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脸,右手一翻,一支漆黑如墨的水墨翠竹便凝现在他的手中,将翠竹轻贴在自己的唇边,一阵悦耳的魔音飘然浮现。
萧声澄澈,不带丝毫杂音。魔音悦耳,正直透人心弦。这是山林的心语,澄澈中带着悲伤,枯寂中拨撩着人的心弦。
明明是哀中透着悲凉的曲音,却有让人想要开怀大笑的感觉。魔性至极,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我喜欢!以人之伤心事,为我之快意事,这正是我想要的。”眯着眼睛,大和尚笑意吟吟道。
“人道佛本慈悲,何时又出了一个这样的佛?”柒竹没有停顿,但这句话却让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今世的苦是为了下世的喜,我这是在为他们高兴啊。”大和尚依旧是在笑着的。
“哼。”轻哼一声,曲声变得激昂,此时的曲意不在有丝毫悲伤,快意至极,但这一股浓郁的嘲讽之意却让人分外难受。
大和尚的脸色不变,笑意吟吟的,但他的手中动作却已经愈发的快了。魔音乱耳,他也有些吃不消了。
手上结了一个卍字大印,金光四射,佛音伴生。
“妖孽,佛爷就不跟你玩下去了,束手就擒,或许我还能留你一线生机。”虽然在劝柒竹,但他手上去并没有停顿。
卍字大印镇向柒竹,柒竹的脸色不变,但其吹奏出来的曲音却越发急凑了。
魔音激荡,似在虚空之中荡起了一层层波纹。
无形对有形,魔音对金光。金光变得曲折虚幻,曲音的形制愈发真实。
柒竹的脸色有些苍白,胖和尚的脸面也憋的通红。
二者对战,不分上下。但却苦了远远观战的邓雨。魔音入耳,感染了他的情欲,扰乱了他的心性。金光遮眼,遮盖了他的道心,迷离了他的魂魄。
“醒来!”墨问适时的一声怒吼如同洪钟大铝一般将晕乎乎的邓雨叫醒。
此时的邓雨双眼和双耳已经血流不止,“这。。。。”邓雨迷迷糊糊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种战斗岂是你所能观摩的,赶紧离开!”言罢墨问也就不在多说了。
听闻墨问所言,邓雨又看了一眼正在远处交战的二人,也顾不上惊骇赶忙飞离此地,免得在受无妄之灾。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抱丹强者的威力竟然如此恐怖。
墨问正在赶去鸡柒山,柒竹现在不在,顾不上鸡柒山。正好可以让墨问探一探在这山中到底有什么东西,竟可以堕落神明。
此时的柒竹和胖和尚已经停手,这一个堕落的山神和一个西天行者竟是拼了个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
“倒是我小瞧了你。”胖和尚的笑容终于不在了。
“把东西交给我,我便走,你们这里的恩怨我便不在参和。”大和尚终于用郑重的口气说了句话。
“且不说我不知是什么东西,就是知道,你以为你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当我是个好欺负的吗?”柒竹的神色依旧不便,但语气甚是冷冽。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给了?”胖和尚的脸黑了下来。
“是,又怎样?”柒竹与他针锋相对。
“好,你等着!”说完也不待柒竹反应其便化作一道遁光远去。
“。。。。。。”柒竹一愣,这画风不对啊,不应该是两人在大战三百回合然吗?
望着远去的大和尚,柒竹一时沉静了下来。
“西天的大和尚远远的跑过来是为了找我取件东西?”眉头轻锁,柒竹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他是东方神灵,身上的神器皆是和东方天庭有联系的和西方的佛性愿力格格不入,哪怕是那些大和尚拿去也无用。但他却这样说,其既然说了那自然就有根据,可到底是什么呢?难道。。。。。。
目光闪烁,柒竹似有所悟。
另一边,墨问已经到了山神庙前。
这座山神庙虽然不甚大气,但胜在干净简洁,其中轻烟缥缈,仙气泠然。
此时庙内聚集起了许多人,看起来好不热闹,但却安静至极。看起来好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
“那天的李胖子?”看到其中的两个熟人墨问顿时就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了。也不在意,化作一道白光便遁入了庙中山神神像内。
这个神像只是起个镇守作用,真正的山神居所是在下面的那个洞中。
这个洞并不算大,但是却极深,洞中也不是很潮湿。显出真行,墨问这才继续深入。
并不修神的墨问并没有感受到其中有什么异样。
这个洞很深,大概走了约两里路墨问这才看到底。
这里明显是鸡柒山的中心了,一个大洞好像大山的心脏一般存在着,由山神在这里来掌控他的四时兴荣。
一潭冰蓝色的潭水由这里流到山外,变成山间小溪。谭心则是一栋紫竹小院,很明显,这里才是山神的真正居所。
“你还是来了。”在墨问正感叹着的时候柒竹已经回来了。
他毕竟是一山之神,身处在这山中有哪里能够躲避的了他。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如若只是单纯的邪恶愿力的话,又哪里能够堕落一山之神。”墨问并没有隐瞒,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是又不是又管你什么事?”柒竹并不客气,虽然他的表情依然淡定。
“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的,但单纯的对于你我是真的不放心。”墨问苦笑一声。
“可是你打不过我。”柒竹依旧淡然。
“所以啊,真烦!而且我是真的好奇啊。”墨问直勾勾的望着他。
“好奇心,真的是会害死猫的。”柒竹反望回去。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不可否认柒竹是真的很好看,漂亮,但又不失阳刚。
“柒竹小子!”就在这时一声粗狂的声音自远方传来。
“哈哈哈哈,这下我倒要看看今日是谁死谁亡!”这声音墨问很是熟悉。
墨家,墨者,子车鞅!
两人回头望去,却见一个粗犷大汉抱着一个红袄小儿大步朝着这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