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少主如此重视一个情人生的儿子。”
“可能因为小少爷是少主的第一个孩子吧。”
“以前的那些女人,如果怀孕了,少主不都会让人去给她们强行堕胎吗?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这么幸运?”
“谁知道呢。”另一个男人表示无奈地耸了耸肩,“对了,你得到的那个奇怪的数据,要不要给少主看看?”
“先等等吧,毕竟,你得到的结果不是和少主给的数据是一样的吗?”
“那我们再研究研究吧。”
“嗯,行。”
二楼,房间里。
秦念璇站在一张偌大的双人床旁,看着躺在床上,面色再无生气的儿子,鼻尖酸涩,眼泪已从眼角滑下。
爵西琛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女人纤细的身影倒映在玻璃窗里。
仿佛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秦念璇无力地跌坐在床边,双手颤抖地摸着儿子的脸。
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但是,皮肤还是一如既往地软腻。
她不知道爵西琛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把然然的尸体保护得这么好。
如果不是然然的身体已经变得硬帮帮,而且冰冷得让人的指尖微凉,她根本不相信她的儿子真的不在了。
“宝贝,妈咪来看你了。”秦念璇温柔地揉了揉儿子柔软的头发,脸上带着的笑容有些恍惚。
“对不起,宝贝,原谅妈咪这么晚才来看你。”秦念璇的眼泪一直在往下掉,她抓着儿子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试图温暖儿子冷冰冰的手,“宝贝,对不起,对不起……”
听着女人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爵西琛的五指渐渐地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转过身,大步走到秦念璇身边,抓住她的肩膀,迫使她直视他,“秦念璇,我带你来,不是让你跟儿子说对不起的。”
“……”秦念璇仰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爵西琛,我好累。”她微微偏过头去,看着儿子,“这些年,我真的活得很累。”
如果不是有儿子支撑着她,在巴黎的那几年,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爵西琛强硬地转过她的头,一双深邃的蓝眸直直地锁着她的脸,“秦念璇,你要想知道儿子的死因,就必须给我活着,好好活着!”
“爵西琛,你知道吗?”秦念璇敛下眼,“在然然刚出生的时候,我总会做一个噩梦,我梦见,然然躺在一片血泊当中,可我却被无数的荆棘捆绑着,我想要去抱他,可是,我挣脱不开荆棘的束缚,只能眼睁睁看着然然消失在我眼前,每次,我都会在噩梦中醒来。”
“后来,然然渐渐地长大了,我工作量也减轻了不少,那个梦魇,也不再出现了。”秦念璇不免苦涩一笑,看了眼躺在床上,身体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儿子,“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梦也不一定全是虚伪的。”
“……”爵西琛慢慢地收回抓着她肩膀的手,目光落在了儿子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