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你这是干什么?”唐风姿态轻松地倚靠在龙床的柱子上,却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宫虞焰这精致的打扮,
“我今夜要出去一趟。”宫虞焰嫣然一笑,她与唐风的武功早已经不相上下,既然唐风能悄无声息地进入到皇宫的这儿,那她也能悄无声息地出宫。
“你可知道许羿又下令要杀你?”唐风看着宫虞焰提醒到。
“我知道。”宫虞焰娇美的脸上有了些许不屑,转而又多了几分狡诈,“我这不正是准备要亲自去见见他嘛。”
“要不要陪你?”对于眼前女人这个想法和行动,唐风并没有任何的惊讶和怀疑,甚至没有多问一句。
尊主相信宫虞焰,将如此重要的计划几乎全盘交给她,那他也自然相信,他也清楚这个女人和尊主一样,没有把握和没有意义的事,是不会去做的。
“你担心我?”宫虞焰黛眉一挑,美目露出一丝亮光。
“并没有。”唐风毫不犹豫地回应给她无情的答案,尊主的命令就是协助和保护宫虞焰,他仅仅是执行尊主命令而已,对于这个貌美倾城的女人可是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真伤人自尊心……”宫虞焰脸上露出一抹无奈,也只有在唐风面前,她的美貌会被全然无视掉,一开始甚至让她一度怀疑自己在唐风眼中是不是奇丑无比,不然他怎么会看都不会多看她两眼。
直到后来才发觉,唐风并非觉得她丑才不看她,而是压根对她没兴趣,他的眼里不会无视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尊主,一个是陈小富。
可是每每看到唐风无视自己的模样,她就感觉自己的女性魅力深受打击。
“准备好了就赶紧走吧。”唐风再次选择忽略宫虞焰这些没什么实际用处的话,开口直奔主题。
“好吧。”宫虞焰笑笑,披上一身黑色的外袍,身手敏捷地与唐风消失在房间内,偌大的寝宫中只有微微晃动的烛火,证明着这儿前一刻有人离开。
暗黑的夜色之下,羿王府的房顶,两个黑影正悄无声息地停在屋檐之上,一双剑眉凛然,而另一双美目俏然。
“王府的侍卫增多了不止一倍。”唐风压低着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开口。他曾多次进出羿王府打探,而这次是他见过守卫最为森严的一次。
“而且……这些侍卫有一些身手甚是不凡,恐怕来历不简单。”宫虞焰神色认真严肃,平日里的风情万种早已经荡然无存,执行任务之时,她从来都是小心万分,绝不掉以轻心。
武功高强者,散发的气息,以及走路、握剑、呼吸的频率等等,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与普通人有所不同,虽然这些混在普通侍卫中的高手已经竭力去掩饰,但仍躲不过极其善于观察细微之处的宫虞焰。
“嗯。”经过宫虞焰一提醒,唐风才察觉出这些普通侍卫中似乎混进了一些身手极其不凡的人,且数量有将近二十人,如今而就算她与宫虞焰联手,想安然无恙地闯入羿王府,进去许羿的房间,恐怕不太可能。
“这些人是什么人?”唐风皱眉,羿王府的实力他早已经摸得一清二楚,许羿根本不可能短时间内培养出这等的高手,况且这些高手一看就是训练有素,若非自己和宫虞焰的身手也不差,且自己在暗处,他们在明处,否则寻常一点的人站在这里,早就被发现了。
“不知道。”宫虞焰语气多了几分担忧,任何不确定的因素,都是对计划莫大的威胁,“立刻传信禀报尊主。”
“此地不宜久留,走。”唐风点头,两人默契而悄无声息地从王府的另一角消失而去。
南澄国。
西岳国吏部尚书的死讯传到南澄皇宫时,朝堂之上的卫兮晚表情拿捏得极好,演了一个无知者与旁观者的角色,只有龙椅之上的王承宸满眼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一退朝,卫兮晚果不其然地被王承宸给留下单独谈话,让她颇有一种大家都放学,而不听话的小学生被老师留堂的感觉。
“绝世干的?”王承宸低沉地开口问到,但说是问,实际上表情和语气都已经是肯定了。
“猜得真准。”卫兮晚莞尔一笑,尽力去掩盖着自己对于王承宸唯一的隐瞒,这不仅是绝世干的,准确来说,是她这个绝世尊主直接下的命令。
“杀人劫财这种事,不是绝世的拿手好戏吗?”王承宸语气仍旧平淡如水,却惹来某人的大反应。
“杀人劫财?拿手好戏?”卫兮晚深吸一口气,没想到绝世在他眼里竟然是这般龌龊,想她堂堂绝世中的精英人员都在深入敌方,为他铺路卖命,而他在这里嘲讽她的绝世!?
“哪里杀人劫财?绝世杀的人都是坏人,都是一些该杀的人,至于劫财,那还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卫兮晚有些气恼的辩护让王承宸不禁挑起了眉头,这个女人明明应该跟他站一边的,为何每次他提起绝世,她似乎都容不得他说绝世的一句不好。
“咳……我的意思是,绝世与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我们应该多点看它好的方面,这样合作才能长长久久……”面对着王承宸那一双探究的眼睛,卫兮晚的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小。
一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了,她维护绝世的态度,似乎太过了些,也难怪他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她,想必是心中已经有了一丝疑虑。
“说得没错。”还没等卫兮晚找出下一个理由来解释,王承宸就回答了,一双似乎要将她看穿的眼睛也移向了别处,让卫兮晚悄悄地松了一大口气。
“那……还有事?”卫兮晚小心翼翼地开口,虽然她很想和他多待一会,但她怕再待下去,自己恐怕会在他面前说露馅了,毕竟在王承宸的面前,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就不太好使。
“没事了,你处理好就行。”王承宸低下头,继续看着桌上一叠又一叠的奏折。
她知道他指的是西岳国吏部尚书被杀一事,说起此事,西岳国那边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消息了,卫兮晚心里觉得有些隐隐不安。
走出圣央殿,卫兮晚便直接回到了国师府,推开门刚打算走进房间,却发现桌上出现了一张带血的纸。
“玉珥,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进来。”卫兮晚迅速开口吩咐,走到桌子前拿起这沾染着血迹的信纸。
她只需一眼就认得这纸和纸上的印记,是绝世所独有的,那么这张纸也一定是她的手下传来的。一般情况下,手下有事情汇报都是亲自与她见面,顺便将她下一条命令带出去,可是这一次不仅人毫无踪迹,只剩一张纸,而且纸上还带着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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