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炜仗着根基深厚,暂时还没什么大碍,只是心口隐隐作痛。但骆曜的劫心掌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谁都无从所知。也就是说,以后的日子里,韩炜极有可能真的心脉尽断而死。
典韦见卢全与骆曜僵持不下,从腰间取下号角,铆足了力气吹响,给紫柏山下驻守的孙礼、朱灵发信号。
韩炜对典韦说道:“老典,去把骆曜那畜生擒下!”
典韦点点头,默默摘下背后双戟,脚下生风冲向骆曜。
卢全见帮手来了,顿时战意盎然,念动金光神咒,与典韦合击骆曜。
骆曜虽奈何不得卢全,但卢全也轻易拿不下他。这典韦一来,骆曜只觉得压力倍增,好几次险些被典韦铁戟所伤。
缠斗间,天师府众也纷纷出现,以助卢全。
“元君,接剑!”说话的是天师府的剑童,司掌保管天师府神兵,三五斩邪雌雄剑。
卢全闪身,一手一把,接过双剑,心中顿时又增加了几分信心。
“骆曜,尔自戮吧,莫叫我污了先师斩邪剑。”卢全剑眉轻挑,怒目而视。
“妖女,大言不惭。莫要刮噪,接我一掌。”骆曜使了缅匿法避开典韦的猛攻,探掌直打卢全。
只见卢全飞身躲过,斩邪双剑归入鞘中。手中掐诀,口中念咒:“破。”
一道阴阳鱼想纹路在空气中显现,扩散之后化为虎型直扑骆曜。
“雕虫小技。”骆曜不屑道。他手一挥,出现了一样的阴阳纹路,只不过化出的虎型要大些,两虎相争一时间难分高下。
又扑又咬,又剪又掀,虎虎生风,斗了个你死我亡,才彼此消散。
“妖女,多年不见,依旧如此厉害。这正一盟威符,名不虚传!”骆曜道。
卢全身姿矫健,再战骆曜,三五斩邪雌雄剑在她手中也是似梦如烟,雄剑至刚至阳,大开大合,雌剑至阴至柔,寸短寸险。
雌雄交替,阴阳相生,从容不迫,尽现飒爽巾帼姿。
骆曜狠毒,老辣阴险,力敌三五剑,不屈卢元君。
这生死的决斗,在卢全剑舞的映衬下,显得少了些杀机,多了些妩媚。
典韦不如二人灵敏,但依旧跟得上,他再次加入战局。
踏惊涛,破骇浪,锋芒毕露。典韦双戟断山碎岳,气势如虹。
好似烟,又似雾,斩邪扬名。卢全双剑落英缤纷,飘渺灵动。
骆曜霎时间觉得压力倍增,慢慢的无法破招,逐渐转为拆招格挡。心中无不惊叹这双铁戟的威风,若是被这霸道的罡气所伤,非死即残,所以格外的小心,骆曜拼命使出两道符印,逼退了双戟跟斩邪双剑的锋芒。
韩炜此刻高喊道:“骆曜恶贼,格杀勿论,不必再留活口!”
卢全听了韩炜之言,看着骆曜说道:“恶贼,今日你走不出这天师府!”
骆曜见卢全、典韦二人都无法胜过自己,便膨胀起来,不屑道:“妖女,如今你也奈何不得贫道,别讲大话,再来打过!”
言毕,骆曜直奔卢全,典韦持戟而来,挡住了他。二人又战在一处,卢全见状,亦是持双剑加入战圈。
三人再次缠斗,骆曜不落下风,正因为他是天师道的弃徒。卢全会的符咒、剑术、身法,骆曜也都修习过,只是没有卢全精通罢了。他无法杀了卢全,也是因为卢全多年采阳补阴,又占了天师府这洞天福地,近水楼台先得月,修为比他只高不低。
韩炜看着这战局,着实焦虑,即刻问道:“山下的援兵还没来吗?!”
“启禀大王,还不曾到来!”龙骧卫如是说道。
无巧不成书。说话间,孙礼、朱灵带着大批龙骧卫冲杀而来。
骆曜见状,大惊失色。龙骧卫人数众多,他自是不敢怠慢,可分神的功夫,卢全抓住契机,双剑袭来,直刺骆曜双眼。
骆曜急忙闪躲,却没料到典韦双戟紧随其后,巨大的双铁戟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直击骆曜天灵。
典韦势大力沉,两膀一晃千钧之力,这要是砸下来,骆曜只能头颅爆裂而亡。
骆曜在千钧一发之际,强运内息再用缅匿法,躲开了典韦致命一击,然则自己也口吐鲜血。
骆曜强弩之末,唯有困兽犹斗,他再次运起缅匿法,躲过了卢全、典韦,直奔韩炜,口中大喝道:“韩炜的性命,贫道是势在必得。”
此刻,韩炜身边已然来了大批龙骧卫前来护驾。
朱灵二话不说,抽出佩剑杀向骆曜,骆曜呵呵冷笑,大袖一甩,朱灵就被挡在了一边。
孙礼奋力护主,拔剑就朝南华刺去,骆曜不躲不闪,用手抓住剑刃,鲜血淋漓,用力折断了剑刃,在一挥袖子,将孙礼打飞了出去。
孙礼飞出以后,再起身,嘴角已然溢出了鲜血,而后朝着朱灵大喊:“兄弟,纵然一死,也要护得大王周全!”说完,又瘫坐再了地上。
朱灵心思缜密,见状如此,不由打了一激灵,起身就要发难,可骆曜岂能看他威胁自己?
旋即一纵身,便来到了朱灵身后,化掌为刀,打在朱灵的后脑,朱灵一中招,就昏倒在地。
孙礼愤恨的用手握拳,锤击着地面,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眼含热泪,无可奈何。
骆曜此时已经来到重伤的韩炜身前,只见他拽起韩炜的衣领,用手掐住了他的脖颈,准备直接将其掐死,只有自己看着韩炜当场毙命才放心。
被拽起来的韩炜,突然清醒了过来,不由得咳嗽了两声,咳出来的都是血,喷了骆曜一脸,骆曜见状,瞬间恼羞成怒,说着手上一用力,手指的关节掐住了韩炜脖颈,嘎嘣嘎嘣直响。
韩炜顿时觉得呼吸困难,瞳孔放大,由于受了内伤,四肢下意识的挣扎变成颤抖,看那样子犹如触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