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风小叨,你醒醒……”风小叨听见耳边有个熟悉的声音轻声呢喃,接着他的胸口受到狠狠的压力,滞涨的胸腔里的最后一丝空气被挤压出来,风小叨感觉窒息袭来,上涌的液体冲出口腔,他吐了些水,喉咙里痒痒的,呛咳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Www..Com
雨肖天的脸模模糊糊的逐渐清晰,见他醒了,松了口气。下一瞬随即冷言冷语的说:“你没死就好,省的我挖坑埋你了。”
风小叨无意识的在怀里摸来摸去,他摸到绑在腰间的针囊袋时旋即安心,掏出针囊袋邀功似的在雨肖天面前晃了晃,傻兮兮的乐了,眼底尽是真挚的目光,他笑道:“你看,我多聪明,我提前把针囊袋绑在腰上这一招不错吧,丢什么也丢不了医治你的宝贝,哈哈。”
雨肖天眼神一空,心里似被什么划开了,露出了包裹着的那块蜜糖蠢蠢欲动的融化了点,淡淡的释出些微甜,这种感觉对他而言很陌生,却很具有诱惑力。他没想到风小叨初醒第一先在意的竟然是为他驱毒的针囊袋。
“你不要命了吗?”雨肖天未经思考的质问冲口而出,他竟有些生气。
风小叨没注意到雨肖天语气的变化,他翻身坐起,看到自己正坐在一块巨石上,雨肖天似看穿他心里的疑问一般,主动开口解释道:“我们被水流冲到下游来了,这里的河水比较浅,我觑准时机爬上岸,结果没多久就看见你昏在水里转着圈的飘过来,我只好把你拽上岸,看你还有气儿没。”
“你没昏过去?”风小叨很介意的问道。他该在意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雨肖天望天,顿了一会儿,依旧忍不住挫挫风小叨的锐气:“我没你那么没用,我跳下来是不想变箭靶子,我有把握我不会昏也不会被淹死。你呢?”雨肖天哼了一下,叹声道:“你跟着跳下来干什么?不自量力。”
风小叨抛给雨肖天一个‘你知道个屁’的眼神,想到密林后不确定人数的袭击者,他恹恹的说道:“我不跳下来,等着被人活捉吗?切,你还不是一样被人家几支箭给逼得跳了河,有什么资格教训我。雨肖天,你不要忘了,你身上的毒还得指望老子给你解呢!”
雨肖天的脸色倏然转阴,那些羽箭他认得,箭头淬毒的羽翎响尾箭,东厂的那帮低能的废物们这是打算截杀他,堵死他回京师的路吗?
风小叨突然惊呼一声,他在敞开的包袱里翻翻找找,除了泡过水的三个震天雷,那些包袱里的散碎银两全被水冲跑了。他悔不当初的说:“早知道我就把包袱缠紧一点一块捆到腰上,那些银子肯定是被水流从包袱的缝里冲跑的,***,我干嘛要背着包袱呀?”没银子了,虽然不至于饿死,但总要买身干净衣衫,总需要住店吃饭,唉,去偷去抢也不是他的作风,死太监保准也不干偷盗的事。
雨肖天被风小叨的一惊一乍打断了思绪,银子丢了值得大呼小叫的吗?没见过钱的混混。
“走吧,你嚎丧能将银子嚎回来吗?”雨肖天站起身。
“雨肖天,你的包袱里没少东西吧?”风小叨寄希望于雨肖天没丢任何东西。
“无可奉告。”
雨肖天甩下句话,掉头就走。
风小叨紧忙跟上去,他看着四周的景色,狐疑的问道:“我们被水流冲到对岸来了?现在去哪啊?”
“恩,风小叨,你再嚷嚷我就把你舌头割了!”雨肖天失去耐性,在这荒山野岭的山底下,能有好脸色才怪。
他们走到太阳落山,前方出现半人高的杂草,放眼望去,好似一片绿色的汪洋无边无尽,雨肖天折断了一根树枝,好像还从包袱里掏出点什么撒在树上。
他走进草丛里,树枝横扫过的杂草全都倒在一旁,再没立起来。雨肖天在前面开辟出一条小路,风小叨则对断了根的杂草报以同情的目光。果然,这个死太监所过之处必有死伤。
“嗖”一声,又一丛青草牺牲了。雨肖天每抽一次,破空的声响仿佛在说:挡路者,死!
天色渐深,至墨色,俄而像刷过一次次的牛仔裤,颜色褪去,转成脱色的白。
当天空尽处出现一抹绯色的烟霞时,他们终于走出了深草丛。
风小叨瘫坐在草丛边,四仰八叉的躺倒,赖声赖气的说:“老子我不走了,老子我要歇歇脚,老子我说什么也不动换了。”
雨肖天回头,对着死狗一样的风小叨说:“再往前不远,有个镇子,你走还是不走?”
风小叨蔫头耷脑的爬起来,闷闷的说了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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