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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祁的帝后倒是将主意打到将军身上了,”呼延钊手下的侍从也是笑了,他看着面前的男子,道:“将军,大祁的女子貌美娇柔,若是将军有看得上眼的公主,倒也可娶回漠格,做将军夫人。”
呼延钊摇了摇头,眸底有精光一闪而过,唇畔浮起淡淡的笑意,“看上眼的公主倒没有,嫁过人的小媳妇却是有一个。”
侍从闻言,也压根不以为意,漠格民风开放,此时听得呼延钊这样说来,那侍从当即就道:“将军看上了谁家媳妇?待咱们将她抢来便是!”
呼延钊把玩着手中的杯盏,想起那日在宫中,如意明明是伤心欲绝,可却仍是倔强的,即使他承诺将整个天下都捧在她面前,她却还是不愿意和他走。
“义战,你看本将如何?”呼延钊放下杯盏,一双虎目向着手下看去。
那侍从闻言顿时吃了一惊,不解道:“将.....将军?您这话是......”
“你就实话实说,”呼延钊有些不耐烦,他看着侍从的眼睛,又是加了句:“你看本将讨不讨那些小娘们喜欢?”
那侍从睁大了眼睛,憨笑着的开口:“将军,您这话还用问?您可是咱们漠格第一英雄,甭管是老娘们还是小娘们,谁不想嫁给将军,做将军的将军夫人呢?”
“偏生她不想。”呼延钊自嘲一笑,将杯盏举起一饮而尽。
“将军,依着咱们的实力,不管这个小媳妇是谁,咱们抢来就是。”那侍从话说的十分干脆。
“这小媳妇的夫君,也是个人物。”呼延钊眸心黑亮,想起祈云义,男人唇角的笑意逐渐隐去。
“属下不信,这世上还有谁能比得过将军。”侍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呼延钊淡淡笑了,他端起酒杯,一双眸子却是深不见底,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祁后曾说,不论本将想要谁,她都会为本将去做媒。”呼延钊唇角浮起几分玩味之色,终是一笑道;“我若去要祈云义的媳妇,倒不知她还愿不愿为本将做这个媒。”
梁王府。
如意醒来时,天色已是大亮。
她刚动了动身子,就听一道温煦的声音已是响在耳畔:“醒了?”
如意睁开惺忪的睡眼,就见祈云义坐在床前,目光温和的看着自己。
“夫君.....”如意糯糯的喊了他一声,她如今月份大了,行动间十分不方便,见她要起来,祈云义连忙俯身抱住了她的身子,扶着她的后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如意如今已是有了七个多月的身孕,孕肚圆滚滚的的,私底下王府里许多人都曾私下里议论过,只道如意这一胎,十有八九都是个闺女。
“夫君,嬷嬷她们那天背着我说话,刚巧让我听见了。”如意的小手抚上自己的肚子,轻声和丈夫开口。
“她们说什么了?”祈云义微微皱眉,担心那些下人会在如意面前胡言乱语。
“她们说,我腹中怀的,八成都是个女儿。”说完,如意有些担心的向着丈夫看去,虽然之前祈云义和自己说过他喜欢女儿,可自己腹中的孩子关系重大,如今郑贵妃母子失势,这孩子直接干系到他能否当上太子,若是他心意变了,又想要了儿子了,那该怎么办?
祈云义心知如意如今有孕在身,自是要孕中多思一些,听她这般说来,男子宽阔的手掌亦是抚上她的肚子,温声道:“闺女正好,长得像你,我不知道会有多疼她。”
“可那样,你就不能当太子了。”如意声音小了下去。
“我和你说过,我从没觊觎过那个位子,也从不想要那个位子,”祈云义的眼睛黑亮,与她一字字的开口,“如意,在这世上,即便是皇位,也没有你和孩子重要。”
如意心口一震,听到丈夫的话,简直说不出心中的滋味,她明白,如果这番话出自一个寻常男子之口,那也就罢了,可他是祈云义,是大祁的皇长子,他与太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遥,可他却告诉她,即便是皇位,也没有她与孩子重要。
若这个男子素来会花言巧语,游走于花丛之间,说出这番话倒也不值得让人走心,可他是祈云义,他是征战于沙场的铁血英豪,他曾身先士卒的去保家卫国,也曾豁出性命去与敌人决一生死,这样的男人,这样的话,怎能不让人震动。
如意晓得丈夫的人品,她知道,即使他不是皇长子,也不是戍边的勇士,他的这一番话都是取自真心,一样的让她要为之鼻酸,为之流泪。
“夫君,我上辈子一定是积了很多很多的福气,这辈子,我才能遇见你。”如意微微笑了,可眼睛中却是涌来了泪花,她心知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一个民女,可祈云义却从不曾嫌弃过她,这一份情意她会永远放在心里,同时,她也会越发珍惜他,不能辜负他。
如意将脸庞靠在丈夫的胸膛,即使怀着身孕,可她的身子却还是纤细的,如今挺着个大肚子,更是让人看着怜惜。
听着如意的这一番话,看着她红起来的眼睛,祈云义心里也是一阵柔软,他紧了紧她的细肩,低声吐出了两个字来;“傻瓜。”
皇宫,朝阳殿。
“什么?”洪化帝眉心紧拧,“呼延钊当真如此说?”
“是啊皇上,臣妾万万没想到呼延钊会提出此事,臣妾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能来回禀皇上。”皇后坐在洪化帝的塌前,眉宇间中亦是透着几分忧色。
“这个呼延钊,他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思?”洪化帝眸心带着几分揣测,慢慢开口:“他放着咱们大祁的公主郡主,金枝玉叶不要,却去要一个民女出身的侍妾?”
“皇上,若只是个侍妾,倒也好办,可此事难就难在那宋氏如今怀了梁王的孩子,眼下也已经有七个多月了,眼见着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这个孩子,可是皇上唯一的孙儿啊。”
“嗯。”洪化帝微微点头,与皇后道:“这个宋氏倒没什么,可她腹中的孩子却是金贵,你去和呼延钊说,若是他当真想要这个女人,就等此女生下孩子,朕就将这个女子送给他。”
“皇上,呼延钊说......”皇后欲言又止。
“他说什么?”洪化帝问。
“他说,若咱们此时就将宋氏赐给他,他会将燕外七州送给大祁,当作聘礼。”
洪化帝面色一变,“燕外七州自古以来都是两国必争之地,他当真舍得?”
“呼延钊是何身份,他的话自然是值得相信的,不瞒皇上所说,他今日来与臣妾说出这番话,本宫都吓了一跳,一是惊诧他的胆量,二是惊诧他的大方,若得到燕外七州,于咱们大祁可谓是天赐良机,日后无论边疆形势如何.....咱们大祁......再也不必担心漠格突袭了。”
洪化帝没有吭声,似是在衡量。
“至于宋氏腹中的孩子,”皇后说到这里,略微顿了顿,洪化帝抬了抬眼,他的声音十分沉静,只问道:“如何?”
“呼延钊说,会一路小心的将宋氏带回漠格,等到宋氏生下孩子,不论是男是女,他都会遣人将孩子送回大祁。”
“他当真如此说?”洪化帝似是不信。
“他的确是这么说的,还说咱们大祁也可派人去抱回孩子.......”
“不,”洪化帝摇了摇头,目光炯深,“朕是问,他当真会为了一个怀有身孕的民女,甘愿将燕外七州拱手相让?”
“他的确是这么说的。”皇后开口。
。
“他为何要这般做?”洪化帝十分不解,“那丫头并非倾城之色,又怀着云义的孩子,呼延钊究竟是何目的?”
“皇上,臣妾也不知呼延钊何至于此,只不过......臣妾命人打探过,呼延钊之前曾悄悄潜入过京师,还曾将宋氏从王府中掳走,可能从那时,他便存了心思。”
“哦?”洪化帝一怔,“还有此事?”
“千真万确。”皇后点了点头,“所以皇上,您看这件事,咱们究竟要如何是好?这个宋氏,咱们给,还是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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