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骁骑大营外,小可牵着小黑想新嫁娘一样难为情的上前向那个眉清目秀的兵哥哥打探消息。【高品质更新】
兵哥哥甚是平易近人,黝黑的脸上正气凛然,看着小可姑娘也甚是热情,“姑娘,我们这儿只有一个叫杨大雄的,可惜与你要找的杨大雄不太符合,要不你去别的地方问问?”
小可心里苦恼,去哪儿问啊?可她觉得应该在帅气兵哥哥面前保留该有的气度,便故作豪迈的挥手,笑言,“无事无事,不要紧不要紧,您忙吧,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小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走到转弯处,小可一股遛儿的撒腿就跑,跑了半里路才压着砰然直跳的心停下,停下后还不老实,咯咯笑得跟个小傻子似的,嘴里也不停呢喃,“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果然兵哥哥最帅气,个个长得跟花儿似的……”模样竟是像见了偶像如了愿的小丫头。
咳咳,那些纯爷们儿要是知道她把他们跟娇花儿比,肯定气得提刀就砍。
半响之后,小可心情平静下来,坐在地上,扒着小黑的马尾毛,拧着眉纠结,“哎呀~刚刚跑得太快,竟忘了问那兵哥哥到底有几个骁骑营了。要不再回去问问?”
眉宇间的兴奋怎么也掩盖不了,看她那双颊酡红、春心荡漾的模样,不难看出,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估计再次去了也问不出神马。
小黑晃着被扯得生疼的尾巴,对天翻了一白眼,斜眼睨了眼周边的枯草落叶。这才初秋,到春天还早着呢,发情期怎会提前这么多?
小可拍拍身上的灰尘,理理糟乱的头发,又摸出前段时间,戴军哥买的那支粉色小唇膏,跑到湖边望着湖面的倒影,颤抖着小手刚给樱桃小嘴描了一层嫣红,却不防背后突然一道重力打下,身子踉跄几步,要不是眼疾手快的拉住湖岸边的一株水草,此时怕是在湖里滚澡了。
小可怒目相向,死死瞪着眼前这双无辜黝黑的大马眼,“干嘛!”
对于小可的怒气,小黑丝毫不惧,缓缓收回蹄子,悠闲踱步到湖边,低头喝了大口水润喉。世人皆知,天子脚下,皇城之中,第一禁卫军的骁骑营只有一个。你要是去问他有几个骁骑营,只怕还没出口,就会当敌国奸细抓起来去挖矿。
小可气焰顿消,美目一转,不死心小声嘀咕,“那我也还得去问清楚,他怎么那么确定那个杨大雄不是我要找的杨大雄,万一是同一个人呢,那岂不是白白错过?”
小黑不耐的甩着蹄子,‘人家那个杨大雄才十三四岁的童子鸡,哪有能耐娶个快三十的妇人啊,而且还生个十来岁的如花女儿。凭这点,就可以肯定人家不是你要找的人了。’再说,要问刚才怎么不问啊,这会儿尽找些借口去偷看人家小伙子,好歹也是个妹子,怎么这么不知羞呢!
小可心有不甘啊,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了,好不容易到一个对口味男人,难道就要这么错过?
咳咳,她这会儿丝毫没有忆起前几个月为了帅气阳光的麦律学长还闹私奔事,这叫一心护她的麦律学长情何以堪啊!
小可姑娘心里那叫一盒纠结,丝毫没意识到自个儿的表情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那模样就跟一个六七十的老头儿宵想意淫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似的,就连畜生看了都诽谤鄙视。
最后小黑看不过去,率直马尾,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凉凉说道,‘有时间纠结那些桃花债事,还不如多想想你以后要以何为生吧!’
闻言,小可挑眉不解,“师父给我好几百辆的盘缠,如果省着用,能用几……”‘年’字为出口,脸色却是大变,素手搁在腰间空荡荡轻飘飘的荷包处,抬也不是,放也不是,最后只得黑着脸,咬牙恨道,“那该死的娃子!”
突然间,小可姑娘怀疑了,到底是自个儿的智商太低,还是那死孩子的演技太高?!她竟然不止将牛肉干给了他,还傻不拉几的将干粮也分他一半,现在……两袖清风啊,小可耸拉着脑袋轻叹,果然不能心软。
‘嘎嘎……嘎!’小黑咧嘴幸灾乐祸。
气得小可一脚踹他屁股上,没好气的道,“我没钱了,你也得跟着喝西北风!”
被踹屁股,小黑也不恼,反正他屁股上肉多,而且她也没用力。摇头摆尾得意的笑,‘我吃草!’
“……”小可语塞,懒得再跟他废话,为今最要紧的是弄点钱填饱肚子,摸摸包裹里中午吃剩下的干娘,苦着脸,前不久还嫌弃它干涩无味呢,这会儿连嫌弃的资格都没了。
这边小可正为生计发愁,那边隔了半里路的山坳处,宁白也不大舒坦。
“粱叔,药准备得怎么样了?”
粱叔提了提肩上装药的背篓,偏头看了看背篓各种草药,淡淡回道,“只差灵红花跟水息草两味药了。”
宁白挑眉,“这两味药很难找吗?”
粱叔点点头,“只有深山老林才有。”深山老林的毒物多,他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去了,不过是多条冤魂罢了。
闻言,宁白眉头舒展,明白粱叔的顾忌,便开口吩咐道,“等哪天你有时间,我叫何武和何强两兄弟陪你去一趟吧。那个绿芜郡主的病不能再拖了……”
听到这里,粱叔脸色微变,欲言又止的开口,“公子,绿芜郡主的病……属下也没办法,这剂药最多抑制她体内的毒不再蔓延,能不能醒过来,属下也没把握。”
粱叔一脸黯然,他这一身骄傲自负,以为这世上没有他治不好的病、解不了毒,可一年前自从接到绿芜郡主这个病患之后,他的信心被打击得一无所有,整整一年的时间,他日夜埋头苦思研究,至今为止,连她中的什么毒都不清楚……如果是主人出手,一定——
“公子,要不给主人哨个信,叫他老人家来看看?”粱叔满怀希翼的提议。
宁白摆摆手,看着眼前这一堆也不知是药还草的玩意儿,扯了一把就往粱叔的药篓子里塞,满不在乎的回道,“自从上回与刘书见过面后,师父就去思过崖闭关了,说是要突破屏障才出来,在未突破之前谁都不敢去打扰他。而且,这么点小事哪敢请师父出手。那个女人治不好就算了,既然能找到方法抑制她体内的毒,那就抑制。一年了,总要做出点努力和成果来给平阳王看看,只要得到了他的信任,才有办法进行一步计划。”
粱叔默默跟在宁白身后,不着痕迹的将药篓子里那团杂草给扯出来。想到公子说的下一步计划,粱叔十分不解,蹙眉问道,“刘书先生到底要找什么东西?”当提到‘刘书先生’四个字,粱叔的脸上浮出从未有过的敬畏,那是对强者的畏惧,对智者的尊敬!
一听到刘书,宁白明显有些愤愤,手里本来正把玩着一朵小野菊呢,听来‘刘书’二字,顿时气得一把将小野菊给掐的粉碎。要不是那小子,他能揽下这么麻烦折腾人的活儿?一想几年前的一次泰山对决,宁白咬牙暗恨,他怎么就吧大灰狼看成了小绵羊了,自个儿这小白兔还傻不拉几的亲自送上门去打什么赌。
想了想,宁白右手摩擦着手掌,经不住的又是一阵抱怨,师父啊,你不是号称天下第一的‘天机老人’嘛,你不是被称为武林泰山北斗的‘人中仙’嘛,怎么就在一个黄毛小子手上抵不过十招呢。最后不止输了你宝贝徒弟,还输了整个天机暗部给人家为奴为婢。
宁白每每看到以前威风凛凛、人人闻风丧胆天机暗部在刘书的奴役下变成鸡鸣狗盗、人人喊杀喊打的小毛贼时,就会暗中抹泪,这偷鸡摸狗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粱叔看着一脸感叹外加无限悲伤的公子,轻咳一声,同情的望了望他双腿之间,幽幽叹道,“……节哀顺变!”听说公子老毛病犯了,流连花丛数月,差点误了刘书先生的大事。刘书先生知道后,甚是平静,只吩咐了黎公一句便没事了。
其他人不知道,粱叔却明白,黎公在加入天机暗部之前,是皇宫里公公,一房的管事。
管事?
管什么事的?!
当然是管净身之事!
接触到粱叔同情的目光,宁白脸色剧变,压抑着快要暴走的情绪,目光如炬的盯着他,凉凉的道:“粱叔,看来你最近过得太悠闲了。既然如此,薛将军他们遇袭的那件事就交给你看着了,等查清他们所争夺的是何物时再来向我报告吧。”
宁白愤愤的甩袖,转身就走。留下一脸无辜的粱叔在风中凌乱……
宁白一路走来不知践踏了多少草,踩死了多少花。回想起在柳府那天晚上,逗弄那个无聊的闷棍丫头大半晚上都不见她有何表示,一向自以为帅气得下至七八岁小儿,上至七八十岁老妇凡是看到他都会被迷得找不着东南西北的宁白,顿时倍儿受打击,气馁之下,宁白公子回到柳府柳家小姐的闺房找自信,谁知正到激情之时,那个阴阳怪气的黎公从天而降,要不是他反应快,现在只怕是进了皇宫伺候小皇帝拉屎拉尿去了!
宁白穿过小树林,走到一处湖泊,视野豁然开朗,随着阴郁的心情也渐渐好点。看着清澈的湖泊,宁白突然来了兴致,打算来个露天浴,手刚碰到腰带就停住了,只见河边站在位俏丽的小姑娘和一匹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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