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紧随在黑色巨剑之后,从天而降,从那怪兽的身上拔出了黑色巨剑。
其余的几只怪兽见状,纷纷嘶吼着向孟秋扑了过来。
这怪兽体表的黑色甲片在牛镇东的拳下显得无比坚韧,但是在孟秋的剑下,却是如蛋壳一般脆弱。孟秋一剑斩下,便将一只怪兽斩成了一堆碎肉。
虽然孟秋一口气将七只怪兽都斩于剑下,但是更多的怪兽才蜂拥而出。
这道裂缝足有数里之长,单凭孟秋一己之力,根本无法封锁得住如此长的通道。
“必须想个办法才成!谁知道这样的怪兽有多少?要是成千上万的话,我恐怕都得被它们给耗死!”孟秋心中思忖着,猛地看到青嶙谷上方的一座耸立的小山峰。
孟秋纵身一跃,便跃出了数百距离,落到了那座山峰之上。
“小鱼儿,你让大家都散开!”孟秋向鱼玄衣说道。
鱼玄衣向孟秋望了一眼,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孟秋的意图,当即向众妖喝道:“都散开,离裂缝远一点!”
乌鸦将军闻言,急忙振翅而起,飞到了百丈之外的一株大树之上。
看乌鸦将军那仓皇的模样,他显然是恨不得一口气飞得越远越好。
可是牛镇东与虎万里却没有听从鱼玄衣的吩吩咐,彼此迟疑地对视了一眼。
鱼玄衣气得骂道:“笨蛋,还愣着干什么?大猴子要砍倒那座山峰,封锁这条裂缝,你们还还像个愣头鹅一样,难道想找死么?”
牛镇东与虎万里抬头望向孟秋,见孟秋朝他们做了一个散开的手势,这才向后疾退而去。
等裂缝附近的妖类都退去之后,孟秋双手紧紧握住黑色巨剑,仰天发出一声巨吼,奋力挥剑斩落。
砰!
巨响声中,近百丈高的山峰一阵摇晃,无数的碎石从山峰上飞落下来。
这些碎石大小不一,小的不过数斤,大的却重达数百斤甚至上千斤。
数百斤、上千斤的岩石呼啸着砸落下来,顿时砸伤了十几只裂缝附近的怪兽。
不这孟秋要的可不是这个效果。他抢起黑色巨剑,第二剑再度斩下。
这一次,更多的岩石从山峰中滚落,山体中也出现了一条明显的裂痕。
孟秋胸口起伏着,喘了一口气之后,斩出了第三剑。
轰隆,轰隆!
高耸的山峰终于被摧毁了,向下方倒塌下来。
“轰隆”的巨响足足持续了半炷香的时间,这才缓缓消失。
在山峰倒塌的过程中,超过一百只怪兽被砸成了肉饼——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成果,最重要的成果是:青嶙谷下方的裂缝已经被填住了大约三分之二。
孟秋斩倒山峰之后,再度高高跃起,落到了那还没有被填住的裂缝旁边。
孟秋挥起黑色巨剑,便将裂缝附近的十几只怪兽斩杀掉了。又将长剑刺入地面的岩石之中,如切米糕一般,切出一块重达数千年的岩石来。
孟秋手中黑色长剑一挑,便将这块岩石挑进了裂缝之中。
裂缝中传出一声刺耳的惨叫,显然是有某只不幸的怪兽被这块大岩石给砸中了。
随着孟秋黑色巨剑不停地挥出,余下三分之一的裂缝也开始慢慢被岩石给填上了。
鱼玄衣与牛镇东、虎万里、乌鸦将军也都前来帮忙,各自从附近运送岩石,将运来的岩石都投进了裂缝之中。
投进裂缝中的岩石既能够痛击从裂缝中爬出的怪兽,又能够填塞裂缝,可谓一举两得。
一刻钟后,裂缝中传出的惨叫声逐渐零星起来,这表示试图通过裂缝爬上地面的怪兽越来越少了。
一个时辰之后,裂缝终于被全部填满了。
纵然通天魔猿之躯神力无穷,孟秋在此刻都不禁感到一阵疲惫无力。
牛镇东、虎万里和乌鸦将军三个妖怪更是直接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鱼玄衣虽然没有坐在地上,但看她面罩下的双目,亦是充满了倦意。
“总算过了这一关!”孟秋说道。
鱼玄衣摇了摇头道:“未必。我们只是将这道山间的裂缝堵住是没有用的,这些岩石或许能够堵住黑颚蚁和那黑甲怪兽,但是绝对无法堵住魔界的正规军队。”
孟秋道:“那依你之见,莫非我们还要去堵住这山间裂缝尽头的空间裂缝不成?”
鱼玄衣道:“若想根除后患,那条空间裂缝是非堵住不可的。”
孟秋:“空间裂缝应该怎么堵?总不能是也拿石头堵吧?”
鱼玄衣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空间裂缝应该怎么堵。事实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空间裂缝是什么模样。”
孟秋看着鱼玄衣,目露怀疑之色:“你真的没有办法?我怎么感觉你的办法挺多的,就是比较自私自利,有好东西却不愿意拿出来与大家分享。”
鱼玄衣冷笑道:“既然是我的好东西,我为什么要拿出来与大家分享?莫说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修复那空间裂缝,我就是真的有能力修复那条空间裂缝,我也是绝对不会修复的。大猴子,你知道修复一条空间裂缝需要消耗多少宝贵的资源么?”
孟秋问道:“修复一条空间裂缝需要多少宝贵的资源?”
鱼玄衣答道:“我也不知道。”顿了顿又道:“我虽然不知道修复一条空间裂缝究竟要消耗多少宝贵的资源,但是我知道如果将这些宝贵的资源用在你或者我的身上,十有**足够将我们在短时间内提高到半步金丹的境界!”
“半步金丹!”孟秋心中微微一凛,哪怕是在帝流浆事件之后,半步金丹境界对于孟秋而言,依旧是一种遥远的存在。
“这么说来,无论你我如何努力,这方世界都是要完蛋了?被魔界殖民是它唯一的命运了?”孟秋道。
鱼玄衣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倒也未必。关键还得看这道空间裂缝是如何产生。”
孟秋道:“这道空间裂缝的产生又包含了什么玄机?它既然已经产生了,都成了既定事实,再追究它如何产生的,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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