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洛宇拓再次抬眼望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些人都已经组成了各自的小团队,而自个身边只剩下了友人。
这让洛宇拓不禁有些恍惚,他觉得聚会还未开始多久,时间仿佛像是过了一天一般。
“宇拓兄,今个儿你是不是身体不适?怎的脸色如此苍白。”一旁的友人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连忙凑过来询问他:“若是撑不住就先回去吧,有真才实学才是最重要的,这些虚的不参加也罢。”
友人还想再说着什么,却只见洛宇拓打断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那好吧。”友人无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不是他不关心洛宇拓,而是他了解他的性子。只要洛宇拓打定主意不说,旁人再怎么问都问不出来。
洛宇拓苦笑着摇着头,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微微一抿,顿时一股辛辣的味道回荡在嘴里。
其他人并没有发现洛宇拓的不对劲,当下在不远处嘀嘀咕咕的说着自己最近的见闻。别的事情倒也罢了,这话题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江芊芊的身上。
“听说洛少夫人为灾区捐献了不少钱财才被皇上封为皇商的,看来奇香还真的挺赚钱的!”
“这话不假,不过我还听说是辰王爷在皇上面前为她美言的结果。”
“你说的这个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我这有个更劲爆的,你们要不要听听看啊?”一位穿着浅蓝色衣裳的男子摇着自己手中的折扇,摇头晃脑道。
男子吊足了大家的胃口,面对众人的催促他丝毫不急,慢悠悠的将自己的见闻和盘托出:“前几日我上街的时候还看到辰王爷和洛少夫人抱在一起呢,就在前面那条街上!”
众人都说不信,洛宇拓本来也不相信,可想起方才江芊芊与凌浩辰一同出现的一幕,他又迟疑了。一边是自己的好友与妻子,另一边是目击者和自己亲眼看见的事实。
现在他也不确定江芊芊和凌浩辰的关系,是否只是单纯的合作那么简单。他按耐住了内心的焦虑,看向了那边正在讨论的几个人身上,希望能听到更多的消息。
“行了你小点声吧。”另一个人说:“洛少爷可就在那边坐着呢,你这么编排洛少夫人真的好么?”
“这怎么是编排呢,我可是亲眼看见的!”
男子只是想争一时之气没有控制住音量,等他后知后觉的时候才看到洛宇拓那看着他的可怕目光。他浑身一颤,这才发觉自己说的事情都被洛宇拓给听进了去。
气氛沉默了一阵,突然有一道不和谐的男声响起:“这做过的事情,还怕别人拿出来说吗?”
这句话一被说出,让被洛宇拓盯着的几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们都很好奇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其中一人发现洛宇拓的目光不在他们身上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继而才敢看刚才发声的那个人,用同情的目光注视着那个人。
(二)
这才看清说话这人是刘晨的小弟,不知是受了人指使,或是单纯的为刘晨打抱不平也说不准。不过不管怎样,这人应该是废棋子了。
想到这,他将手中的扇子直接打开了来扇了扇,站在一旁看起了戏来。
都被人蹬鼻子上脸欺负了,洛宇拓哪还能坐得住?虽然他并不认识这个人,但他既然敢接腔就该有胆子承受后果:“哦?这事情做没做过谁知道呢?你又如何得知这事情的呢?”
“这大街小巷,谁不知你们丞相府的事情呢。”刘晨的小弟不服的嚷嚷道:“那位仁兄刚才不是说了是他亲眼看到了吗?”
“原来这位兄台都是道听旁说的,却说的跟亲眼所见一般,我丞相府的人岂是你能编排的?”洛宇拓冷哼一声,眼神里面的冷漠与残忍让人忍不住想打一个寒颤:“恰好我也听说过你的一些事情,你前些日子在街上强抢民女,人家不从你便将她杀了,抛尸荒野。”
“你!你血口喷人!”刘晨的小弟不自觉的后退,身体忍不住的发抖:“洛少爷你可要想好再说,话是不能乱说的。”
除了他以外的人都不知道洛宇拓说的正好是事实,本身就是第一次杀人的他现在还在后怕,唯恐事情处理的不够干净。他不知道洛宇拓是从哪得知这件事情的。但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慌乱,没准是炸他的也说不准。
“当真是好笑,同样的话你说的得,而我却说不得?”洛宇拓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更不知道他瞎编的事情居然会是真的。忍不住讽刺了一句:“你这么双标你娘知道么?”
“那个,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刘晨的小弟被洛宇拓说得面色潮红,只得提前离场了,只留下了一堆人在那里面面相觑。
待人离去后洛宇拓旁若无人的给自己续了一杯茶水,优哉游哉的喝着。但这只是表面现象,他余光看向的还是刘晨那里,并将刘晨那愤恨怒视他的目光看了个清清楚楚。
闹剧的热度过去得很快,众人又开始吟诗作对起来,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一般,就算是有人想要继续谈论也被自己好友给拉住了。
“洛兄!”
一声音打断了洛宇拓的思绪,抬头望去发现是自己没见过的人,出于礼貌他还是站起身来向对方作揖。
在旁人眼中两人含蓄好一会儿,洛宇拓这才坐了回去,继续细细品尝着糕点。
“宇拓兄。”一旁的友人凑过来好奇的询问道:“刚才那个人也是你的好友吗?我怎么不曾见过?”
“并不是,其实我也不认得他。他只不过是想邀我同去吟诗,不过被我拒绝了。”
“那你为何不去?”见洛宇拓苦笑着摇头,一副不想回答的样子,友人识趣的不再追问了。而是识趣的换了个话题,指着台上那些跳舞的女子们道:“宇拓兄,你看这歌姬真是舞姿曼妙啊。”。
洛宇拓本不想说话,却不好意思拂友人的面子,只得敷衍道:“说的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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