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颓然的跪在地上,望着窗外的天空,眼泪无声的往下流。
欧阳凌飞走过去,站到她旁边,把她的头按向了自己的胸膛,让她靠着自己,任她慢慢的哭泣,并无声的招唤了隐在暗处的人,把司徒南的的尸体处理掉。
平生,她最讨厌女人的眼泪,可是看着景秋心那脸上的泪,突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一直以为,她根本没有眼泪,那坚强的心,比起男人还要可怕,原来,她也会流泪,原来,她的泪会这么的让他的心难受,让他的心这么的疼。
景秋心此时并没有拒绝欧阳凌飞此时的帮助,靠着他的身子一直无声哭泣,这十多年来,她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哭泣的可能,她死命咬牙撑着,可是如今,似乎是眼泪积赞了十多年,如今怎么止也止不住。
欧阳凌飞也没有阻止,任她一直哭泣,任她将这十几年来积压下来的难过,痛苦,都一并的在他的怀里哭出来,只有哭出来了,那些痛苦才不会永远积压在心底,只有全都哭出来了,或许她才会真正的开心起来,相信这个世界,相信自己,接受他的一切。
此时的欧阳凌飞眼里也是深深的懊恼,如果早知司徒南死了,会让她这么的开心,当初说什么也不会阻止她去报仇,而且还会帮助她,他并不是非要用司徒南这颗棋子,只是当初他贪图方便,却没有想到反而增添了她那么久不快乐的时光。
景秋心哭了很久,以至于司徒南的尸体什么时候不见了的,她也不知道,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着哭着什么时候睡着了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司徒南死了,心里的某根一直崩着的弦断了,支撑着自己的信念也断了,释然了,也茫然了,所以,那一刻,她已然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是谁,完全已经不由自主,已经完全由自己的知觉来支配,脆弱的如同残烛。
第二天,京城更加的风起云涌,当朝的宰相司徒南竟然死在了城墙门口,死相惨状到另人不敢直视,这事震惊了整个京城,整个朝野,整个京城到处人心惶惶。
南宫炎此时也突然有一种莫大的恐惧开始在心头盘旋,司徒南的武功有多高,他不是不清楚,没想到竟然死于城墙,听太医讲述是死于筋脉俱断,七孔流血而死,那是自杀的方式,其它还有不同程度的内伤,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打斗。
谁的武功会凌驾于司徒南之上,将他打成重伤,他当时究竟面对怎样的局势,他宁愿选择这么可怕的自杀死亡方式,也不愿死在对方的手里。
司徒南的狡猾,他是那么的清楚,能活着绝对不会求死,如今司徒南一死,玉灵石显然已经不在他身上,京城里究竟来了一个怎样厉害的人物,冲着玉灵石,还是司徒南,亦或是自己?
南宫炎速度的把再城外搜索的左天给传叫了回来,司徒南一死,证明盗贼在京城,城外已然没有可能,他越来越觉得的自己的安全受到了威胁。
除了把左天招唤回来,也把城外其它一些驻扎的兵力全部都掉回京城,守住京城,不能让那个盗贼离开京城,玉灵石一丢失,京城已然有大事要发生,如果没有办法尽快找到了玉灵石及那贼人的下落,那整个京城就会陷入危机当中。
景秋心醒来的时候,发现有微微晃动的感觉,她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个洁白豪华的车顶,很熟悉,那是她与欧阳凌飞离开冷月宫时乘坐的那辆马车,只是为什么会在马车上呢?
景秋心重新闭眼睁眼,脑子此时睡得有些模糊,所以,她不确定是不是眼睛出现幻觉了。
“你没有看错,你是在马车上,不用眨眼了”欧阳凌飞的声音突然从她的左身旁响起。
景秋心转回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处,此时才发现欧阳凌飞正椅在她旁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景秋心此时才清楚的意识到,她躺在了原来欧阳凌飞躺着的软榻上,睡在了他的软榻,而他自己也躺在了她的旁边,椅在了她的身侧。
景秋心猛的意识到了这一点,立马坐起来,结果一下子,有一刻短暂的晕弦,还好欧阳凌飞急时扶住了她,稳住了她的身形,有些责怪的说道:“睡了太久,动作别太猛,这样你的身体一下子承受不住。”
“我们现在在哪?”景秋心问。
“马车上”欧阳凌飞回答。
废话,景秋心当然知道是在马车上,只是他们为什么会在马车上?又已经到了哪?京城的事解决了吗?她的记忆里,只记得司徒南死了,她的仇终于得报了,她好像有些抑制不住的在欧阳凌飞的怀里哭了,其它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司徒南已经死了,玉灵石也已经到手了,也快破解完毕了,留在京城也就没有必要了,所以我们自然要离开,现在正前往去目的地,我们要踏上寻宝之路了。”欧阳凌飞一语概括了所有的事情及回答她的问题,为什么会在马车上的原因。
“那京城现在的局势是怎样,司徒南死了,南宫炎有没有做出什么举动,他是怎么处理宰相府,处理司徒南的?城门不是封锁了吗?怎么能如此大胆的在这个时候冒险出来?还有,我为什么会昏睡得这么死?”景秋心连连问道她的疑惑。
京城他可以来去自如,可是带着一个昏睡的她,还有一个马车?这些他都是怎么做到的?
“你放心,除了司徒南死了,其它的一切也没有发生,你想,司徒南死了,南宫炎唯一倚重的就只有左天了,所以,左天一家此时不会有任何危险,或者说这几年内暂时南宫炎都不会去动他,这点你也可放心,南宫炎已经把左天调了回来,因为司徒南死在了城里,南宫炎也就怀疑,真凶在京城,所以现在左天全面接管了司徒南搜查京城的任务,所以城外很是安全,我们此次出行也没有任何阻碍,司徒南毕竟是调查真凶而死,所以宰相府一家自不会有什么危险。”欧阳凌飞慢慢的解释景秋心想要知道的一切。
“至于出城门,你就更应该清楚,司徒南的手下有多少本宫的人,负责守城门的就是本宫的人,本宫想要出来还不容易。”欧阳凌飞笑笑。
“我怎么会睡得这么死,你是不是?”景秋心有些怀疑的问。
“是本宫点了你的睡穴,司徒南一死,你心里压仰了多年的重担一下子卸下了,你心里可能有些承受不住,所以,本宫点了你的睡穴,让你可以安心的多睡一会,那么歇丝底里,本宫还是第一次见”
景秋心闭上眼睛,她也不明白当时是怎么了?可能突然报了仇,支撑的信念消失了,只觉得好像终于可以去见九泉下家人了。
如果当时没有欧阳凌飞,她或许会有崩溃的可能吧。
欧阳凌飞也没有说什么,当时她的情绪极端的不稳定,那时他就已经发觉到不对劲了,直到她昏死过去,欧阳凌飞才开始怀疑,定是崩得太紧的弦突然间断了,心里一下子承受不住,进入了晕死窒息的阶段,这种事情他从未遇到过,只是在书上有看到这么一个案例,没有想到现在却活生生的碰到了,对象还偏偏是她。
那时他迅速的点了她身上的所有穴道,不让她心里或身体进行任何妥协的可能,那时他紧紧的抱着她那脆弱不堪的身体,她脸上仍旧满脸是泪,眼睛也紧紧的闭着,脸色苍白,没有任何生气,只能紧紧的贴着她,才能感受到她微弱的心跳,他心里的慌乱和害怕是那样的明显,那种失去她的可怕一直就这么揪着他心。
自身承受了多大的痛苦,解脱了就会有多可怕,因为没有谁可以拯救失去支撑信念,活着的灵魂。
所以,他抱着她,不断的说着那些世间美好的事情,不断的说着那些她父母对她的渴望,增强她活下去的信念,虽然都是编的,可是大多数的孩子童年都这样,大同小异,如同他一样。
没有想到,他成功了,直到她的心跳逐渐的平稳,他一颗旋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还好,她活下来了,还好,他没有失去她,他点去了她的睡穴,让她继续的安睡,给她养足精神,他知道她醒来之后,她会忘掉这所有,今天的这种情况再也不会发生。
可是他的心里还是心疼不已,他不明白,这十几年来,她是如何生活的,顶着那样可怕的强大的压力她是如何走过来的。
为什么要把自己逼得这么苦,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累,就不能为自己活着吗?一定要为死去的人活着。
这件事情,欧阳凌飞永远不会告诉她,他在心里暗暗的发誓,以后的日子,他一定要让她过得幸福,不会让她承受任何的压力。
所以,欧阳凌飞才会急着带她离开,让她换一下环境,反正此时来京城的事已了,司徒南也已死,他不想她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以后,她只需要跟着他,他会保护她,好好的呆在他的羽翼下就好了。
其实此时离成功确实不远了,拿到了宝藏,他就会开始筹划逼宫的事,离成功确实没有几步之遥了,把京城交给了风云霜冰他四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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