝可以不要,但刘民与司马懿必须死!”韩炜眯缝着眼说道。
郭嘉躬身施礼,再次言道:“嘉铭记于心。”
郭嘉向来佩服韩炜的杀伐果断,患得患失之间韩炜总能很好的做一个取舍。光武遗宝固然诱人,最好的结果是获悉它的下落,然后杀了唐瑛母子与司马懿。但若他们三人以此为挡箭牌,那就不能得偿所愿了。
韩炜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可郭嘉不明白,韩炜为什么要杀司马懿。郭嘉自认为他可以将司马懿调教的服服帖帖。当然,韩炜也相信郭嘉可以做到。
韩炜的确能相信郭嘉,却不能相信司马懿。司马懿这个家伙对于韩炜而言才是最大的心腹之患。没有刘民的出现,司马懿倒也不足为虑,可刘民这种真正的大汉皇室血统,就是对韩炜莫大的威胁。
江面上,平江大船出航了,护航的船队由荆州精锐水师组成。郭嘉携荆州文武目送船队行驶入江,这才返回。
郭嘉返回之后,立刻召集了军议,准备全方面对刘民展开进攻。
豫州方面由许定率军出安风津,从水陆直逼寿春。陈到则兵出下蔡,沿颖水岸守住各处要道,断其后路。
韩治的洪泽水师如今也颇具规模,作为此次的主攻部队。同时,配合颖水上游的许定所部东西夹击,让刘民不能相顾。
郭嘉则会亲自率领荆州水师入淮河流域,全面封锁淮河水道,让刘民陷入四面合围之势。当然,沿途也会收复义阳、平春等等诸县。
庐江与合肥由江东军占据,郭嘉也是亲自修书一封给周瑜,让他谨防刘民败逃,如若生擒,格杀勿论。此事若成,便有万石粮草奉上。周瑜获信,也是欣然接受,但他对粮草倒是不抱希望。因为以郭嘉的手段,岂能让刘民逃了?可作为盟军,态度还是要必须表示的,索性回信应承下来。
寿春皇宫,马良匆匆来见刘民。
“世子,万急,万急呐!”
刘民此时正在看地形图,研究如何扩张在扬州的势力。见马良如此急切的赶来便问道:“先生,为何如此焦急?”
“大事不好了,弘农王妃与仲达兄被擒啦!”马良眉头紧锁的说道。
“啊?!此事千真万确?!”刘民不敢相信,司马懿如此人物为何会轻易被擒。
马良急忙将情况说了个明白:“沮漳小镇之上有人亲眼见到典韦的黄魔大旗,随仲达兄前去的五百精锐探查了别院,院中也是空无一人。混入襄阳的细作也确认了,襄阳大狱守备异常森严,据说其他囚徒都被转移到了出去。”
“先生,立即吩咐细作打探清楚,要确切的消息!”刘民依旧不太相信。
马良插手应命,刚转身要走。马谡也是行色匆匆而来。
“世子,韩炜要动手了!”马谡言道。
刘民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急忙说道:“幼常,你且细细道来。”
“东有韩治出洪泽,直逼寿春;西有豫州许定从安风津顺流而下;北是陈到出下蔡沿河布防;郭嘉的荆州水师也进入了淮河流域,如今已经登陆,怕是要攻取义阳了。”马谡指着地形图说道。
马良叹了口气,言道:“合围之势,乃郭奉孝擅用之伎俩。世子,为今之计只有求助天子了。”
“天子?!天子还有何作为?!”刘民不解道。
马良从怀中拿出了像诏书一样的物件,而后打开展现在了刘民面前。
刘民惊愕无比,这赫然是当年大名鼎鼎的衣带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