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遍街坊,都说没看见三娘,木挽香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小黄狗又跑了,她只好先追了出去。
跟着小黄狗跑遍三娘平日里经常去的地,依然没线索。
不得已,木挽香抱着小黄狗去了衙门,和李谚说了将才发生的事情。
眼看天色要黑了,李谚将木挽香先送回烧烤铺,然后才出去找人。
木白下学也来了烧烤铺,这些日子生意比较忙,因而晚饭大多也是在这里解决。
刚进铺子就看见趴在是桌上唉声叹气的木挽香,还有她脚下被绑着大黄狗。
“姐姐,怎么了?”
“三娘不见了。”木挽香接过他的书,指着灶台上的蒸笼,“我做了你爱吃的大棒骨,你吃好盛些给小黄狗吧!”
木白知道赵三娘,平日里总是笑盈盈的,对木挽香还特别好,难怪姐姐着急成这个样子。
“姐姐,三娘姐姐肯定不会有事的,你先吃点饭吧!”
木挽香摇摇头:“我没胃口,你念了一天书很累的,快些吃饭吧!”
木白很清楚姐姐的倔性子,摸了摸干瘪的肚子,他转身拿了只粗瓷碗,揭开锅盖,特地挑了一块大的棒骨拿给小黄狗吃。
小黄狗闻了闻,别过头去,眼睛直勾勾看着外面。
“小黄,你放心好了,只要有李谚那个混蛋在,他肯定会找到三娘姐姐的。”木白揉了揉狗头,毛绒绒的感觉很舒服,“你要吃得饱饱的,才能等到三娘姐姐回来啊!”
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小黄狗吭哧吭哧啃起骨头来了。
看着这个温柔的小男孩,木挽香呆愣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自打一开始养木白,她心里更多是替以后谋划,不知不觉间早已经将他当成了亲人。
看着他一点点成长,木挽香更多的是欣慰,如今她不求木白考上什么功名,只是希望他一身平安顺遂。
“姐姐,你怎么了?”木白抬眼就看见木挽香红了眼眶,神色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木挽香笑道:“没事,你快去吃饭吧!”
仔细打量很久,确定木挽香没事,木白才放心去盛饭。
此时,木三味满面红光走了进来,木挽香皱了皱眉,问道:“爹,大清早就说出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闺女,这次咱们可算是遇上……金龟婿了。”木三味说话断断续续,身上还有刺鼻的酒味。
木挽香翻了个白眼,估摸着是找以前那些狐朋狗友喝多了,强忍着怒气把人给送去了铺子后面的空屋子里。
天刚擦黑,杜若就来了,自从昨儿夜里尝过木挽香做的葱油拌面之后,他一直念念不忘。
“木姑娘,今日可有烤串?”
“有,你自己去挑,挑好之后我给你烤。”木挽香原本打算出去找人,但自从昨日鬼魂们尝过烤串之后,一传十,十传百,方圆十里地的鬼魂都堵在了铺子门口,她哪里还敢出门。
若不是鬼魂如同烟雾一般,颜色比人类要稍稍黯淡些,她都分不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食客。
“劳烦。”杜若将挑选的烤串递给木挽香,看着她麻利翻动的烧烤的样子,猛然想起今日媒婆上门说的事情,忽然觉得有这样一个娘子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
“你小子看什么呢?”忙了两日的李谚打算来铺子里吃口饭,刚进门就看见杜若色眯眯盯着木挽香看,当即就恼了,一把揪住他的领子。
木挽香刚想骂人,只见木三味一个箭步冲了出来,扯开两人,将杜若牢牢护在身后。
“混蛋,你发什么疯?”
李谚看见木三味那样不由眯起眼睛,这老鬼肯定在背后捣什么鬼。
“别闹了,你倒是快点说说有消息了吗?”
听到这事,李谚顿时偃旗息鼓,蔫蔫地坐了下来,他喃喃道:“我们找遍整个武东府,但是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
“孙小姐和三娘一起失踪,难道是遇上了什么采花大盗?”除了这个,木挽香实在是想不到什么。
“她们两个人是失踪了?”说话的竟然是杜若,看起来也很是惊讶。
冷静下来,李谚仔细打量着杜若,一副书生模样,说话轻声细语,还有老鬼那爱护的样子,猛然想到了什么。
“死老鬼,我告诉你少打别的主意,香娘是我的。”他一把握住木挽香,举起她的手朝木三味宣誓主权。
该死的混蛋,眼看瞒不下去,木三味索性将事情给挑明了。
“你做梦,我闺女只能嫁给向杜若这样的俊秀后生。”
原来今儿一大早,木三味就打听到杜若的家里情况。
杜家只有杜若一个独子,家中有祖业,吃喝不愁,日子相当清闲,这简单就是最佳女婿人选。
听杜家街坊说,有不少人家都争相将姑娘给嫁过来,连知府大人都派人来说过亲事。
只是杜若铆足劲要考功名,这才耽搁的。
“大水牛喜欢我。”若老鬼不是木挽香老爹,李谚差点就动手了。
打听到这些情况,木三味更是打定主意要将闺女嫁给杜若,他拉起木挽香另外一只手,对着李谚放狠话:“臭小子,你撒手,我闺女是绝对不会嫁给你这样的小混混。”
“死老鬼,你以前可是说过要将大水牛嫁给我的。”李谚直接吼了出来,想起那日夜里,他还傻乎乎以为这老家伙改邪归正了。
木三味又不傻,哪里会承认,信誓旦旦说道:“我可没说。”
“放手。”看着吵得跟乌眼鸡似的两人,木挽香怒了,猛然抽回手,大声骂道,“如今孙小姐和三娘都失踪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胡说八道。”
被吼的两个人垂着头,都不敢说话,心里却在互相“友好”问候对方。
“杜秀才,让您见笑了。”木挽香看着杜若呆滞的模样,想着读书人哪里见过这阵仗,她想起将才杜若的样子,又继续问道,“你认识孙小姐和三娘?”
半晌,杜若才回过神,仿佛是真被吓着了,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对,之前孙夫人托人来说过亲事,我以考功名为由给打发了。至于赵三娘……”迟疑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我看她一个寡妇做生意很可怜,平日就换仆人去照顾她家里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