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语将青会不知道季幻还剩多少力量,双方交手很容易就能试探出对方还有多少真气,不然也不会有修士一回合碰撞就能知道自己是否是对方的敌手。
一眼看出对方是否受伤也是从真气来判断,他语将青堂堂洞虚强者能不会?
这是第一个疑点,第二个疑点就是语将青派去找牧午江的人到哪去了,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想找牧午江来救牧玉钩。
想到这些牧午江对语家的怀疑重了许多,毕竟牧玉钩的死亡对组织有利但最直接获利者只有语家,牧玉钩号称冥月岛第一天才。
虽然性格桀骜睚眦必报,但对那些看的顺眼的人却也大方的很,在冥月岛上有着名声不错,牧玉钩死亡会让牧家在冥月岛原本就不足的威望大大折扣。
试想一下,老牌家族语家有家主语将沧和语将青两位洞虚强者坐镇,牧家只有牧午江一个洞虚,虽说有着提炼晶石的技术但怎么能给人安全感呢。
如今连未来的潜力股都被季幻杀了,牧家可以说是一个抱着黄金但手无寸铁的人,语家脸上笑嘻嘻放在背后的手里却握着刀子,指不定哪天牧家就会重蹈季家的覆辙。
要修炼资源还是要命这个问题对于修真者来说毫无意义,一群为了永生大道抛家弃子的人,用淡漠选择踏上了修真这条路,也就注定了他们大多数人都是自私的。
这等于切断了牧家的退路,要么缓慢衰败坐等语家雄起被吞并,要么主动出击趁语家现在放松警惕之时将他们彻底击溃!
牧家没有退路,这下和语家真成了过绳索,语家要从对面过来,牧家要从这边过去,不是牧家把语家推下去就是语家把牧家推下去。
而这个想法在另一边的语家也缓缓冒了出来。
...
“大哥,牧午江那小子薄情寡义,定是他故意叫人害死自己的儿子,然后好找借口对我们下手!”语将衰冷冷的说。
身边的语将青脸色阴沉,被这样搞了一手他的心情能好才有鬼,而主位上的语将沧气息虚弱靠在椅子上仿佛要睡着了一样。
“二弟怎么看?”语将沧闭着眼睛,连嘴巴都没张开却有一道声音飘进二人的脑海中。
“大哥,我觉得这事还是算了,别忘了还有一个大家伙在旁边看热闹呢。”语将青沉默了许久才说。
“二哥!那小子如此诬蔑你诬蔑语家,你能忍我不能忍!”语将衰愤恨的说。
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这次他实在忍不了了,明明是牧家的小崽子自己叫嚣着要去找人家单挑,自己二哥给他把一个面子将季幻打残。
结果哪成想牧家那小崽子实力太差被打死,这事反而怪到语家头上,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事情!
轻叹一声,语将青也明白自己三弟的想法,想要先下手为强,但这件事语家没什么损失反而牧家损失巨大,如果语家再向牧家下手难免落的一个乘人之危的坏名声。
这件事让他也非常意外,明明季幻体内已经没有真气了,居然还能将牧家小子打死,要不是想到牧午江没有那么狠心,他都怀疑是牧午江安排的一切了。
“三弟不要冲动,牧家没那么好对付,实在不行先等等看,如果牧午江有什么动作我们再反击也不迟。”语将青看向语将衰劝说道。
“二哥糊涂啊,牧玉钩一死牧家已经没有退路了,你觉得他会坐视我们越发强大吗?”语将衰苦口婆心的说。
但是语将青心里还是十分犹豫,毕竟刚重创季家又和牧家翻脸,这让下面的那些小家族怎么看?你语家当老二的时候就干掉老一,当老大的时候就干掉老二。
那接下来的老三老四老五岂不人人自危,这样下去还不是又走了季家的老路,语将青心里也是同意打,但他想让牧家先动手,这样就有借口反击然后灭掉牧家。
相比于季家牧家可好对付多了,牧家可没有大乘老祖,更没有神庭组织仙盟的关系,就算将他们满门屠尽最多也只是落下一个凶残毒辣的坏名声罢了。
“三弟,既然我们意见不合,那就让大哥做主如何?”语将青看向语将衰提议道。
“当然可以。”语将衰点头答应,在他们二人心里大哥才是真正的主导,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们两个在拿主意,但语将沧的才智也不比他们二人差。
“请大哥决断!”两人朝主位上的语将沧行礼。
躺在椅子上的语将沧终于是坐直了身子,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过要找个合适的理由,让牧午江死的稀里糊涂让观众们看的一清二楚。”
“怎么做?”语将青和语将衰同时问道。
只听的语将沧冷笑一声。
...
肖家别墅。
依旧是老位置,文骏面前坐着四名老头,肖家四人本以为加入联盟怎么也需要出点力,没想到真的什么都不用干,四人今天连门都没有出过。
“周前辈,季家现在如何了?”文骏刚坐下来肖灭就迫不及待的问。
“十不存一,死伤惨重。”文骏淡淡的说。
四老面面相觑顿时有股兔死狐悲的伤感,昨日的霸主风光无限今日就落得这般下场,这样更加让他们坚定了脱离冥月岛的这个想法,相比于占领冥月岛的所有资源他们更想要安稳。
对于季家的倒下文骏觉得这是必然,因为季家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傀儡,隐世仙宫时他们还太弱仙宫也看不上他们,那时还算不错了,后来隐世仙宫覆灭来了仙盟。
迎来更加肆无忌惮的掠夺和压榨,再后来仙盟走了组织又来了,组织的窥伺让季家没有一天安宁,几乎每天都是胆战心惊。
千年来季家一直在各大势力的阴影之下苟且过活,强大了就会被削弱,弱小了又会被扶持,而这一切的戏剧化的沉浮季明都看的清清楚楚。
虽然很理解季明的心情,但文骏不可能体会到他内心的悲凉和孤独,看的最明白的人才最痛苦。
“周前辈,那你认为肖家现在该如何做呢?”肖灭看向文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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