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简陋的义庄,五副上好的油漆桃木棺材摆在大堂中央。棺材钉了死钉,用朱砂黑狗血封了死口,前侧用红色的朱砂笔写了大大的一个‘奠’字。
一阵寒风吹来,半掩半开的木门被吹得‘嘎嘎’作响。沉闷的响声音像是拉锯木头般干涩刺耳,在空寂的大堂内显得如此诡谲。
“砰——”
一声惊天破响!
本就破破烂烂的木门被人一脚踢碎,连带门框都给踢掉了。
小可霸气凛然的站在门口,缓缓收脚,看着‘弱不禁风’的木门,不屑的冷哼一声。
在看到要杀她的那两个黑影时,小可就留了心。从大司令与两人的对话中,隐隐知道,阴阳禁地肯定藏着某样让人窥觊的东西。从大司令当时紧张的神情来看,这样东西对她们好像很重要。而且,以当时的情况来看,那两个黑影没有得手,应该是在侵入禁地前被那个黑汉子发现了。后来大司令冲忙而去,应该就是去查看那样东西的。
在大司令离开之前,她悄无声息的在她身上种下了追踪印。
小可看着手心里越来越亮的八卦印记,冷笑一声,看着那东西就在义庄。
霎时,魔魅的妖邪煞气透体而出,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只要拿了她们在乎的东西,人肯定就跑不远了——
小可举步,刚要踏进义庄,一个高大的人影蓦地出现在面前。
“怎么?你想拦我?!”
看着对面全身黝黑发亮的汉子,眉头轻挑,玩味儿的抚上藏匿在腰间的弯刀,漫不经心的嗤笑一声,“就凭你一个黑奴,拦得住吗?”
昆仑黑奴既聋又哑,当然是不可能回答她的话。不过,看他那戒备的姿势就知道:想要进义庄,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嘴角勾起一抹冷残的笑,“就你这修为,在我手上都挨不过十个回合。跟你打,掉身价!”
汉子一愣,显然是不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汉子虽然又聋又哑,可是会唇语,小可说的他虽然听不到,可知道意思。圆睁虎目中透着疑惑,掉身价?是不是因为掉身价,所以就不打了。
有了这层思想,汉子身上的煞气退了一半。看着眼前知道他胸口的小女孩(不是小可姑娘太矮,而是黑汉子生的太高),那小脸粉嘟嘟,红通通,小小的,他一只手就能罩住;还是那小身板,又矮又平又瘦,他一只手都能拧起来,就像拧小鸡仔一样毫不费力!顿时,汉子身上的煞气退得干干净净,这样无害羸弱的小娃娃,他一手捏死一只,完全没有威胁。
就在此时,被他认定是‘小绵羊’突然发起攻击!
蓦地,抬起一脚,那修长的美腿刹那间化成铁棍神鞭,爆发冷冽的光华,快如惊雷的向他的脑袋飞掠而来。
速度瞬息而至!
他只觉周身的空气过快的速度旋起阵阵风刃,割得他的肌肤生疼,紧接着脑袋一声闷响,眼前顿时漆黑一片,在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Www..Com
“碰——!”
他脑子里‘威胁’二字还未来得及消散,人已经躺地上了。
高大壮硕的身子犹如一座大山,横躺在门槛上。
小可抬脚,从‘尸体’上踏过去,讥笑着回头望一眼昏过去的汉子,“笨蛋!我只说掉身价,又没说掉身价的事我不干。”
半个小时后,小可将义庄上上下下都翻遍,都没有找到什么值钱的或可疑的东西。而唯一没找的就只有大堂的那几口棺材。
小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走到棺材前,五口棺材并排而放,每一副棺材前都摆了一个香案,香炉里插着两只蜡烛和三炷香。秀眉微蹙,这香的气味不对!
小可将鼻子凑近些,这味道像是……尸油!
食指沾起散落在地的烟灰,也不嫌它脏,放进嘴里,用舌尖舔了舔,顿时脸色一变——尸灰!
这些香和蜡烛都是由尸体制成的!
用死尸祭拜死人!?
好大的胆子!
难道他们阴阳家族想要弄个凶残的尸魁出来不成。
义庄地处京城西区郊外,乃是京城地势最低,也是最阴暗之地。京城这地不凡,从每朝皇帝将此地选着都城来看就知不简单。每一处都是相生相克,即可保皇族运势又可使得王朝荣盛不衰。而这一地就是吸收京城各处污秽,吞噬各方阴暗的背处,是养死尸的最佳段儿。再加上毒辣特有的养尸手段,这五具尸体以后定是威力非凡。
小可一脚踢翻香炉,反手一掌就欲将最中间的那副棺材给击碎。
可——
刚烈霸道的一掌下去,却未能击在棺材上,而是将坚硬的铺石地面给击出个洞来,顿时尘烟四起,碎石飞射,空中还夹着白茫茫烟灰,这一击,像是击在黄沙地里。大片大片的白烟还夹杂着灰色的碎屑冲刺在小可四周,忽然间像是天都塌下来了,伸手不见五指。
烟雾里小可镇定如常,傲然挺立,侧耳倾听。
“嗖!嗖——”
一道道极轻的响声,先后响起,共五声。声音沉闷又尖锐,像是利箭在空中划过,伴随着声音,白茫茫的烟雾里,五口沉重的桃木棺材如闪电惊雷般刹那间一闪而过。上
“嗤嗤嗤——”细密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响声快速有力、利落干脆,却不免有些沉闷,像是一把大刀砍在千年老树上。
烟雾里,小可手握着弯刀,身形如鹰似鹄,犹如水中的鱼儿,穿梭在五口棺材之间,身形极快,刹那间一闪即逝。
‘铿铿锵锵’的打斗声中,还伴随着‘呜呜’的鬼嚎声,甚至还夹杂着金属相击的激越声。
此乃五鬼阴风阵!
要是一般人都了这阵中,怕是只有丧命的份儿。可惜花家乃是阵中大家,对于阵法的研究已经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只要不是什么逆天的阵法,小可都能应付。
手持弯刀,绕空一匝,倒卷而下,立时将其中一口棺材拦腰斩断,随之,一快晶莹通透的翡翠玉片从棺材内掉出来——
看着玉片,小可脸色瞬间大变,长袖一卷,玉片落入手中,丝毫不着停留,闪身便消失在原地。
小可刚走,义庄便又迎来两人。
两位男子,一人持刀,一人拿剑,一人相貌刚硬气息冷冽,一人容貌倾世气息阴柔。两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黑妖和花妖。
看着一片混乱、明显经历过打斗的义庄,黑妖神情一冷,眼中寒芒微露,“看来,有人比我们抢先了一步。”
“先进去看看!”花妖提起衣摆,避开地上的赃物,扭捏着姿态进了大堂,看着大堂内散落在地的腐烂尸体,娇怜的捂面掩唇,柔柔道,“东西应该被人抢走了。”说话间不由自主的翘起了兰花指,周身的阴柔之气越来越浓。逐渐有往太监方面发展的趋势!
咳咳,忘了,他被小可姑娘一刀切了命根子,本来就是太监来着。
“要不,我们将他带回去向主子交差?”兰花指指着黑脸大汉。
——不可忽视的分割线——
纵横客栈里已经闹翻天了!
文倩公主在闹。
马浩同学在闹。
……
侯小爷也在闹。
自从小可去上厕所,就在没音讯了!
侯小爷和秦言在小可的衣领上按了监视器,当小可一走进客栈后院,监视器就没信号鸟。起初,侯小爷和秦言不担心,心想,可能是信号问题。十五分钟过去,侯小爷开始急了,莫不是吃坏肚子了?
一想,可能是吃坏肚子了,侯小爷就按耐不住鸟,摸出包里的泻立停就要给小可送去。可是被秦言拦住了,说再等等,看看再说,莫要暴露了身份。
侯小爷点头应下,心想:也不一定是拉肚子也有可能是便溺。
半个小时过后,还是不见人影,就连向来稳重镇定的秦言都开始急了。侯小爷更是急得跳脚,莫不是掉粪坑鸟!?
那边的文钱一行人也坐不住了,全都跑后院厕所找人去——
上找下找,房间翻了,厕所拆了,地也挖了;莫说人影,就连一根人毛都没见着。
侯小爷更是连粪坑都去搅了一遍,他还真怕小可掉粪坑里鸟!
人没找到,侯小爷急死了,拿起电话正要带大部队过来。此时,客栈里有人出面了。跟麦律说,小可有事先走了。侯小爷心一放,手机也跟着放下了。那人要是再晚出来一步,今天,这纵横客栈恐怕要被军队给包围起来了。
小少倒是成熟稳重,不像侯小爷那么闹腾,整个过程,至始至终都不曾有一丝慌乱。沉稳贵气的稳坐于二楼包间,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敲,清脆的节奏声从指尖泻出,狭长的凤眸深邃沉凝,不知在想什么。那模样似乎是万事底定在心,掌握着翻盘的真相,在帷幄之中从容运筹。
站立于他身旁的胡东方看着侯小爷他们离去的身影,再看看气定神闲的小少,不由开口提议道,“要不我们也回去看看?”
“不急!”一身的威严与霸气,让人发自内心的臣服。
胡东方虽然不解,却也没再开口。领袖的思维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猜透滴!
再说另一边,小可拿着玉片走在回家的路上,眼里满是沉思。手中的玉牌呈长方形,半截大拇指般大小,玉牌本身晶莹通透,散发出阵阵沧桑古朴的气息。透过阳光仔细看去,能看清玉牌内布满一种奇异的纹路,纹路氤氲着荧光,像是条条河流般缓缓流动。
与当年从婴灵拨浪鼓中得到的玉牌一模一样。
脑中不由回想起当时爷爷说的话。
‘以后看见这样的玉牌,不管真假,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带回来,知不知道?’
还记得,当时她还问爷爷来着。
‘如果玉牌在别人手上,那怎么办啊?’
‘那就去偷,去抢!’
小可凝眉看着手里的玉片,爷爷修为深不可测,在天地之间四界之中的地位非同凡响。一身高傲贵气,如同屹立于世界之颠,一般的东西他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这东西却让高傲的爷爷说出‘偷’‘抢’两个字。
可想而知,这东西有多重要,而且……想起那两个黑衣人,小可眼神一凛,如果猜得不错,那两个人也在找这东西。
小可轻轻的摩擦着大拇指,其中一个人被她废了,以那男子对她恨不得千刀万剐的恨意来看。那男子好了,肯定会第一时间来找她报仇。但他却没有,而是来阴阳禁地寻东西。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背后有人,应该是主人或领导人之类的,他是受到命令,所以不得不先将仇恨放一边。
也就说,有另一股势力在找这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竟如此重要!
小可想得出神,根本没有注意到一辆挂着军区牌子的奥迪远远的跟在身后。
本来缓缓跟着的车子,突然犹如一头刚出笼的猛兽,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小可冲去——看这架势,像是要杀人灭口,然后再来个抛尸荒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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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阿弥陀佛,罪过啊,五千没到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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