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黄土城的途中倒是顺风顺水,一路过来都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唯有在快要进城的途中,却碰上了三个女人,三个怀里都抱着琵琶,而且穿着打扮都很怪异的女人,这三个女人除了两只眼睛之外全身上下包括头部都包得密密实实的,根本就分不清谁跟谁。?w1w8w?.88?11z?w?.?c1om
“玉衡宫?”一看到她们服装上的标致,他曾经听毕冉说起过,修真界一共有两个全部是女修的宗门,一个是清韵宗,一个则是玉衡宫。
玉衡宫共分东南西北四宫,每一宫的武器都不同,东琵琶、西古琴、南古筝、北玉箫,这些几乎传遍了整个天下,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毕冉曾经这么评价玉衡宫:他说玉衡宫虽然只是中等门派,但行事风格极为霸道,特别是宫中的女子几乎脑子全都有病,从上到下,无论是谁都非常地厌恶男修士。
青山不想惹麻烦,特别是不想在这时候惹麻烦,更不想惹上一群脑子有病的女人,所以他主动地避开了目光。
但为时已晚,因为玉衡宫那边的三个女子都看到了青山的目光,看到他盯着自己三人看,在她们严重过,男人的眼神都是肮脏下作的。
随着三声冷哼,她们的手指突然轻轻滑过琵琶,顿时一阵阵魔音传出,瞬间就传入了青山的脑海。
当魔音传来的那一刻,青山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无数人抱着头颅疼得满地打滚的场景,那些痛苦、凄厉的哀嚎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虽然这些都只是幻象,但青山依然觉得背脊凉,心想玉衡宫的女人果然是脑子有病,连攻击方式都这么下作。
琵琶声来得快消失得也快,中间那名女子冷哼道:“这次算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下次若是眼睛再敢乱看的话,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你们脑子有病?”青山都快被气疯了,于是怒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既然怕被人看就别出来外面走,都躲回你们玉衡宫去吧,别出来丢人现眼。”
女子怒瞪着双眼,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冰冷的话,“你好胆再说一次。”
青山嗤笑道:“我的胆好不好不知道,不过一定很肥,你若喜欢的话可以来取,我就站在这里等着,不过我就怕你没那个实力。”
左边那名身高比较矮小的女子闻言大怒,“师姐,跟他废那么多话干什么?直接把他的眼珠挖了就行了。”
右边那名女子更加地直接,怒哼了一声之后便弹奏起了琵琶,琵琶声出的魔音锵锵然犹如千军万马,一道又一道闪烁着寒芒的月牙状真气刃犹如最锋利的刀刃一般冲向了青山。
“找死!”青山从未想过,这世上竟然还会有这么狠毒的女人,顿时怒从心头起,手起剑落,麒麟剑扬起了一片剑雨,魔音眨眼间戛然而止。
三名女子微微一愣,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只有金丹中期的修士竟然能够如此轻松就化解了魔音的攻击,一时倒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各位暂且停手,有什么话好说。”突然,从城里飞出了一道蒙着黑色纱巾的倩影,她迅地越过了玉衡宫的三名女子,停在了青山的身旁,低声叮嘱青山道:“别冲动,把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吧。”
青山苦笑道:“你怎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我动怒的时候就出来瞎掺和啊。”
古月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再不来的话我就懒得等你了。”
“哈,我哪里知道你这么想念我啊?早知道的话,当初就不该放你回去,而是直接把你留下当压寨夫人了。”每次跟古月儿在一起,青山就会觉得非常的放松,而且他还现,每次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无论遇到什么危急的事情都很难正经起来。
古月儿懒得理会他,只是瞪了他一眼就走向了玉衡宫的三名弟子,“各位玉衡宫的道友,不知可否卖我个薄面,此事就这么揭过去了如何?”
三人眼见青山的战斗力不凡,而古月儿又是元婴期修士,若是真打起来的话肯定要吃大亏,心中难免就萌生了退意,但就这样退去的话,又实在是丢了宗门的脸面。
三人对视了一眼之后,由中间那名女子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帮助他?”
古月儿淡淡地笑道:“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这名女子眼神微冷,“道友又是出自什么宗门?”
古月儿并不作答,而是随手丢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女子接过一看眼神骤变,随即尴尬地笑道:“原来是清韵宗的道友,既然你都开口了,那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多谢。”古月儿收回了身份令牌,淡淡地朝着三人道了一声谢就转身走向青山,“咱们走吧。”
青山嬉皮笑脸地问道:“就这么搞定了?”
“不这样难道你还想大开杀戒不成?”
“这可难说得很,谁叫她们找死呢?”
古月儿还未回话,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等一下。”
古月儿一听到这把声音忍不住就皱起了眉头。
青山无所谓地笑道:“看来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有人不愿意让我们走啊。”
古月儿冷笑道:“她敢!”
“哈,人家都追来了,还有什么不敢的,不信你自己看。”
果真如青山所说,正有一道着装跟眼前三个女子一模一样的女子驾着飞剑而来,眨眼间就来到了古月儿身前,“古家二小姐,我们大约有五十年没见了吧。”
她虽然也全身都包得严严实实,但任意一个动作都显得风情万种,特别是声音更显得清幽恬静,让人丝毫生不出一丝反感之意。
青山轻推了一下古月儿的肩膀,笑道:“看来你名气不小啊,走到哪都有人认识你。”
古月儿轻哼了一声不理会青山,而是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冷声道:“郸雅欣,你拦住我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打一场?”
郸雅欣摇头轻声笑道:“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你还是这般的性格。”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唉,还是那么粗鲁。”
跟对方比起来,古月儿显得非常的浮躁,“再这么多废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郸雅欣黑纱后面露出的双眼神采微微一闪,“他是你的朋友?”
古月儿却是毫不理会,青山则是笑着强调,“我们是好朋友。”
“哦?古月儿竟然还会有男性的朋友,奇怪。”
“这天下奇怪的事情实在太多了,难道你都想一一知道不成?”
“不错,我确实不想知道那么多,也没有那么多精力,不过我只知道一个人若是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你说是吗?”
青山赞同地点头道:“有道理。”
郸雅欣轻声笑了起来,“既然如此,你就接我一掌如何?”
“哦?接下了如何?”
“接下了今天你对我三位师妹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我就当作没有看到,从此一笔勾销,如何?”
青山双眼微微眯起,“这个建议听起来好像非常不错啊。”
“当然,这是一个好主意。”
“不过我却有更好的主意,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听。”
“但说无妨。”
古月儿古怪地看了青山一眼,以她对青山的了解,是绝对不可能会干出什么吃亏事情来的,所以,她倒是突然有点好奇了,好奇他到底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青山活动了一下脖子,出了噼里啪啦的骨骼碰撞声,又舒服地长松了口气才道:“我的宗门有七个渡劫中期修士,不知你们玉衡宫又有多少个呢?”
郸雅欣闻言眼皮微微跳动,“你这是在威胁我?”
“当然!”青山理直气壮地应了一声,随即又笑道:“有这么强大的后台,我要是不利用岂不是傻子?怎样,想不想听我继续把话说完?”
古月儿听到这里差点就要笑出声来了,心道:这臭小子吹牛的本事可真不一般啊,七个渡劫中期修士,我们清韵宗都找不出来,他小子吹牛也不打一下草稿,这一下我倒是要看看他怎么收场。
果然,郸雅欣稍一思考就不屑地笑了起来,“继续说,我非常有兴趣想知道你的建议是什么。”
“很简单,要么我们来一场生死大战,或者我杀了你,或者你杀了我,如此一了百了;要么呢,你们就把我带回你们的宗门去,我以人头保证,不出三个月时间,你们玉衡宫就将永远在修真界消失,请相信我,我不喜欢说大话。”
郸雅欣刚还一脸的淡然,可是听了青山这话,看了他这严肃的神情,内心不由得犹豫起来了,暗道:难道他是十大宗门的弟子不成?是了,若非十大宗门的弟子,以古月儿高傲的性子,又怎么会跟他做朋友?看来我还是要小心为妙。
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一下让她陷入了被动。
古月儿强忍着没笑出来,但以她的性格,又怎么会不煽风点火?于是故作严肃地劝道:“郸雅欣,我劝你最好还是就此收手吧,有些人你们玉衡宫是惹不起的。”
她本以为自己这么一激,郸雅欣定然会暴跳如雷,从而丧失理智要跟青山拼个你死我活,别看她是元婴期修士,但古月儿却是认为青山要胜她轻而易举。
无他,因为古月儿曾经就亲自尝试过他手中那把麒麟剑的威力,对他剑里封印的麒麟兽魂至今仍是念念不忘。
但出乎意料的是,郸雅欣却是显得非常的平静,她沉默了好一会才笑道:“你这两个建议听起来都非常不错,不过打打杀杀并非我等玉衡宫弟子所长,既然这样,那就跟我回去玉衡宫呆一段时间如何?放心,我们不会拿你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